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一封给寄给自己爸妈,一封寄给冯家。往自己娘家寄的那封,郑媛写的字数多一点,她详细描绘了下路上的见闻,以及部队这边的环境、他们两口子的新家等等。她在信里面告诉自己爸妈冯建文给她做了沙发,还提前找了小战士帮忙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省了她不少事儿……零零碎碎的,写了好几页信纸。除了专门给父母写的,里面还夹杂了一张专门写给郑娟的,提醒她好好学习,不要以为她走了,就可以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给冯家写的那一份就薄多了,只在心里报告了一下两口子的平安,还说了包子有点水土不服的事儿,不过不严重,已经去医院看过了。最后她关心了下春兰和马红旗的婚事进展,并在信里面祝春兰婚姻幸福早生贵子。
她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速度飞快,一个来小时就把信写好了装进信封,封口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有浆糊,也没有邮票。
“你去邮局寄信的时候再封上吧。”郑媛把信递给冯建文。
冯建文接了信,两根手指头撑开信封,把信从里面捏出一个角:“写了什么?我能看看吗?”
郑媛摆摆手:“你看吧。”她掀开被子躺下去,“我有点困了,睡会儿。”
冯建文:“你睡。”伸手摸了摸郑媛的额头试了下温度,确定不热才放心。
怕把感冒传染给包子,郑媛睡在了床的另外一头。这一觉她睡得还挺香,中间仿佛还做了个梦,梦里面听到一个女声在喊“建文哥”,一声又一声的,声音还挺甜。
一睁眼,发现耳边的女声并没有消失,原来不是梦。
“建文哥,你家居然有沙发?你这是从哪里买的啊?花了不少钱吧?”隔着一道门,女声不大,却还是清晰地传入了郑媛的耳中。
郑媛觉得这个女声有点耳熟,她掀开被子爬起来,穿上衣服,顺手捋了把零乱的头发,打开门。
听到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江雪瑶猛地一下子转过头来,对上了郑媛的目光后,她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呀,郑,郑媛同志,你醒了?”她说完忽然偏了下头,跟冯建文确认,“是郑媛同志对吧,建文哥,你刚刚是告诉我你妻子叫郑媛吧?”
郑媛抢在冯建文前面说:“对,我是叫郑媛。”她一顿,莞尔,“江雪瑶同志对吧?你既然喊建文哥了,不是该喊我嫂子吗?”
和昨天那个一脸焦灼的“妈妈”不一样,今天的郑媛的目光犀利,黑色的瞳孔仿佛能直视人心。江雪瑶愣了下,心跳猛地一顿,她突然意识到郑媛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其实她今天过来主要是想看看冯建文的妻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昨天匆匆照过一面,根本摸不清什么。这不一开口,郑媛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江雪瑶心下有些发怵还有些不屑,不过一个称呼,郑媛就这么咄咄逼人,这个性格实在太不温柔了,一点都配不上冯建文。
冯建文知道郑媛这是突然被吵醒,有点起床气,再加上昨天还吃了一回江雪瑶的醋,因此说话语气有些硬。他走过去,牵住郑媛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示意他是站在她这边的,同时淡淡地告诉江雪瑶:“你是该叫媛媛嫂子。”
江雪瑶被冯建文这个态度闹得有些憋得慌,胸口起伏了几下,缓了两三秒才重新挂上笑容,说:“诶,是,我得喊你嫂子……我这不是看你年纪比较小,有点喊不出口嘛。嫂子今年多大了?”
郑媛长得确实显小,她周岁才十九,脸上还挂着一点婴儿肥。郑媛往耳朵后面挂了挂碎头发,轻笑了声:“我都当妈了,已经不小了……江雪瑶同志,你今天过来是……”
“我是来看看孩子的。”江雪瑶接话,“孩子今天怎么样了?而且建文哥和嫂子你,昨天匆匆到了医院又匆匆走了,我还加班,也没来得及和建文哥说上两句话。”说到这儿,她还斜着眼睛瞥了下冯建文,语气有些埋怨,“建文哥你带着嫂子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过来帮你们收拾收拾。”
话里透着股和冯建文的亲昵感,冯建文拧起眉心,心说这女人是不是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在这儿添什么乱呢,他和她有那么熟吗?
郑媛眼角的余光瞧见冯建文表情变化,之前烦躁的心情瞬间明媚了。她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水果罐头,不管怎么说,来者都是客,郑媛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包子已经好多了,他还在里面睡觉。”又说,“我来的时候家里基本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建文年前回家之前就已经把屋子打扫出来了,我来的时候屋里连灰尘都没落太多,稍微收拾下就行,不用别人帮忙。”说完还甜甜蜜蜜地和冯建文对视一眼。
江雪瑶一噎,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刺眼,她能明显感觉到冯建文对郑媛的态度不同,自从郑媛从卧室里出来,感觉冯建文周身的气场都往上升了一个温度。她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过来,不过来还能幻想一下冯建文是被家里人逼着结的这个婚。亲眼见到了,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是她嫁给了冯建文,那冯建文的温柔应该就都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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