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开场轰轰烈烈的“公判”,在一片稀拉中落下帷幕。南北派的人相继离开,有的过来与傅天泽寒暄几句,有的围着丁子鼎转几圈,啧啧称奇,还有的只是眼神暧昧不明地看看傅天泽和许清如,话也不说一句便离开了。
凌越和许清如交待几句,说是要送几位专家到宾馆下榻,便也先走。
最后走的,是齐梅二老和许若凡。二老问候了傅家二老的情况,再次表达歉意后,让傅天泽不要介怀,改日南北派会送一份大礼到傅宅,以表歉意。
傅天泽大大方方的收下这些歉意,送别两位老人,目光淡淡地落在许若凡身上,道:“若凡,你父亲的事情,并不是傅家袖手旁观或有意陷害,至于真相如何,如果你想知道,大可以问清如。不过……”
他话意一顿,嘴角露出嘲讽的浅笑:“我想,你并不是很想知道真相。”
许若凡听进了这话,妙曼的身子僵了僵,极力扯出一些笑容,点头:“那倒是,比起我那个什么都想知道的妹妹,我确实兴致缺缺。呵呵。”
她的目光扫向站在不远处的许清如,自从傅天泽出现后,她就一直这么站着,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和傅天泽交流过一个眼神,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侧,让这个男人去据理力争,去力挽狂澜。
而傅天泽也一样,没有去安慰她开导她,甚至没有拉着她说些什么悄悄话,就这么站在她身边,为她力挽狂澜。
呵呵,这两个人,她依旧看着很碍眼。
剩余的几人就这么走了,大厅安静下来,沉静的气氛萦绕在依旧安静站着的两人之间。
“傅先生,许小姐。”
花满楼的段老板提着几个精致的礼袋过来,笑:“这是花满楼新推出的鲜花饼和茶饼,你们难得过来一趟,带点回去尝尝鲜。”
这礼数也算是到家了,许清如记得,其他人走的时候,也是提了一袋花满楼的伴手礼走的。她看了一眼段老板手里的纸袋,足足有五袋,真是“特殊对待”。
“多谢,段老板客气了。等爷爷回来,记得来家里喝茶。”傅天泽礼貌地笑着,接了伴手礼过来,放在一侧的长桌上,又和段老板聊了几句。
许清如一口气松下来,竟然觉得浑身有些乏力,头脑也有些发昏,对于刚发生过的事情,竟然有些迷茫。
所谓的“公判”,都结束了是么?傅家的清白,总算分明了是么……
她舒了一口气,悄然转身,去找个洗手间,解决一下私人问题。
南北派的人早已离去,花满楼恢复冷清,洗手间里更是空无一人。
明亮宽敞的洗手间里,有轻柔的钢琴声播放,淡淡的熏香萦绕,淡黄灯光经过镜子的折射,照亮整个空间,间隔摆放的青花瓷瓶里插了仿真花,还有些小玩意摆放在洗手池周围,洗手池一侧的小池塘里,鹅卵石光滑,水流哗啦啦地响。
这么个地方,很容易让人忘记,这是个洗手间。
许清如低头伏在洗手池前,接了一把水,拍在有些苍白的脸上,想醒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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