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像司徒瑾瑜这样感情观不同的人,作为‘兄弟’来说却是极好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衡量感情 的称,就像人们常说的,有的人希望自己的爱情不累,有的人希望自己的爱情浪漫,有的人希望自己的爱人忠诚,不论哪种,合适的就是最后的。
回到景苑后,白洛和司徒瑾瑜匆匆道别,离别前告诫他不要将她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肖汉庭,免得他担心。
司徒瑾瑜满口应下,显然也是不愿意让肖汉庭掺和进来。
只是司徒瑾瑜随后又意味深长的跟她说了句:“好好休息,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白洛只当司徒瑾瑜就是普通的安慰,倒是也没放在心上,笑了笑转身走向景苑。
回到’景苑‘之后,白洛并没有如期见到那三位平日里吵闹不停的三人,难道是他们三人去了公司?
来不及多想,在玄关处换掉鞋子,便急急走向婴儿室看望暖暖。
刚推开婴儿室房门,便看到小李和保姆一同在陪暖暖玩耍,暖暖脸上是纯真的笑容,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昨晚她的夜不归宿而不悦。
想想也是,不过一个孩子,哪里会考虑这么多。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小李第一个先抬起头来,在看到白洛身上衣服时,不安的问:“昨晚?”
“昨晚我在安宅过得夜,很安稳,没事儿,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待会儿我跟你详细说,许妍怎么回事?看病医生怎么说?”白洛担心的问。
“许妍的病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向北不知道抽什么疯,居然不让她去签合同陪酒了,你说,许妍不去,咱三谁去啊?他一个大老爷们,我又不会喝酒,你又……”小李欲言又止的说着,白洛当然知道小李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说她最经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眼看小李眼底的担忧,白洛半蹲在地上,从保姆手里接过暖暖,一脸温暖的笑意:“我没事儿,你跟许妍还都年轻,是当初我们分配的时候欠考虑了,以后这样签合同的事情我做。”
听到白洛满口应下,小李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洛洛姐,怎么能你做?你最见不得这些场面,我是知道的,实在不行就我去吧,酒量不好我可以锻炼啊,听他们说喝着喝着就能喝了。”
听着小李的拗论,白洛忍不住笑出声:“傻姑娘,哪里听得这些拗论,有些人的身子不适宜喝酒,就是不适宜,就是练多久都没用,况且,等你锻炼到千杯不醉,那得猴年马月,还不如让我这老将出马快些。”
“可是,洛洛姐……”小李还没说完,就被白洛制止。
“小李,别可是了,你知道的,签合同这行明面上光彩,其实背地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你是光明正大签的合同,也会有许多人说你的不是,你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这行能不做就不做吧。
我做这行多年,多少有点经验,再加上我已经有暖暖了,以后也没想着再嫁人,当然由我做是最合适的!回头我就把我手里面的工作和许妍交接一下。”白洛像看孩子一样看了一眼小李,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就像是姐姐对待妹妹的关心。
“可是您是总经理啊,怎么跟副总交接啊!”小李不满的问。
“咱们四个人哪用分这么清楚,既然都决定一起干了,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谁做总经理不是做,只要能将公司做好就行!而且我下来之后,不是正好跟你交接,你也正好能帮我把关开绿灯。”白洛无所谓的说着。
小李无奈的点点头,似乎有些责怪自己没能帮上白洛什么忙。
有时候小李真的很佩服白洛,一个女人,也算得上能屈能伸,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却很少见她抱怨什么,哪怕是在怀暖暖那段时期孤身一人,她也同样活的坦坦荡荡。
小李想事情想的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洛把头塞进暖暖胖乎乎脖子里时略微颤抖的身子。
倒是坐在一旁的保姆看出了异样,推了推小李的胳膊。
小李回过神来,听着白洛微不可闻的抽噎声,忍不住询问:“洛洛姐,你……”
“我没事儿,或许是昨天喝酒喝多了,现在胃翻的难受。”在暖暖身上擦了擦眼泪,白洛起身的时候只剩下一双发红的眼眶。
就算小李再单纯,也能看得出白洛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跟在白洛身边这么多年,她深知白洛的性子,她要是不愿意说什么,你就是问的再多也是徒劳,等她哪天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你。
“白小姐吃点什么?我给您做点去?还没吃早饭吧?”保姆是个中年女人,家里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儿,只是不幸多年前因为白血病去世了,看到白洛这样,像是看到了自己受委屈的女儿,心里不免也跟着有些难受。
“王阿姨,不用 ,我不饿,早上吃了一些早餐的。”想到早上吃的那顿早餐,白洛到现在都顶的胃疼,她倒是真愿意早上没吃那顿早餐,当然如果时间可以从来的话,她宁远前一天中午签不成那个合同。
“哎,你们这些孩子啊,总是不能让家里的长辈放心,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王姨慢悠悠的说着,却不理会白洛的话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王姨走向厨房的身影,白洛狐疑的看向小李。
“呵呵,王姨就是那样,不论咱们几个谁,只要在家里,就别想有一顿饭不吃饿着,听说王姨家里原来有个独女,但是因为白血病去世了,王姨的老公不堪重创也一病不起,所以……”小李说着有些说不下去。
这个世界上不缺发可怜人,但是可怜人还能心善如初并且积极阳光的其实并不多见,他们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些不平,或者是自怜自爱。
抬眼从未关闭的房门看向厨房内的王姨,佝偻的身影让白洛想起她的母亲。
有人失去母亲,有人失去女儿,看似很公平,却又看似不公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美满的家庭,在不知幸福的挥霍着手里的幸福。
当王姨把一碗汤面端到白洛面前时,白洛顺手接过并没有拒绝,狼吞虎咽的几口就吃了进去。
“你看这孩子,明明饿成了这样,偏说自己已经吃了饭了,早知道我就多做点。”王姨的话语间有些埋怨,但是白洛知道,她看到她吃饭心里是欢喜的。
“王姨,明天我们招呼您把这个婴儿室收拾一下,您把叔叔接过来吧,不然您总两头跑,您也累,叔叔也得不到好的照顾。”白洛吃完饭,拿过丢在一旁暖暖的纸巾擦了下嘴,将空碗给王姨递了过去。
王姨不可置信的看了白洛两眼,声音微颤的问:“那,那暖暖以后在哪里玩儿?”
“呵呵,她啊,她一个黄毛丫头哪里不能玩儿?我房间,您二老房间,小李房间,而且我看,咱们家估计很快就能腾出一间房间了。”白洛说的意有所指,但是在座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怎么听懂。
“这怎么行?这间房间本来就是给暖暖的,我没事,别看我年纪大了,有的是精神。”王姨总觉得心里有些难为情,开口拒绝。
“王姨,想想我们小时候条件都不怎么好,哪里有什么婴儿床啊,也就是现在人们有两个臭钱烧的,您跟叔叔搬过来,咱们家也算是全和了,有儿有女,有老有少。
您把我们四个都当作您的孩子,把暖暖当作您的孙女,我正好父母在早年都去世了,回头,我给您二老养老!”白洛为了不想让老人尴尬,故意说的一脸轻松,没想到老人还是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
看着老人流泪的样子,白洛除了将老人抱着安抚了,默不作声的陪在一旁,再也不敢开口。
一早上,三个人,似乎都被她的话弄得不甚愉快。
小李坐在一边察觉到了白洛的尴尬,伸手给王姨递了一张纸巾,笑盈盈的说:“王姨,您这到底是喜极而泣,还是觉得我们这四个小兔崽子再加上这一个小兔崽子的崽子给您增加了负担,忧愁所致啊!”
听到小李的话,王姨离开收起了哭丧的脸,拿着纸巾胡乱擦了两下眼,醒了醒鼻涕,狠狠瞪了小李一眼:“我才不会觉得你们几个崽子是负担,尤其是我们家小暖暖,只是我觉得太过感动了。”
看到王姨不哭,又听到王姨这番话,白洛总算是放下心来,一方面安抚王姨说没关系,一方面又诉说了半天他们现在几个人的苦闷人生,没有她两顿饱饭都吃不上。
总算最后王姨一脸笑意的应了下来,小李推促着暖暖叫王姨奶奶。
暖暖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看着王姨喜笑颜开的神情心里一动,如果她母亲现在活着,看到暖暖,应该也会这样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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