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无法相信,在她眼里一向自信满满的司徒瑾瑜,曾经居然为了爱情,做过这么卑劣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白洛还是一个趔趄,差点有些站不稳。
这样看来,这件事情从头至尾的受害者,貌似只有那个叫肖默的姑娘一个人而已。
她做了别人爱情的垫脚石,用自己的死,证明了别人爱情的坚贞不渝。
白洛没有办法责怪司徒瑾瑜是错的,在感情的路上,谁有资格评判谁的对于错,就当她死自私吧,在她心里活着的司徒瑾瑜,要比那个去世的肖默重要多了。
书房的灯光有些昏暗,虽然是暖黄色的灯光,但是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有些刺骨的冰凉。
“司徒,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肖默没死,她是回来报复的,但是为什么她要向汉庭下手?你要知道,汉庭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对司徒瑾瑜所说的话,白洛其实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太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既然没死,而且最让白洛想不通的地府是,她报复司徒瑾瑜就算了,为什么要加害肖汉庭。
“因为汉庭和肖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张脸恰巧是我的最爱,她的最恨!”
司徒瑾瑜说的轻巧,但是垂在身旁两侧,微微蜷曲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这世间,最不可理喻的东西就是感情,它一个人变得美好,也让一个人变得疯狂。
司徒瑾瑜的表情是白洛从未见过的哀伤,白洛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忏悔昔日里对待肖默的残忍,还是在追忆他记忆中深爱的那个男人。
“司徒,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要跟汉庭摊牌吗?”白洛问的有些底气不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吧肖汉庭牵扯进来,他是那么的单纯,让人不舍得玷污。
“不,我觉得这件事我慢慢私下解决,你也知道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肖杨和肖默三个人之间的事,与肖汉庭无关,如今肖杨已经走了,那么理所当然是应该我来出面解决的。”司徒瑾瑜说着叹了口气,垂眼看向白洛:“洛洛,你有没有觉得,其实在这段故事中,最人渣的就是我!”
听到司徒瑾瑜的话,白洛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卡顿,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司徒瑾瑜的身边。
“司徒,需要我抱抱你吗?”
这貌似是白洛认识司徒瑾瑜以来,最富有女性感怀的一面。
白洛张开双臂,冲着司徒瑾瑜笑的轻柔。
司徒瑾瑜双眸间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最终还是抱住了白洛。
一米八几的司徒瑾瑜扑在一米六几的白洛怀里,确实是显得有些不协调,但是此刻司徒瑾瑜却脆弱的想一个孩子。
“司徒,这件事情,其实从一开始,最无辜的人就是你,你不知道肖杨是在拿你做他爱的挡箭牌,所以你傻乎乎的爱了,所以,你不渣,至于后面的事情……”白洛稍作停顿后,轻轻拍了拍司徒瑾瑜的后背:“你知道吗?即使是再善良的人,在爱情的道路上都会犯错,因为在爱情中,有些时候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白洛说完,司徒瑾瑜在白洛的脖间如履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抽噎。
是谁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每个人都觉得司徒瑾瑜,放荡,戏谑,玩世不恭,但是又有多少人懂,其实有一部分人,他表现的事事都无所谓,只不过是内心太过无助罢了。
司徒瑾瑜抱着白洛哭了许久,白洛除了偶尔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司徒瑾的背以外,一言不发。
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些冠冕堂皇安慰的话,就显得有些太过虚假了,所以白洛选择了默默陪伴。
哭的累了,疲了,司徒瑾瑜眼眶发红的推开白洛,面色有些尴尬。
“妈的,今天让你一个娘们见了我这么没出息的一面……”司徒瑾瑜说着,把头高傲的转到了一侧。
“哎,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你抱着我嚎嚎大哭了半天不说,现在还得了便宜还卖乖。”白洛故意走到司徒瑾瑜的脸前,头一歪,莞尔一笑。
或许是怀孕的白洛做这样一个动作,太过笨拙可爱,司徒瑾瑜忍不住笑出了声。
“洛洛,如果不是我不喜欢女人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跟莫辰把你抢过来,你这样的女人,太特么的会抓男人的心了。”司徒瑾瑜低头看着白洛说的认真。
“咳咳,是吗?哎,没有办法啊,这些魅力是与生俱来的啊,天生丽质难自弃!”白洛轻咳了两声,然后挺着一个大肚子,举步为艰的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司徒瑾瑜的书房和肖杨的书房有所不同,肖杨主张的一直都是浅色调,而司徒瑾瑜的却是深色。
——这难道也是一种互补?
坐到椅子上的白洛,有些困难的弯下身子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实在是有些酸困,看来是刚才为了安慰司徒瑾瑜站的时间有些久了。
白洛揉捏了一会儿,又想到了隔壁的肖汉庭,想到了两人刚才在浴室的暧昧,白洛忍不住问出了口:”司徒,在你眼里,你把汉庭当作什么?肖杨的替身吗?“
许是没猜到白洛会问这样的问题,司徒瑾瑜沉思了一会点头说:“是!”
听到司徒瑾瑜说的坚定,白洛忽然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不论怎么样,在她心里,她是不愿意让肖汉庭受到伤害的。
看出了白洛的顾虑,司徒瑾瑜走到白洛身边,半蹲下身子,一边替白洛揉捏小腿,一边嗤笑着说:“妞儿,想什么那?你不会是以为我准备把肖汉庭当作肖杨的备胎吧?“
“难道不是吗?”白洛诧异的问,要说司徒瑾瑜对肖汉庭的心思,那可真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难道是大家都会错了意?
“呵呵,洛洛,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这人确实是私生活糜烂,又滥情,但是我对肖杨的感情却从始至终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在他才离去不久就爱上别人,更可况那人还是他哥,就算是我有那份心思,我也断然不会招惹肖汉庭的,他不是肖杨,我明白……”司徒瑾瑜说着朝白洛咧出一抹难看的笑,让人看了难过。
“那你还那样对汉庭,让我们大家都以为你是对他有意思,恐怕他自己也是那么认为的吧?”白洛想到刚才肖汉庭看向司徒瑾瑜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温情,忽然有些担忧。
“我怎么对他了?你是说,经常缠着他?还总接送他上下班?我不过是看他单纯,怕他受骗罢了,而且他那张脸,我很喜欢。”
司徒瑾瑜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后来这句话成了他一生的痛楚。
“只是单纯的喜欢那张脸?那你刚才在浴室和汉庭那样??”白洛虽然是过来人,但是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涨红着一张脸,双手置于腿前十指交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完白洛的话,司徒瑾瑜满脸疑惑的看了白洛一会儿,转而爽朗一笑:“洛洛,你该不会以为我刚才和肖汉庭在浴室是在做什么吧?我只不过是看他被被人打的脏兮兮的,帮他洗了个澡,顺便帮他擦药罢了。”
听到司徒瑾瑜的解释,白洛满脸的不信任。
“就只有这样?就这么简单?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汉庭喊又是让你轻点,又是闷哼一声的。”白洛说的结结巴巴,小脸臊红。
“大姐,那是我帮他擦药弄疼了他好吧?话说,你也是要当妈的人了,对孩子进行这样的胎教,真的好吗?要不,我快告诉莫辰你怀孕的事情算了,嘿嘿,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意。淫我了。”
司徒瑾瑜一脸坏笑,换来了白洛一记白眼。
“洛洛,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真的不打算把孩子的事情告诉莫辰?你可要知道,他已经出差回来了,他知道孩子存在那也就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儿。与其等他知道后跟你闹腾,我觉得你还不如早些把实情告诉他。”凭司徒瑾瑜对安莫辰的了解,安莫辰如果知道白洛怀孕的事儿,是一定不会放过白洛的。
在白洛没怀孕的时候,安莫辰就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样,更何况现在白洛还怀孕了,想到这儿,司徒瑾瑜还真是有些替白洛担心。
“你先别说我,先说你的事儿,你怎么处理你和肖默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咱们提前声明,你不能把汉庭牵扯进去。”
白洛说完,看着司徒瑾瑜郑重其事的点头,又不安的说道:“还有就是,你如果对汉庭没有那种意思的话,你最好还是以朋友关系,这种正正常常的交往方式来,汉庭单纯,我怕他分不清,你的是爱还是单纯的关怀。”
“嗯,好,你放心吧,我不过是看着他那张脸比较有保护欲罢了,我对他……”
司徒瑾瑜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水杯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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