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骑了一上午的马,到最后,裴松溪渐渐松开手,让荔枝冰沙带着她在马场上慢慢的踱步。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明燃等人刚刚骑马过来:“松溪,你也玩一玩。你的衣服都在,我们替你看一会。”
纪绣年笑容温尔:“明燃,你留在这里吧,我过去看着就行。”
裴松溪终于点点头。
她们以前常来这马场,骑马、打马球,她常用的手套、护膝、马裤和头盔都在这里,不过几分钟就换好,再出来的时候,明燃在手把手教魏意骑马,纪绣年在远处照看着郁绵。
她选了一匹常骑的纯血黑马,忽然骑着马往远处而去,动静不小,郁绵也看过去,快乐的朝她挥了挥手。
裴松溪换上黑色的马服外套,白色马裤,黑色的护膝,纵马奔驰,穿越过大半个马场向她而来,微风拂过她乌黑浓密的长发,透着一种英姿飒爽的美感。
一直到她面前,裴松溪才停下。
她眉眼是一贯的淡漠沉越,她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微微低下头,看着她微笑。
郁绵看的呆住了……原来裴姨还可以是这样的。
……真好看啊。
跟电视里的明星不一样……嗯,就是那种……哎,她怎么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呢。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答案,干脆也不想了,感叹的说:“裴姨,你好厉害。”
纪绣年笑出声:“你裴姨是有法国马术协会颁发的GALOP等级证书的,当然厉害。”
裴松溪抿抿唇:“上学的时候无聊才学的。”
郁绵眼睛亮亮的:“那你再骑会好不好?我想看你骑马!”
裴松溪说好,却再不像刚才那般纵马飞驰,只是闲庭漫步般的在她前面慢慢前行。
郁绵偷偷趴下来,摸了摸荔枝冰沙的毛发,小声问它:“我裴姨世界第一好看,对不对?”
小马驹自然听不懂她的问题,只发出一点淡淡的哼哧声音,郁绵却心满意足的笑:“对吧,你也这么想!”
她毕竟还小,没骑多久就累了,但不想耽误裴松溪她们玩,坚持自己在旁边等着就行了。
最后魏意下了马,牵着马绳走过去:“小绵绵,我陪你好了。”
郁绵点点头,说了声好,又问她:“你脸好红呀?”
魏意一怔,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又很快放下:“是吗?”
“嗯!你是不是太热了啊?”
魏意想起明燃,轻轻叹气:“……可能吧。”
-
白天玩尽兴了,晚上就在附近的一家私人酒庄吃饭。
郁绵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看着色彩缤纷的果酒眼睛发光,裴松溪却很严格:“小孩子不能喝酒。”
酒庄的老板是明燃的朋友,笑容爽朗,很热情的介绍:“这个没有度数的,很多女孩都会喝半杯,跟果汁一样。”
郁绵眨了眨眼睛,拉了拉裴松溪的衣袖:“就喝一点,可以吗?”
裴松溪拿她没办法,又是难得清闲自在的暑假,还是答应了她小小的要求:“只能喝一点,我来倒。”
明燃失笑:“松溪,你未免也太严苛。”
裴松溪不应,拿过酒瓶只倒了浅浅的一点,晶莹的酒液淹到杯子1/5的位置,就停了手,把杯子推过去:“下不为例。”
郁绵点点头:“我知道的!”
明燃跟纪绣年嘲笑她:“她对公司下属严苛,不近人情,现在对小姑娘也这样。你说这人是不是有些讨厌?”
纪绣年笑而不语,眼眸间覆着淡淡的愁绪,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低下头自斟自饮。
魏意喝了点酒,酒意微醺,公然呛她:“明总,裴总为人处事如何,您还是少点评。”
明燃冷着脸:“你管的挺宽。”
裴松溪淡声打断她们:“好了,吃饭吧。”
郁绵刚刚尝了点果酒,总感觉桌上的氛围有点怪怪的,但也说不出怪在哪里。
她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咬着吸管喝酒,跟果汁一样甜,有点葡萄的味道,混杂着水蜜桃的香气,入口是有些发涩的,最后又化为绵长的余味。
裴松溪一时无话,给她夹了几片胡萝卜:“多吃一点,对眼睛好。”
郁绵其实不太爱吃胡萝卜,但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中间,魏意有事离席一次,回来又叫裴松溪出去,大概是为了公司的事情,两人站在露天阳台说了很久的话。
郁绵将小半杯果酒喝完了,还想再喝一点……
她往外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偷偷倒了一点到杯子里,被明燃看到了:“想喝就喝。何必跟你裴姨一样,时时约束自己,过于自律。”
郁绵得了她的支持,更大胆了,悄悄的喝了小半杯。
她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今天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骑马,认识了裴姨的好朋友……还有看到裴姨骑马的样子,全都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啊。
裴松溪跟魏意聊完正事回来,一眼就看出郁绵有了几分醉意。
她眉梢微拢了拢,坐下来问她:“偷偷喝酒了?”
少女咯咯的笑,脸颊绯红:“对呀,就一点点,你别生气好不好?”
裴松溪没有生她的气,指尖试了试她脸颊的热度:“我不生气,你喝多了,晚上会难受的。”
郁绵笑着说不会,可是没多久,就晕乎乎的靠在她肩膀上,脸颊轻轻蹭了蹭:“……有点晕。”
裴松溪一边揽住郁绵,一边继续聊天:“明燃,是你说的?”
明燃大笑,她面容冷清,但性格里却有几分肆意和洒脱:“对啊,看她偷偷倒酒,我就说了几句。”
“看来要扣你工资。”
“裴总,你太凶了!”
纪绣年刚好坐在灯下,投落一片疏朗的光影,眉眼有些冷寂,淡笑着说:“明燃,你还是最好不要挑战松溪。”
明燃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啦……别看松溪这淡然无争的样子,其实是个遇神杀神的主儿。她是不想跟她哥争家产,不然就裴林茂那两把刷子,都不够看的。”
裴松溪神色淡淡,对她的话不置与否。
纪绣年对裴林茂有些印象,微微皱了眉:“我记得……他好像跟温家有几分交情?”
明燃嗤笑:“那也没用。松溪和温家大少爷的事情也快定下来了。”
纪绣年一怔:“这么快?”
裴松溪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家里催的太久了。其实都一样的,他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无所谓的,只是一场游戏。
纪绣年眉头微蹙:“那你们……结婚之后,她去哪里呢?”
她用目光示意靠在裴松溪肩上的郁绵。
裴松溪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这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她去哪里?”
纪绣年轻轻点了点头:“你有考虑过吗?”
裴松溪淡哂:“当然要在我身边。”
纪绣年抿了抿唇,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又停住了,只举了举杯:“你仔细考虑。”
裴松溪似是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些漠不关己的淡漠,垂着眼眸,有时看看正在熟睡的小姑娘。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魏意和纪绣年都喝了酒,明燃送她们回去。裴松溪没喝酒,可以自己开车。
郁绵一直在睡,裴松溪把她放到车后座,拿出毛毯给她盖好,才绕回前门,坐上驾驶座。
车子发动之后,后座上的少女却在黑暗中轻轻侧过身,用掌心捂住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不该想太多的,可还是感到……难过。
在汽车喧嚣的发动声中,她有些怅然若失的想:
——属于她们的时光好像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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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下章就是正常的剧情走向,下章不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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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宁大艺术学院纪绣年教授温柔清雅,气质如兰,节节课爆满,学生纷纷围观
女人腰肢纤细,身段窈窕
——这哪里是去上课,分明是去舔颜的好吗?
直到有个高挑冷致的女人斜斜倚着窗台,指使助理拿钱砸人:不许看她跳舞。
人满为患的舞蹈房,很快空了。
传言说纪教授最近被某位有钱人盯上了,饱受觊觎。
周琅闻言淡淡一笑,酒醉后跟挚友说:她十六年前抛弃我,我又不是没有心,怎么可能还喜欢她。
——只想狠狠欺负她,看她哭,看她后悔,方才解气。
后来她发现……原来有种欺负,是让人上瘾的。
文案二:
最初,周琅提出赞助宁大一所美术院时,理由冠冕堂皇:回报母校、提升企业社会形象。
同事发现这位名誉副院长处处为难纪绣年,在走廊上拦她,不许学生上纪教授的舞蹈课,公开场合也不给人留面子。
有人猜测,两人怕是有深仇大恨。
直到有一天,众人看到清雅秀致的纪教授被堵在角落,冷清出尘的周院长声线淡漠:“说,孩子是谁的?”
曾以为你是我的一眼万年;
后来才知道,你在原地等我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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