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房间的时候,B小区a四开始了不同往常的吵杂,伴随着吵闹声和摔门的声音,两个容貌出众的男人穿着睡衣一脸颓废的站到了楼道内。
这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昨晚霸王硬上弓的司徒瑾瑜,一个是昨晚故作重温旧梦占尽便宜的安莫辰。
两个人挫败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昨晚用强被白洛扔出来了?切,什么水平,前两天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嫌弃白洛长得不够漂亮么,才两天又吃回头草了?我就知道你那德行,就你,离了白洛我怕你都活不起了。”司徒瑾瑜一点没顾及自己此刻的形象,不停的怼安莫辰。
安莫辰看着脖子上满是挠痕的司徒瑾瑜挑挑眉,戏虐的说道:“貌似你并不比我好多少吧?最起码哥们的伤都在身上,你那脖子上?呵呵!”
听到安莫辰的话,司徒瑾瑜伸手摸了下自己脖子,火辣辣的疼直达心底。
“我去,下手真特么的狠!”司徒瑾瑜骂骂咧咧的说。
“你女人在对面?”安莫辰背倚在墙上调戏着问。
“里面住的我男人!!”司徒瑾瑜同样也靠在了自己身后的墙上,安莫辰狐疑的看了一眼司徒瑾瑜,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两个大男人在楼道里面对视,互相鄙视差不多维持了二十分钟。
司徒瑾瑜先开了口:“喂,兄弟,身上有烟没?”
“我?呵呵,连内裤都没穿!”安莫辰不仅不嫌丢人,还一脸傲娇的给了司徒瑾瑜一记白眼。
“我去,白洛这女人也太狠了,内裤都不给你穿就把你扔出来了。”司徒瑾瑜更加一脸鄙视的看着安莫辰,仿佛在说:‘看你那点出息,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你穿了?”安莫辰忍不住嗤笑,他就不信了,还有人在欢爱过后会穿戴整齐才睡觉,难道不是‘果’着睡才更加温馨?
“没穿!”司徒瑾瑜不以为然的说,说完之后还厚颜无耻的加了一句:“我家那是男人好吧?”
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堂堂’华盛‘的总裁,一个堂堂三甲医院的院长,居然在一个楼道里面身穿睡衣相互调侃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看着艳阳高照,两人开始焦虑的互相对望了一眼。
“他们两就没一个出门的??”司徒瑾瑜沉不住气的先开了口。
安莫辰扶额一脸惆怅:”貌似今天是周末!“
安莫辰和司徒瑾瑜两个人在楼道,从站着、蹲着再到坐着,除了无奈就是无奈,互相都怂恿对方去敲门,但是又都各自不敢敲门。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白洛身穿一身咖色海马毛连衣裙走了出来,扫视了一下楼道里席地而坐的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洛洛!”安莫辰见自己的家属出来了,拍拍衣服急忙站了起来。
“哟,你们这是难兄难弟啊!啧,啧,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洛无视安莫辰的存在,绕过司徒瑾瑜,站到肖杨的门口开始敲门。
在敲了很多下后,门内才传来了肖杨闷声闷气的抽噎声:“我都说了,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司徒瑾瑜,这次咱们两个人两清了!”
坐在地上的司徒瑾瑜听见肖杨抽噎的声音,瞬间红了眼眶,闷不做声的坐在地上。
“肖杨,我是洛洛姐,你开门,让姐进去!”
白洛垂下眼角恶狠狠的瞪了司徒瑾瑜一眼,轻言细语的说。
“洛洛姐,我……我……没脸见你!”或许是听到白洛声音的缘故,肖杨的啜泣声更大了些。
“有什么没脸见的?感情这东西,连道德都不分了,难道还分性别吗?乖,把门打开!”轻轻抬手又拍了两下房门,白洛继续柔声安抚。
人最伤心的其实最在意的并不是外人的恶意中伤,而是自己亲朋好友的不理解不支持。
门内的肖杨看着自己全身上下轻轻浅浅的吻痕,披着一件睡衣蹲坐在门里,哭的歇斯底里。
见肖杨迟迟不肯开门,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白洛贴近房门小声开口:”肖杨,你说爱是什么?什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谈得上是爱?我不知道你对司徒瑾瑜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他的话,就算是死都不会让他碰你的,我不能说强求你必须跟他在一起,但是你起码得坦然面对现实,你说不是吗?你就是不爱他,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你也把门打开,你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你就说:’司徒瑾瑜,老子不爱你,昨晚那次就当是施舍你了,你以后别再缠着老子‘,这样的解决方式你说好吗?“
听见白洛的话,司徒瑾瑜当下就急了,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他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安莫辰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冲他摇了摇头。
看着司徒瑾瑜焦急的样子,白洛靠近他小声说:“你特么是不是白痴,不这样说肖杨能开门?难怪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光棍,多跟你家兄弟安总学学,你看看人家才多大,光媳妇都两个了,过两天又该娶三房进门了。”
白洛说完还不忘朝后看了一眼安莫辰,看着安莫辰一脸吃瘪的样,白了一眼把头又转了过来。
“肖杨,你开门,你这样姐看着心里着急……”白洛这话倒不是假话,想想肖杨也是个苦命人,居然在受了这么多坎坷后还每天一副阳光朝气的样子。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越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越是阳光平静,越是不经世事的人越是悲伤厌世。
“洛洛……”随着房门的打开,肖杨一头扎进了白洛的怀里,白洛微微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肖杨的不断抽泣的背。
看着白洛和肖杨相拥的场景,两个男人不淡定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敢多言。
等肖杨也哭够了,红着一双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瞪了司徒瑾瑜一眼,又看了看站在白洛身后的安莫辰,拉着白洛的衣角小声说:“洛洛,进来说吧!”
肖杨的房间一向整洁干净,白洛是知道的,此次进来的时候却是一片狼藉,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罪魁祸首,白洛想骂两句,又怕无形中激怒了肖杨,只能默不作声的随着肖杨坐到了沙发上。
紧随其后的安莫辰和司徒瑾瑜,两个人就像是犯了错准备受训的孩子一样,站到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安莫辰,你低着头站在地上干嘛?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啊?”白洛看着站在客厅地上的两人总觉得不知道哪里有些违和,思考了一会儿后才发现原来是安莫辰,这本来就够乱了,他站到那做什么?
安莫辰抬眼看了白洛,嬉皮笑脸的说:”嘻嘻,洛洛,我不是为自己昨晚的事道歉才站到这的,我是因为有司徒这样的朋友感到脸臊,所以我在陪他赎罪!“
真是行家一张口,就知有没有,安莫辰的一句话,让房间内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能把这么厚脸皮的话,说的这么委婉动人的,怕是也只有安莫辰了吧。
没有顾得上和安莫辰较真,白洛转眼看向肖杨温言细语的说:“现在我在这儿,你如果想拒绝司徒,你就直接说,我给你做主。”
倒不是白洛有意拆散司徒瑾瑜和肖杨,而是人只有在要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就如同现在,她逼肖杨做出决定,肖杨必然经过考虑和内心挣扎,从而让他更加直视他自己内心的想法。
“洛洛,我……”肖杨不经意间抬头对上了司徒瑾满是瑜忧虑的眸子,心里有些揪紧。
“司徒,不行你和安莫辰先出去吧,我陪肖杨聊聊!”
在安莫辰的帮忙下,司徒瑾瑜被连拖带拽的拉出了门外。
肖杨感激的看了白洛一眼,开始讲述他和司徒瑾瑜的故事,其实故事的开头并不是因为爱情,肖杨在念书的时候因为长相出众,从初一开始便开始收到不同女生的告白情书,开始肖杨还不以为然,因为他心里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肖默,慢慢随着年龄的长大,肖杨对肖默的感情越加浓烈,但是为了不让肖默发现,肖杨就编了个借口说自己喜欢男人,而他为了让肖默相信也为了阻挡其他女生再给自己递情书,就找到了司徒瑾瑜,那个时候的司徒瑾瑜是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心想,招惹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却不想在一次宿醉后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他强上了司徒瑾瑜。
后期的故事发展就更加虐心了,肖杨因为害怕,第二天早上司徒瑾瑜还没醒他就选择了逃离,而司徒瑾瑜因为气恼选择了追求肖杨的姐姐肖默,后期的故事白洛也就知道了,唯一一点有出入的地方就是,原来肖默怀孕肖杨孩子的事情居然是司徒瑾瑜说出去的,而肖默受不了世俗的眼光,选择了自杀。
每个人幸福的形态不尽相同,但是悲伤的事情却是千奇百怪,肖杨自认为自己有愧于司徒瑾瑜,所以他一直以来在回顾肖默死的时候,只说是被自己逼的却从来不说是因为司徒瑾瑜,而司徒瑾瑜却因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到今天,在司徒瑾瑜的心里,肖杨是负了他的。
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白洛不清楚,也没有办法站在任何一个人的角度去分析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件事当中,不论是肖杨还是司徒瑾瑜他们都是自己故事中的受害者。
如果不是肖杨无辜招惹司徒瑾瑜,司徒瑾瑜也不会因爱生恨,怀恨至今,如果不是司徒瑾瑜的妒意横生,也许选择的肖杨正跟肖默过着幸福美满的人生。
当然,最无辜的还是肖默,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肖杨和司徒瑾瑜爱情中的牺牲品而已,肖杨对她的爱,爱的自私,他在没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就自私的说爱,最终把她推向了万丈深渊,而司徒瑾瑜,因为自己爱而不得,所以假魅的追求她,最后成了她死亡路上推波助澜的人。
听完这样的故事,白洛起身拍了拍肖杨的肩膀:“肖杨,无论你和司徒瑾瑜最后走成什么样的结果,抽时间你们两人买束花,去看看肖默吧!我想你们应该跟她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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