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齐开口道:“不用担心,大神不在,我是来拿他落在南泊酒店的东西,顺便在这里替大神买杯咖啡,他喜欢这家的味道。”
南泊酒店?不就是昨晚那家吗?
秦早早点头笑了笑,不再说话。
白齐抿抿唇,对秦早早道了别,提着咖啡推门离开。
顾淮北坐在二楼转角,看见秦早早朝他过来,立马招了招手。
他今天心情似乎非常不错,薄薄的唇角一直扬着似有若无的角度,眼底的笑意整整一天也没有消失。
秦早早点了杯纯正的黑咖啡,她和一般女生不一样,不太喜欢腻人的甜味。
“到时我先开车接你,然后一起去机场。”顾淮北轻轻笑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突然问她,“昨晚的事情,解决了?”
秦早早嗯了一声,优雅的抿了口咖啡,弯弯眼睛并没有说话。
但顾淮北明白她的意思,这不需要问,一个捧着花的男人,还带着那样炽热的眼神,不用看他也知道对方的意图。
昨晚他是忐忑的,毕竟……那个人是连奕之。
不过幸好,秦早早没有让他失望;今早挂了电话后,知道她并没有跟着连奕之离开,心里有个冲动,特别想要见秦早早一面。
顾淮北拉回飘远的思绪,话题一转,“等念念回来,咱们这做干爹干妈的,可是要给那两个宝贝包个大红包。”
秦早早夸张的眨了眨眼,一副心疼的模样:“是啊,还得给两份呢!”
顾淮北被她调皮的模样逗笑了,柔和的眼神的一直静静凝视她。
秦早早不自在的撇开头,捏了捏手上的包,“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咱们到时候见。”
顾淮北微微点头,目送她离开。
他翻开文件包,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四年前秦早早刚进大学拍的照片,和锦念念抱成一团,而自己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嬉闹。
那时候的秦早早看起来很稚嫩,清纯,梳着高高的马尾辫,一张脸还有一点儿婴儿肥,哪像现在下巴尖尖的。
他总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秦早早,他了解她所有的过去,但有机会走进她的未来么?
想起秦早早时刻保持疏离的模样,似乎在无声告诉自己,他们只能是朋友。
想到这他有些苦涩,不管是谁,一个劲儿的付出讨好,对方却始终对你无动于衷的模样,你难免会感觉深深的无力和挫败。
然而这种关注这种喜欢于他而言已经成了习惯,他舍不得放下,也放不下。
此刻正值夕阳,窗外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斜进来,他心里有些念想更加坚固,在明净的太阳下愈发明朗起来。
白齐可以接受爆躁、挑剔、阴晴不定的大神,却没办法接受失恋的大神。
这天他好不容易从垃圾桶里找回了这根刻着QZZ的项链,然后开车回别墅将项链递给他,结果大神随手就把这根价值不菲的项链扔进了垃圾桶。
敢情大神吩咐他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再扔一次?
第二天,单方面被迫告知“分手”的白露过来找大神,白齐猜测两人复合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大神刚失恋,不过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白露在大神那里丢了面子。
……
…………
至于连奕之,他可一点儿也不承认自己失恋了。
目前VIVS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除了工作,几位发小好友还要喝喝酒叙叙旧,他可忙得很。
这天池向北来找他,还满脸神秘的从后座抱出一只雪白的小东西。
连奕之蹙眉:“什么玩意?拿远点。”
池向北一双桃花眼亮亮的,满脸炫耀,“这可是我家沙皇生下的宝贝,就那么一只,血统纯正,很多人高价向我要我都不同意。”
沙皇是池向北养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又名史上最二的狗————哈士奇。
连奕之显然不同意,他有严重的洁癖,怎么可能容忍一只蠢狗在自己别墅里上蹦下跳,立马沉下脸:“赶紧拿走。”
池向北一直摇头,满脸真不识货的表情,“你可别后悔啊,你瞧这双眼多有神,上品啊上品!”
连奕之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这只有一身白绒绒的小狗崽,脸上还有三把火,小得连走路都走不稳,却跌跌撞撞的绕在他脚边摇尾巴,看起来倒是非常有精神。
连奕之长眉一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它的毛发,又滑又顺,仿佛缎子一样。
而小狗崽也很乖巧,睁着水亮亮的蓝眼睛看着他。
不错,还算可爱。
连奕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站起来对白齐说:“留下来吧,替我看好,不许让它乱跑。”
白齐:“……”
于是,秦早早走后,他这个高级特助已经沦落到看狗的下场了吗?
“就说你会喜欢……”池向北还在一旁念叨,“快,给它取个名字。”
名字?
连奕之蹙蹙眉,沉默了一会,最后道,“就叫ZaoZao吧。”
“ZaoZao?”池向北默默念了几遍,随即兴奋说:“不错,念起来朗朗上口,还真是个好名字。”
在场唯一知情人白齐:“…………”
连奕之又瞥了小狗一眼,一脸嫌恶:“怎么回事?翻来滚去的,不是有跳蚤吧?还不赶快带出去洗澡消毒。”
池向北险些跳脚:“它热了而已,我家的狗怎么会有跳蚤?这种雪橇犬就是怕热!!!”
当天晚上,连奕之和池向北去了Queen,打算一起喝几杯。
池向北去停车的时候,连奕之从车上下来,宽松连帽卫衣和水洗白窄版牛仔裤,卫衣帽被慵懒的兜在头上,遮住了柔顺的黑发和干净的额头,最后是一个大大的口罩,他就这样迈着大长腿施施然走在酒吧门口,着实吸引了不少姑娘们的眼光。
连奕之蹙了蹙眉,也没进包间,要了一瓶威士忌独自合起来,很快,就有一位漂亮的白种女孩上来搭讪。
女孩是个俄罗斯人,大胆奔放。酒吧里的灯光很暗,戴着帽子的连奕之坐在角落,外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因此女孩将一声不响的连奕之当成了一个装酷的小年轻,语言挑逗。
这个女人实在太吵,一直在叽叽喳喳真让人头疼!
连奕之有点些受不了,他眉尾轻轻挑了下,扫向这个竹竿一样的女人,嗤笑一声,神情不耐的对上她的眼睛:“The!eye!is!too!small。”
目光下移,接着是鼻子:“The!nose!is!too!fake。”
末尾扫了眼女孩胸部,更是副不屑一顾的模样,连评论也懒得评论了,回头继续喝自己的酒……
然而少顷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身,右脸就猝不及防就挨了一拳。
连奕之眯了下黑眸,原来是刚刚搭讪的俄罗斯女人再次回来,身后还多了五个虎背熊腰的黑种男人。
连奕之不禁有点想笑,他还真是太久没有打架过了。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眨眼就将刚刚的拳头还了回去……
池向北停好车回来时,连奕之以一敌五的‘斗殴’早已结束,接着又开了个包厢继续喝着酒,连续灌下几瓶,连奕之真的有些醉了,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连奕之含着隐隐醉意叹息了一声,低低念道:“小助理……”
池向北就看着男人闭着眸嘟囔,真心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饱经情伤的失恋男人,当下心里就涌现出千回百转的感慨。
正巧台上一位英国男歌手在低唱一曲经典情歌《A!shoulder!to!cry!on》,他看向半躺着的兄弟时,更是满满的同情。
……
“Its!so!hard!to!know,
The!way!you!feel!inside,
When!theres!many!Thoughts,
And!feelings!that!you!hide。
But!you!might!feel!better,
If!you!let!me!walk!with!you!Byyours!Ide……”
还真是应景的歌词儿!莫非所有男人受伤时都是一个样子的?
池向北走过去,伸手拍了下连奕之的肩膀,轻轻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连奕之很快就恢复了清明,迷茫的乌眸眨了几下,清醒过来,他端坐好身,客客气气的看向池向北:“需要一起喝几杯吗?”
池向北摇摇头,对故意装作没事人的连奕之更是起了恻隐之心,一个从九重天高高跌落下来男人,总比一般男人受伤时更感挫败。
连奕之的确喝了不少酒,所以是白齐赶过来开的车。
B市的夜异常热闹,然而富人区却极其安静的,尤其是驶入他们那片别墅区,道路两侧大树重重,更显得宁雅幽静。
连奕之下车前,已经完全清醒,一路上看着白齐对自己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有些暴躁。
他下车后,终于回过头看白齐:“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齐咬咬牙:“是关于秦助理的,上次我回南泊酒店取东西时,在附近的咖啡厅遇上了她,她说……”
连奕之见白齐犹犹豫豫的模样,就知道他想撒谎骗自己,心里更是来火,他何时需要别人用‘善意’的谎言来宽慰自己了?!
“白齐,我想你大概误会了,我本来只是与跟她试着交往看看,不过那次吃饭之后我觉得和她不太合适,还有我真的建议你谈几个女朋友感受一下感情之事,它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合则聚,不合则散……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对了,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女人试试嘛?”
白齐:“……”
白齐:“不必了。”
连奕之怜悯的瞥了眼都三十多了还没拍拖过一次的白齐,不愿多说,迈着长腿进了豪宅别墅。
白齐望着连奕之挺拔的背影,满脑子我类了个去,大神从头至尾连秦早早的名字都不敢提,居然还奚落他没有交往过女朋友。
另外,难道大神你就恋爱经验丰富了吗?
尼玛,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和我一样一样的啊!!!
白齐气不过,等连奕之进了别墅,索性豁出去了拨通了他的电话。
屋内的连奕之已经回了二楼卧室,接通白齐来电时的模样相当悠闲自在:“是改变主意了吧?需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不不不,大神,我只是重复那天秦早早的话,当时我在咖啡厅巧遇了秦早早,她告诉我————你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男人。”
白齐一说完就立马挂断通话,仰头大笑着狂奔上车,还吹了个嘹亮的口哨,“It‘scool!”
卧室内,连奕之蹙眉陷入了沉思。
小助理在南泊那晚似乎也夸过他很优秀,当时他以为只是那个女人推拒的借口,但她为何还要跟白齐再三强调他的优秀?
她这是在暗示什么?
莫非是后悔了?
连奕之在心底冷笑,虚伪!
这天正是锦念念回国的日子,秦早早精神奕奕地去机场接自己好友。
一路上和顾淮北说说笑笑,想到多年未见的好友,秦早早兴高采烈,但是到了机场才头疼不已,今天人多得似乎有些不正常。
又不是节假日,怎么挤得跟旅游景点似得。
秦早早途中打了不少电话,才在人山人海中找到锦念念。
远远望见她牵着两唇红齿白的小孩儿过来,秦早早连忙迎上去,两小孩儿扑面就冲过来脆生生的喊了声干妈,一点儿都不怕生。
秦早早弯腰一人‘吧唧’亲了一大口,不过……近距离端详这两个小宝贝时,秦早早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两孩子特别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不对不对,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以前虽说她看过他们的照片,但这个时候的孩子长得特快,一天一个样儿的,所以,这种怪异的熟悉感究竟打哪来的?
锦念念见她出神,得意地挑挑眉:“怎么?瞧见我家宝贝都被萌呆了?”
秦早早压下心中疑惑,抿唇笑了笑,“是啊,真的特别特别可爱呢。”
顾淮北也满含笑意的望着她们扯嘴皮,上前拿过行李。
锦念念一头红色张扬的短发,棕褐色的眸子看起来跟个大学生似的,谁也看不出这是两个孩子的亲妈。
她拿下墨镜,朝顾淮北吹了声口哨,还特意将秦早早朝他那边用力一推,见她顺利跌在顾淮北怀里,立马打趣道:“哟,几年不见,两人还是那么般配啊。”
顾淮北及时扶住秦早早的肩膀,笑眯眯的没说话,秦早早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所以也懒得和她回嘴。
就在这时,秦早早突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敏锐的直觉让她回头看过去。
二楼VIP通道中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将一位身型修长挺拔的男子护在中间,即使距离隔得有点远,即使那男人架着大墨镜,秦早早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锦念念见秦早早突然不说话了,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突然“啊!!!”一声尖叫起来。
她兴奋的扯着秦早早摇晃,激动得满脸通红:“天啊!那不是连奕之吗!今天他怎么也在机场?是要去国外接活动吗?怪不得那么多人呐,你看你看,他是不是在看我啊?我要不要冲上去求签名?你说会不会被拦下来……”
连奕之淡漠的收回视线,唇线抿得死紧,面无表情的继续朝前走,徒留下一个冷硬背影。
秦早早按耐住心底的不自然,扯了扯锦念念,无奈道:“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说着一手拉过一个孩子,开玩笑说,“你瞧瞧你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疯得跟小姑娘似的,宝贝都在取笑你呢……”
而且,秦早早心想,你要是喜欢连奕之的签名,不用那么激动啦,我给你签啊,老娘可是整整模仿了半个月来着,早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秦早早和锦念念一行回到住处,当天,用过晚餐后,大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漂亮的小干妈……”小桃子锦亦桃抓着秦早早垂落下来的黑色发丝,主动凑上来,舔舔脸。
秦早早被她逗笑了,抱着狠狠回亲了两口。
小橙子锦亦辰则是一张冷酷冰冰的脸,也不知道像了谁。
秦早早看他皱着小眉头,忍不住逗道,“小东西,在想什么呢?”
小橙子摇摇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小桃子在秦早早怀里,特别挑衅的看着小橙子:“干妈不用管他,他不是不开心!天天都那样!”
小橙子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小桃子,小屁股朝秦早早挪了挪。
秦早早笑笑,伸手也抱过小橙子,摸了摸孩子特别严肃认真的小脸。
洗完澡的锦念念穿着浴袍走出来,示意秦早早先去休息,随即双手一伸非常利落的抱过两小孩,一手夹着一个进客房:“不许闹干妈了,睡觉睡觉,赶紧把时差调过来……”
秦早早看着母子三人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带孩子真不容易。
哄完孩子们睡觉后,两姐妹躺在一张床上敷面膜。
两人从小认识,真是穿一条裙子的交情,在自己最好的姐妹面前,锦念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出国这五年的大概经历都讲了一遍。
每每听到惊险处,秦早早就忍不住支起身盯着她。独自一人,还带着两孩子,异国他乡,半工半读,在外面经历的磨难可想而知。
总之,如今能好好的回来,就够了。
秦早早这才发现此刻的锦念念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依旧大大咧咧,但眼神里的利落是不容忽视的,这五年,她成长了很多。
两个人说了一夜的话,直到天光微曦才停下,秦早早憋了整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锦念念的笑容停顿下来。
秦早早见她不说,揉揉她的头发,她只是为这个好友不值,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一个女人最花样的年华却在带孩子,这个笨蛋啊。
不过,现在看两宝贝那么可爱,那么懂事,秦早早又觉得,锦念念当初的坚持其实也不错。
她替锦念念掖掖被子,笑道:“我们两可是整整五年没睡一起了。”
“我不知道。”锦念念突然开口。
“两个孩子也常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他们却没有……所以,虽然我也想过给他们找个爸爸……”她顿了顿,深吸口气,抬起头来,“但孩子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养下来的,我不想他们被抢走……”
“别担心。”秦早早轻轻拍她的肩膀,“只是,我觉得他们有点眼熟,可能……我见过孩子的爸爸,你要是不想,我以后就不提了。”
锦念念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俏皮,不见半点儿抑郁,在孩子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充满活力的漂亮妈咪。
这几天秦早早陪她跑了几趟,找了家不错的幼儿园,将两个小宝贝送了过去。
两孩子英语说得特别溜,加之长得漂亮脾气乖巧,第一天来幼儿园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老师们都很喜欢,可惜由于年纪太小,最后还是进了小小班。
这天吃过午饭,锦念念翻着通讯录找老同学的号码,一边找一边责备秦早早:“你这人真是够了,什么事情都不爱和我们说,别人就罢了,难道你觉得连我都会怕被你麻烦吗?还有还有,咱们班那么多人都在B市,也不见你联系一下。”
秦早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人家指不定已经不记得我了,还联系什么呢?”
“秦早早!”锦念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讲句心里话,自从你爸妈出事后,你的心就一直防着人。”
秦早早手顿了顿,面对锦念念的指责,沉默不语。
“做什么事都怕欠人情,遇到困难也想不到我们。”
“怎么会?我不是一有事就联系你吗?”
“Kao,你还敢提,要不是顾淮北说漏嘴,我还不知道你丫误诊那事儿呢,你说这要是真的,你又一声不吭的,是不是等我回来给你上坟啊!噢不对,你谁也没告诉,别说上坟了,估计连坟都没有……”
秦早早扯了扯越说越夸张的锦念念,软声软语道:“好啦,咱不提了。”
锦念念瞪她一眼,低头继续划拉手机,最后点开老同学张帆的电话,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朝她挤眉弄眼:“据说他混得不错,咱明天就去宰他。”
锦念念以前在班里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和男孩子玩得很好。很快,张帆那头接听了电话,锦念念点开免提,张帆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殷勤的跟在和老佛爷说话似的。
“……绝对没问题,明天是吧?包在我身上,你就说,你是想要热闹热闹,还是刺激刺激,或是大吃大喝?”张帆问。“你当我几百年没吃过东西啊。”锦念念道,“我没啥要求,你就去联系下咱们B市的老同学,一块儿出来聚聚呗!”
“就这要求啊,我给你分分钟搞定!”张帆又问锦念念,“大小姐你住哪呢,需要我给你安排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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