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依旧是南北派最高的领导者,她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化解南北派的危机。”齐韵冷漠着声音说。
他内心深知亏欠许清如,但却不得不这样做。
南北派不能毁在青木哲也手中,也不能毁在许清如来历不明的身份中。
傅天泽只是勾起嘲讽的笑意,不准备回应什么,双手插进大衣兜里便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齐韵警告一般的声音:“天泽,你是傅家的人,傅家虽然明面上已经退出了南北派,但你们在南北派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你依旧和许清如纠缠在一起,只怕南北派的人不会再信任傅家。”
齐韵话刚说完,顾筠之便怒道:“怎么?你们现在急着想把傅家清理出去?还是说你们想把整个南派都清理出去?”
齐韵张张口,无奈道:“我这也是为了傅家和天泽的未来着想。”
傅天泽停在原地许久,不回头,也不向前走去。
直到听着齐韵说完了话,傅天泽才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元老,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对我傅天泽来说,与许清如比起来,南北派,傅家的未来,不值一提。”
“至于齐老担心的问题,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您,不是傅家需要南北派,是南北派需要傅家。”
“你们既然已经准备好了牺牲许清如,那就做好准备,接受失去傅家的后果。”
傅天泽说完,脸上依然挂着笑意,转身,抬步向门外走去。
头也不回。
愤怒与坦然的情绪在傅天泽的每一步中交织,他没有注意到站在议事厅门外的许清如。
议事厅的门并未关紧,许清如便透过那道窄窄的门缝,看到他们你来我往,听到他们唇枪舌战。
可她明亮澄澈的眼眸中,只容得下那个为她而来,为她而去的人。
她的航班比傅天泽玩了四个小时,但好在南北派要召集这些元老来开这么个会议也需要一些时间,会议开始时,已经是新闻爆出的第二天,傅天泽和她都赶上了。
许清如原本想,她或许应该现身,应该表达一些什么看法,或是给他们一个什么承诺。
但现在她发现,都不需要了。
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许久以前她是许诲平的棋子,现在是南北派的棋子。
只是这么棋子有自己的思想与意志,不会被他们左右。
他们真的以为她很喜欢掌门这个位置吗?
如今她当初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七八分,离开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她不需要他们的认可。
她要的,从来都只是问心无愧。
可如果真的因为她,南北派失去傅家,她还怎么问心无愧?
许清如有些酸涩地笑了笑,在傅天泽发现她之前,迅速转身离去。
傅天泽走出顾家的时候,便收到了程浩的汇报,知道许清如也跟了过来。
他久久地在原地站立,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和不知所措。
“天泽,你怎么了?”
顾筠之跟了出来。
傅天泽回神,神色凝重看向顾筠之:“她可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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