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辰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有余,白洛也在医院照顾了两个月有余。
安莫辰出院的当天,许多朋友知己来庆贺,唯独少了白洛。
白洛离开了,如同她当初和安莫辰约定好的一样。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至于胡星的事情,安莫辰作为救命之恩的回报,把他想要的文件交给了他。
胡星一直以为于越交给安莫辰的文件是他杀死莫西的证据,没想到只是于越写给他的一封信,上面告诉他好好做人,好好帮他照顾白洛和左娜。
看着于越的信,胡星一个大老爷们潸然泪下,从他记事起,他就是个在别人眼里无恶不作的坏人,是老大们手下的狗腿子,但是自从跟了于越后,于越虽然有时候手段杀伐了些,但是待他却是真的不错,甚至还总跟他称兄道弟。
刚开始的时候胡星以为这只是于越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但是日子长了以后他才发现,于越是真的把他当兄弟。
至于当年胡星和白洛母亲的恩怨,胡星始终没有透露半分,只是笑着和安莫辰说了一句:“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于越都替他们还了。”
安莫辰出院的第一天就和秦舜、司徒瑾瑜来了个不醉不归。
当他喝醉后,借着酒劲跟司徒瑾瑜来到了B区,一个人砸肖汉庭的门,一个砸白洛的门,砸完之后难兄难弟还相视一笑。
但是两人砸了许久,愣是没有一个房门打开,就在两人准备放弃的时候,肖汉庭从外提着一件啤酒走了过来。
看着喝得酒气汹天的两人,微微蹙眉。
司徒瑾瑜在看到肖汉庭的时候,两眼放光,不顾安莫辰在场,三步两步的跑到肖汉庭身边把人拥进了怀里。
“大晚上你跑什么?让我无家可归!”司徒瑾瑜嘴里埋怨着,眼睛却落在肖汉庭提着的酒上,脸色突变。
看到司徒瑾瑜有些不高兴,肖汉庭连忙解释:“不是给我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品,是你家里喝的酒没了,我刚好下班路过超市就给你买了一箱。”
听到肖汉庭说就是买给他的,司徒瑾瑜的暴脾气终于缓和过来。
看见两人你侬我侬,安莫辰站在一侧不禁有些吃味,几步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推开司徒瑾瑜,钳制住肖汉庭的肩膀问:“洛洛人那?怎么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
听到安莫辰的话,肖汉庭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眼睛里面的光芒晦暗了下去:“安总,您还不知道?洛洛已经搬走了,就在今天早上!”
“搬走了?那暖暖??”安莫辰记得当初他是把暖暖寄宿在肖汉庭家的,虽然知道答案,但是依旧不甘心的询问。
肖汉庭抬眼先向司徒瑾瑜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又将眼睛落在安莫辰身上,囔囔的说:“暖暖自然也被洛洛接走了,你知道洛洛多爱孩子,她不可能丢下暖暖的。”
肖汉庭的话如同一震惊雷,在安莫辰的心里炸开了花。
他以为白洛会跟从前一样,只是口头上随口说说要 跟他划清界限,但是在他偶尔喝醉装疯卖傻的时候,她依旧会收留他,容忍他,没想到,白洛却是连犯贱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肖汉庭时不时的咳两声以保持楼道内的光亮。
站在一侧的司徒瑾瑜看到安莫辰失魂落魄的样子,酒也醒了一大半。走到安莫辰身边,将安莫辰的手从肖汉庭的肩膀取下,然后叹了口气说:“莫辰,张梦的事情,对洛洛的打击确实是有点大!你让她稍微冷静冷静,也许过段日子就回来了。”
“呵呵,司徒,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还骗我,这么多年了,你了解洛洛的,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是改变不了的,就如同她当初放弃一切爱我一样,她现在也愿意放弃一切不爱我。”安莫辰转身看着紧闭的房门,伸手落在门把手上,那上面似乎还有白洛残留的余温。
司徒瑾瑜低头沉寂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着安莫辰激动的说:“咖啡屋,还有咖啡屋,我们可以去那里找她!”
听到司徒瑾瑜的 话,安莫辰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站在一侧的肖汉庭在看到两人过于激动的神情时,不自然的开口:“那个……那个……咖啡屋……也被……洛洛……转手了……”
肖汉庭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莫辰脸上的表情,果然如同他设想中一样,面如死灰。
安莫辰背靠房门顺着门板坐了下来,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白洛啊白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心狠,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被你抛弃在了门外。“
看着安莫辰有些痴傻的样子,司徒瑾瑜蹲在安莫辰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
“莫辰,你别这样,洛洛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你如果真的爱她的话,那就应该让自己好好的,让她能看到你的好,然后心甘情愿的回到你的身边。”司徒瑾瑜煞有其事的出招,但事实是他在感情方面也白痴的厉害,如果不是肖汉庭一直迁就他的话,怕是他的下场会比安莫辰还惨。
好在今晚喝了许多酒,安莫辰黯然伤神后便靠着门板睡了过去,司徒瑾瑜和肖汉庭两人将他抬回了肖汉庭的家。
看着睡着沙发上的安莫辰,肖汉庭小声询问司徒瑾瑜:“不然把安总送到次卧吧,每次都让人家睡沙发,多不好。”
“哎,就让他睡沙发吧,现在你就是让他睡主卧,他也不会觉得心顺,你说洛洛怎么说走就走了那?而且还带走了暖暖,这不是纯粹要莫辰的命吗?”司徒瑾瑜虽然知道这件事出错的根源在安莫辰这儿,但是看到安莫辰这副模样也是心有不忍。
“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离开的,自己深爱了那么久的人,竟然会做出背弃感情的事儿,换作是谁,谁都接受不了。”肖汉庭的话似有所指,说完之后脸上除了涩然,没有一点往常的温润。
看着肖汉庭的表情,又听到肖汉庭这样的一番话,司徒瑾瑜忽然心里一紧,急急把人抱进了怀里:“肖汉庭,你可不能学洛洛那样,那次的时候是你跟我说想跟我在一起的,也是你一步步攻陷了我的心房,不能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司徒瑾瑜,你真自私……”肖汉庭无奈的笑了笑,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把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司徒瑾瑜拦腰抱起,大步走向主卧。
肖汉庭没说,多少次在司徒瑾瑜喝多的时候,抱着他,嘴里喊得却是肖杨。
他也没说,多少次司徒瑾瑜在梦中哭的像个孩子,嘴里嘟囔着肖杨的名字。
他也没说,当他听到这些的时候心如刀割,他以为他能忍,他能让司徒瑾瑜渐渐淡忘肖杨,但是随着时间越久,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而且越来越力不从心。
被肖汉庭放到床上的司徒瑾瑜,一伸手将肖汉庭也带到了床上,脸上蛊惑的一笑,倾、身、而
上。
“说,你是不是也准备跟我闹小脾气?”司徒瑾瑜伸手捏了捏肖汉庭的鼻子,宠溺的像个孩子。
享受着司徒瑾瑜片刻的恩宠,肖汉庭将眼睛撇开故意不与他对视。
肖汉庭害怕和司徒瑾瑜对视,因为很多时候,他都发现司徒瑾瑜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司徒,你爱过我吗?”肖汉庭看着司徒瑾瑜差点落下的双唇,淡漠的问。
司徒瑾瑜一时有些失神,半开玩笑的回应:“都是大老爷们,矫情这些做什么,这是小女人才会鼓捣的事情。”
听完司徒瑾瑜的话,肖汉庭点点头应:“嗯,我知道了!”
司徒瑾瑜最终都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包括在两人欢、愉之后。
每一段感情,都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你总觉得以为它如同钻石无坚不摧,但是终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它就是一件玻璃工艺品,一碰就碎。
夜微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射在沙发上熟睡的安莫辰身上,在寂静的夜里,安莫辰的眼泪流的悄然无息。
次日。
当肖汉庭和司徒瑾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安莫辰已经起身洗漱笔直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两人走出卧室,恶意的调侃:“以后就算是把我扔到楼道也别把我带回来,你两动静太大,我受不了!”
听着安莫辰戏谑的调侃,肖汉庭脸上的绯红直接蔓延到了耳根,倒是司徒瑾瑜没羞没臊的走到安莫辰面前,一把搂住安莫辰的肩膀轻笑着说:“你是不是怕你把持不住?兄弟,有困难跟哥说,洛洛虽然不在了,但是哥会尽量帮你的,当然,前提是你得委身于我。”
肖汉庭经不住两人的浑话,只能低着头走进厨房做早餐。
安莫辰看着肖汉庭离去的背影,伸手呼在了司徒瑾瑜的头上:“你怎么三十岁了一点都不长脑子,这话能随便瞎说吗?你可别激怒了肖汉庭,步了我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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