许清如叹了口气,起身想去续一杯热水,门铃声响了起来。
是凌越。
他端着一个大瓷碗,见许清如开了门,赶紧端着瓷碗进门,将瓷碗放在茶几上。
许清如一脸疑惑:“凌越,你这是做什么?”
“哦,有人说你最近肯定用脑过度了,可能还不按时吃饭,需要补一补。”
凌越说着,朝许清如神秘兮兮地一笑,侧过身子就要走。
许清如心下一颤,赶紧拦住他,问道:“他还好吗?”
凌越“啧”了一声:“人就在那边,你不会自己去看?”
凌越也不是很清楚许清如为什么就这么突然地和傅天泽离婚了,在他的认知里,以为两人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
可他也看得很明白,这两人明明放不下对方,那看对方的眼睛里,简直可以温柔到滴出水来了。
都这样了,还离什么婚?
许清如垂眸不语,与凌越僵持了一会,忽而转身进了套间卧室,很快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凌越。
她还是一言不发。
凌越心灵神会,抓着纸袋,低头瞥了一眼,隐约看到袋子里放着一团毛线,心里嘀嘀咕咕,送团毛线是什么意思?
想表明“剪不断理还乱”?
“你还不走?”
凌越还在犯嘀咕,许清如便开口给他下了逐客令。
他扁扁嘴,“哦”了一声,磨磨蹭蹭离开。
等回了傅天泽的房间,一进门,便听到傅天泽劈头就问:“她吃了?”
凌越抖了抖身子,摇头:“不知道,也许现在正在吃。”
“不是让你看着她吃完?”傅天泽有些不高兴了。
凌越心里一气,扬手将手里的纸袋扔给傅天泽,说:“我能怎么办?她赶我走,我还能死皮赖脸留在她房间?我不又不是你。”
哪有你那么死皮赖脸。
傅天泽抓着那个纸袋,皱眉:“这是什么?”
“不知道,你老婆给你的。我说你们两个觉得这样玩很有意思吗?不离婚不就完事了?离了婚还要撒狗粮。”
凌越叨叨叨地吐槽,傅天泽全然不理,迫不及待打开纸袋,一眼便看到放在上面的一团深棕色毛线。
傅天泽微微蹙眉,伸手将毛线团取出,便看到了躲在毛线团下的一定毛线帽。
他怔在了那里。
待到眼眸微湿,他才敢伸手过去,将那顶毛线帽取出来。
棕色的毛线帽,常见的样式,针法不算太好,好在很工整。
傅天泽的眸光流转,想起那一年冬天,许清如给他织了一条围巾,针法也是这样,粗糙又工整。
没想到这么久了,一点进步没有。
傅天泽失笑。
他想笑,可眼眸太疼,疼得眼泪差点落下来。
凌越一眼望见那顶帽子,恍然大悟:“哦,这是给你准备了帽子啊?不会是她自己织的吧?”
凌越走过去,拿过那团毛线左看右看,继续嘀咕道:“还真的是她织的啊……这是织完了忘了把剩下的毛线拿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许那个样子,每天就想一些阴谋诡计,一点都不像是会安安静静织毛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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