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肖杨和白洛坦言之后,两人依旧继续着’姐弟‘的关系,只不过在某些程度上关系却亲近了很多,白洛不必再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别有企图,也不必害怕自己的’美色‘会祸害到少年儿童,因为毕竟刻骨铭心爱过的人,再次爱上别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每天晚上肖杨都会到’瀚海‘接白洛下班,由于肖杨阳光帅气的外表和白洛代理总裁的位置都太过惹眼,整个’瀚海‘都传的沸沸扬扬,说白洛包养了一个大学生小白脸。
对于这样的传闻,白洛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相对于八卦爱好人群,你的解释就是掩饰;但是相对于谨言甚微的人来说,不论你解释还是不解释,他们都不会把时间关注在这种事情上。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随着手机铃声的响起,白洛抬起纤细的手腕看了下腕间的手表,时间是五点半。
“今天过来够早的啊,下课了?”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白洛笑着开口。
“洛洛,是我!司徒瑾瑜!”听着司徒瑾瑜的声音,白洛回神又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的来电明明就是肖杨的手机号啊,怎么说话的人会是司徒瑾瑜。
“肖杨那?”听着司徒瑾瑜的声音似乎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怒气,白洛有些担忧的问。
“还没死,活着呐,你现在下楼吧,我的车在你们集团门口。”白洛不知道司徒瑾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抓肖杨,难道是因为自己?难道是他也误会了她和肖杨的关系?但是就算是误会也不能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对肖杨对手啊。
白洛穿上外套,拿着自己的手包,焦急的向电梯冲去,在坐上电梯的那一刻,白洛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复,如果肖杨真的因为自己出点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会很难原谅自己的。
当白洛走出来后,就看到了一辆加长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集团门口,光亮的车身看起来极为显眼。
打开车门,白洛坐进车里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司徒瑾瑜,你把肖杨怎么了?”
在听到白洛怒气冲冲的质问后,司徒瑾瑜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司徒,肖杨还只是个孩子,我跟他其实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我长得与他的故人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我们又是邻居,所以他……”白洛还没说完,就被司徒瑾瑜一记冷冽的眼神制止了。
为什么司徒瑾瑜会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他对自己’因爱生恨‘?不科学啊,根据白洛对司徒瑾瑜对自己情感的了解,充其量也就是个好感,难道是因为他在替安莫辰守着自己?也不对啊,前两天他还劝自己再少一个来着,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在自己姐姐的婚礼前夕强女干自己的姐姐?一个孩子能禁锢自己的姐姐长达三年之久最后害自己的姐姐得抑郁症自杀?白洛到底是他隐瞒了你什么?还是你误会了他什么?”听着司徒瑾瑜犀利的话语,白洛坐在真皮车椅上目瞪口呆,这些事,司徒瑾瑜怎么会知道?
“司徒瑾瑜,这全部都是误会,肖杨不过是因为太爱他姐姐了,而且,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儿,他只是把他对肖默的那种细腻的情感,在我的身上找到了寄托,仅此而已。”或许是感觉到了司徒瑾瑜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狠绝,让白洛慌了神急忙解释,但是白洛不知道,她越是解释,司徒瑾瑜就越是痛恨肖杨。
“白洛,你想的太过天真了,你怎么会把他对肖默的情感归结成是爱?他那其实就是一种变态的占有!还有,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儿?你要知道,他可是连他自己亲姐姐都没有放过的人。”司徒瑾瑜说着,伸手按了一下车上的按钮,车后面的遮板放下,白洛蓦然转身正好对上了躺在后驾驶座的肖杨,此刻的肖杨脸上是欣慰的笑,似乎是因为刚才白洛为他说的那番话。
“司徒瑾瑜,你还记得那日我们讨论什么叫深爱,我说的那番话吗?你觉得深爱过一个女人的男人,是那么随便就会对别的女人移情别恋的人吗?他不会的,因为他早就没有爱了,在他爱人去世的那一刻,他的爱早就随着他深爱的人去了。”过于安静的狭小空间内,白洛的声音悲伤而蜿蜒。
“就算是他对肖默的是爱,他也不能那么自私的剥夺肖默一生的幸福,肖默不爱他!!”司徒瑾瑜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面是白洛看不懂的悲伤,但是白洛却不得不在他的悲伤上再踩上一脚。
“司徒,你怎么就能笃定肖默不爱肖杨那?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有一种人在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卑微到尘埃里面去的,而肖默恰好就是那种人,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委身在自己弟弟的身下,而且还长达三年之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肖默当初自杀的原因应该不是因为抑郁症吧?应该是因为怕肖杨因她而受到世俗的嘲笑排挤,所以她才被逼无奈的选择了在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自杀。”白洛不知道自己猜的对还是不对,但是在她再次转身对上肖杨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时,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然一直以来肖杨都在极力的隐瞒肖默自杀的真相,把所有的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白洛还是发现了,发现的原因还得感谢那张照片,照片上面的两个人是抱着的,而且肖默的看向肖杨的眼睛里面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当初肖默明明说她爱的是我的,而且我们都计划好要开一家小店,还要生很多宝宝……”有些反应失常的司徒瑾瑜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听着司徒瑾瑜的话,白洛终于明白了,原来司徒瑾瑜就是肖默当初要结婚的未婚夫。
***
司徒瑾瑜最终放了肖杨,没有多说一句话,开着车扬长而去。
白洛随着肖杨下了车,搀扶着肖杨回到了自己家。
“你今天怎么会跟司徒瑾瑜遇到的?明知道自己跟人家有仇,看见人家的时候不知道跑吗?”白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亲人的缘故,在有肖杨照顾的这段日子里面,潜意识里面真的把肖杨当作了自己的弟弟。
“就在你们公司门口啊,他没看见我,是我主动过去找的他!”肖杨咧着嘴笑了下,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叫出了声。
“你主动找的司徒?你是不是有病啊!”白洛忍不住对肖杨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是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一直都挺想让他揍我一顿的,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他!”肖杨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龇牙咧嘴的对白洛喊疼:“洛洛,你轻点上药,疼着呐!”
“你还怕疼啊?刚才不是逞英雄来着吗?切!”白洛故意拿着棉棒狠狠的压在了肖杨的伤口处,听着肖杨的叫疼声,笑的那叫一灿烂。
“啧,啧,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司徒瑾瑜会对我动心了,原来全是沾了你姐的光啊,看来我回头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姐去,因为她我得到了两个大帅哥的照拂!”白洛笑嘻嘻的说。
萧然听见白洛说司徒瑾瑜对她有意思,诧异的看了白洛一眼,然后神色怪异的说:“司徒瑾瑜如果对你有意思的话,那估计是真的看上你了,不是因为肖默的缘故。”
“为什么?”白洛疑惑的问。
“司徒瑾瑜有脸盲症,他是记不住别人的脸的。”肖杨扬着一张被打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对着白洛笃定的说,说完之后又怕白洛不相信,继续说道:“如果他当年能记得住我的脸的话,你以为我能安然无恙的活这么多年?早把我活活打死了。”
“那你今天还主动过去找人家揍你??”白洛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盯着肖杨。
“我都说过了,是我主动想让他揍的好么?”肖杨回了白洛一个鄙视的眼神,瞬间高逼格的提高了自己的人格。
“你还真是,啧,啧……”白洛吧唧了两下最,收拾放在地上的医药箱。
“我还真是怎么?”肖杨不解的反问。
“你还真是‘贱’出了新高度!”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洛朝着肖杨做出了一个小拇指朝下的手势。
“我去给你下碗面,就当是替肖默表扬你长得懂得担当了。”说着白洛唇角扬起一抹笑。
“洛洛,今天谢谢你!”肖杨的‘谢谢’说的无比真诚,白洛没心没肺的扬了扬,头高傲的转身走进了厨房。
看着白洛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肖杨黯然神伤的自言自语:“肖默,这个女人跟你真的很像,一样倔强,一样心善,但是我知道,她始终都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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