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气急的时候最容易被事情的表面所迷惑,就像是此刻的徐诺,在看到白泽手机里面那张照片和那张在H市的开房发票后,就乱了心。
听到白洛的话,徐诺拿过那张发票看了看,然后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到相册递到了白洛面前。
徐诺手机相册里面的两个人正是白泽和她,哦,不对,准确点来说,是她的替身,起码对于白泽来说,是这样的。
白洛接过徐诺的手机翻看了几张,女孩确实和白洛长得又几分相似,让白洛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叫肖默的女人,和自己长得也是有几分相似。
但是仔细看的话,却又和白洛有着明显的区别,比如,女孩儿的眼角有颗明显的泪痣,这是白洛所没有的,而且这张照片最大的破绽就是,女儿的小腹平坦紧致!!
白洛把手机给徐诺递回去,因为不想让徐诺丢面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徐诺,这张照片你确定是半个月前拍的?”
“当然,肯定是的,这是白泽半个月前出差回来我发现的,他每次回来我都会给他收拾衣物,那天他在浴室洗澡,手机响了起来,我抬眼一看就看到了他的来点居然是你们两个人的亲密照片,我查看了拍照日期,就是那两天的事儿。“
生怕白洛不信,徐诺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冤枉她。
“徐诺,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天真,如果在你没来咖啡屋以前,你犯傻气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我都坐到你面前了,你还继续犯傻?”白洛挑挑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呗,什么意思?”
白洛抬眼对上徐诺‘懵懂无知’的小眼神,心里一阵抽搐,还真是思维逻辑简单的可以。
白洛拿过徐诺的手机,指了指照片上女孩的小腹:“看到吗?平坦、紧致,标准的A4腰,你再看看我,你就是再给我减上十寸怕是也比人家的粗。”
懒得再去给徐诺去解释其他细微的问题,直接把最关键,最明显的部位指了出来。
白洛本以为她这样解释完以后,徐诺肯定就会起身赔礼道歉离开,却不想徐诺静默了一会儿后,却是不顾形象的嚎嚎大哭了起来。
受到突然来的惊吓,白洛的身子往后重重的靠了一下,不小心磕到了后背。
缓和了差不多三五分钟后,白洛未察觉有异样,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一胎,她是肯定不能再出什么意外的。
——孩子,就是她的命。
一直嘤嘤啼哭的徐诺是丝毫没有发现白洛的异样,只顾着自己抒发情绪,白洛几度想要起身离开,但是在看到她那不一会儿就哭的跟核桃似得眼睛时,终究是有些不忍心。
“徐诺,你在我这儿一直哭也不是办法,不行的话,你回去找白泽摊牌吧,夫妻之前,有些事情还是摆在明面上的好。”
白洛的办法总归是有些欠妥的,毕竟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还真没什么经验,除了安莫辰和萧然的那次乌龙,而且那也是事情还没发生多久,两个人就选择了果断离婚。
“白洛,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坦白,我如果坦白的话,白泽一定会选择离婚的……”徐诺本来就是娇滴滴的姑娘,这几声柔柔诺诺的哭声更是让人听着心里直发堵。
徐诺趴在桌子上哭的撕心裂肺,连脸上的妆容都花了都没察觉到。黑色的眼线液和睫毛膏顺着眼泪铺满了全脸,看着非常喜感。
来来往往的顾客小声议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版本不一。
“哭的那个女的是找小三的?”
“不是,没听人家那个女人说吗?她误会了,她老公的小三另有其人。”
“呀,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小三啊,你看人家那个女人都怀孕了。”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着让人哭笑不得。
白洛有些惆怅的伸出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实在是不愿意让这群人把自己当成此次事件议论的主角,而徐诺却只顾着哭,一点形象都不顾忌。
想来徐诺是爱惨了白泽才会这样吧,只是可惜的是,她竟然所托非人。
小时候白洛就常听她妈一天到晚嘴里鼓捣说着女人一生,最失败的不是事业的不成功,而是将一生的幸福所托非人。
当初太小,她还不懂,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母亲应该是知道了她父亲和张美凤的那层关系了吧。
白洛抬眼,恰好对上了窗户外肖汉庭满是疑惑的眸子,白洛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她不知道肖汉庭在窗前已经站了多久,但是看着肖汉庭满是担忧的神色,白洛的心情微暖。
肖汉庭绕过店门径直走到了白洛身边,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依旧痛哭流涕的徐诺,向白洛使了使眼色,表示询问。
白洛耸耸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徐诺的身份,白泽的妻子?砸她店铺的元凶?还是一个被老公出轨了的女性同胞?
肖汉庭朝着白洛摆了摆手,示意白洛往里面挪一下,然后悄然无息的坐在了白洛的旁边,陪着白洛一起看徐诺痛苦。
如果此刻徐诺抬头的话,一定会深感痛心,因为她对面的两个人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掉她点的甜点,并且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徐诺终于顶着一双哭肿了的双眼和一张能够完胜京剧演员的脸,抽抽噎噎的抬起了头。
她现实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白洛身边的肖汉庭,然后哽咽的问:“这男人是谁啊?你孩子他爹吗?”
不得不说,现在徐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滑稽,明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还有心思八卦别人,真是让白洛不得步佩服。
“不是,我朋友,你哭完了?”白洛擦了擦嘴角残留的点心渣,笑脸相迎,心里叨咕,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别人怀孕是看见什么都想吐,她却是看见什么都想吃。
“嗯,哭完了,你怎么就那么好命,身边总是不缺优质男人……”徐诺一边哭,一边从包里拿出湿巾和化妆镜开始捯饬自己。
在看到化妆镜中自己的形象后,徐诺忽然破涕为笑,贼兮兮的看着白洛问:“白洛,你说,我要是这个形象回去,白泽看见我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心疼?”
听到徐诺的话,白洛有那么一刻,真的希望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她从来都知道,爱一个人是需要做出点什么牺牲才算得上是爱情,但是她也一直都知道,牺牲并不包括放下身段和尊严。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又怎么能舍得让你匍匐在地上被他踩在脚下。
“徐诺,你不必这样做,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白泽看见你这副尊荣,除了觉得反感和邋遢之外,不会心软,也不会觉得心疼。”
虽然知道白洛说的是实话,但是徐诺的心里还是如针扎一般的疼。
都说人的苦痛是源于不该有的妄想,此刻看来,感情的妄想也是算的吧。
“白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可笑?”徐诺的脸上极力扯出一抹笑意,但是看在白洛的眼里却是比哭还难看。
“没有觉得,只是觉得有些为你感到难过,一个挺好的姑娘,毁了!“
最终徐诺再也没有说出些什么,起身,牵强一笑向白洛道别,临走的时候给白洛留下了一张支票,算作是对白洛的补偿,白洛本想推脱,但是在看到徐诺那张苦涩的脸后,浅浅一笑,收了起来,白洛不愿意让徐诺觉得自己是在同情她,她从不同情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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