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四个人各司其职。洛溪教着尹唯唯理解草药的药理性；小凡寅低着头看着《山海经》，绥绥则是奶声奶气地读着汉字，是不是嘴里还说着，好难啊，好难啊，我不想学了。小凡寅斜了绥绥一眼。绥绥又无精打采地读了起来。

　　绥绥不知道为什么读着读着就哭起来了，啪的一声，书也扔了：“我不要学习了！你们再虐待我，我······我就离家出走。”

　　尹唯唯白了绥绥一眼：“小小的姑娘家，鬼心眼倒不少。有本事，你就把这首诗背下来啊。天天就知道用死啊、用离家出走啊，各种鬼心眼逃避读书识字。”

　　绥绥哭得更大声了。洛溪就带绥绥出去了。尹唯唯无奈地摇了摇头。

　　尹唯唯笑眯眯地看着尹凡寅，亲切地说：“小寅，你可以休息了。去找绥绥一起玩吧。”

　　尹凡寅点了点头。

　　洛溪拉着绥绥去了餐桌，抱着绥绥，绥绥的手里紧紧地抓着鸡腿，吃的满脸都是油腻腻的。

　　“爹爹，我以后能不能不跟着娘学习了？”

　　“不能。”

　　“呜呜呜，娘好凶，教的东西又难。像我这种幼小又貌美的小可爱，才不该被困在读书写字上。”绥绥趴在洛溪极委屈地说道。

　　尹唯唯走了进来：“我想绥绥去洗澡。”

　　洛溪将绥绥递给了尹唯唯。尹唯唯抱着绥绥去了浴室，用木梳将绥绥的头发挽起来，用碎花小细簪固定好，脱掉了绥绥的衣服，将绥绥放到温热的小浴桶里，拿一个小型的木勺往绥绥身上浇水，将芳香的皂类植物涂抹到绥绥的身上，轻轻按摩出细小的泡沫，过了一会儿冲掉这些泡沫，将绥绥抱起来，放在铺着棉垫的长方椅子上，用棉质的大浴巾仔仔细细地将绥绥身上细小的水珠擦掉，为绥绥套上尹唯唯亲手制作的嫩黄的棉质睡衣，又从收纳柜里拿出一双尹唯唯亲手制作的嫩黄色的棉质小拖鞋。一些都收拾妥当了，尹唯唯拉着绥绥，将这个小姑娘送回房间。

　　“绥绥，再过几个月，等你五岁了，我就教你跳舞。等你六岁了，你就要和哥哥一起去学堂里上学。青萝会接你们上下学的。那时候，我应该开了一家小型的医院，会比较忙。也许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你海涵。遇见什么事情，不好意思跟娘讲，可以跟哥哥商量的。绥绥，娘是第一次做母亲，难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念在你年幼，十岁以前的事情，都有爹娘做主了。如果你以后回忆起来，觉得三四岁的时候，娘待你太严格了。希望你念在娘是真的爱你的份上，就不要记恨娘了。”

　　“娘，绥绥不会恨你的。”

　　绥绥忽然觉得娘太温柔了，有些感动得不知所措。

　　“如果你觉得娘对你太严格了，你不高兴了，也可以说出来，甚至可以抱怨。不要长期处于不开心的状态，你还小，不能总是不开心。”

　　“那娘能不能不要总拿我和哥哥比？我和哥哥不一样。我比较笨，真的没有哥哥聪明。但是你总说我不如哥哥，我还是会觉得很受伤的。”

　　“娘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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