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满腔怒火去地下停车场拿化妆包,可没想到李成蹊竟然又跟了过来。看来他今天是不打算让我好过了。
我假装没看到他,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李成蹊就像个鬼一样冤魂不散地跟着我。
他将我逼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对我吼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强|奸犯!”
我左右看了一下,现在停车场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假如李成蹊被我惹怒,再对我加以施暴,我都找不到可以求救的人。我努力压下怒火,试图用平和一点的态度对他说:“你是不是强|奸犯,你自己知道,没必要跟我说。”
我想绕开他,可他又跟了过来,“我当然有数,我李成蹊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没有那么不堪!我从来没有强|暴过任何人!”
我努力压制下去的怒火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你说你没强|暴过任何人?那周蓉为什么要诬赖你?”
“我怎么知道?我看她分明就是想攀高枝儿,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你放屁!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晚上周蓉回来时的样子。就算是她说假话,就算是她自愿跟你发生关系,可你告诉我,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些被扯烂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自己打伤自己,扯坏自己的衣服然后诬陷你强|暴她吗?她当时才二十一岁,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有必要用自己的清白诬陷你吗?”
李成蹊也怔了怔。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真的没有强|暴过她,更没有打过她!我当时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那天是她先主动的,我迷迷糊糊就……后来等我清醒过来,也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我真的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也知道,她这个人的名声有多差,我的朋友谁不知道她利用完徐默就开始倒追我,我又不是缺女人缺疯了,干嘛非要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但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强迫过她一丝一毫!”
李成蹊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在说谎。可这件事,他跟周蓉各有各的说辞,也各有各的道理,真的很难断定到底是谁在说谎。
见我不说话,李成蹊又说:“我们上过床之后,她就逼我对她负责,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想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诬陷我强|暴她。我知道她去验过伤,也报了警,可警方介入调查后,不是也裁断说我无罪吗?”
“那件事不是你的家人利用私权压制下去的吗?”
李成蹊一听就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老子最怕的就是让人有机会诟病他,从而影响到到他官途。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他绝对第一个大义灭亲。”
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是挺合情合理的。可我真的不敢相信,周蓉会利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发现来电者就是周蓉。
我接起。
“喂?周蓉?”
“是我,慧慧,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把索朗的手机还给你吧。”
“我在上班。”
“哦,这样。那你能联系到索朗吗?或者,你把他的住址给我,我把手机给他送过去。”
“改天也可以,他不急着用。”
周蓉又说:“哦,是这样,我明天就要飞走了,再不给你们送过去可能就没有机会还给你们了。”
我顿了顿,说:“那我把索朗的地址发给你吧。”
“好啊。”
挂断电话。我把索朗的地址发到周蓉的手机上。
这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李成蹊突然说:“你是不是傻啊?周蓉安得什么心思我都看得出来,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好好的未婚夫让人撬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帮我跟蓝贝请个假。”说着我就要走,结果李成蹊再一次跟了过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你还想干什么?”
李成蹊瞥了我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想去看戏。”
……………………
李成蹊最后还是跟了过来。
他按照我的旨意,将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口。下车后,李成蹊颇为惊讶地问我,“为什么来这?”
我说:“索朗在这。”
李成蹊继续表示震惊,“不是吧?索朗他爸在北京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名下有好几处房产,他怎么会来住酒店?还是这种普通酒店?”
我说:“我说他在这就在这。”
进去之前,我拿出手机给周蓉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我的工作临时有变,现在有时间,所以让她先别离开,等我去找他们。
打完电话后,李成蹊张着嘴巴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皱着眉头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故意又在酒店外面呆了十分钟,才走进去。越靠近那间房间,我就越紧张,直到我已经走到门口,可还是紧张的不敢去敲门。
李成蹊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挤到一边,按响了门铃。他刚按完,我就把他推到一边,说:“你别出来。
这时候,酒店房间的门开了,出来开门的是周蓉,大白天的,她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
看到我,她脸上一点惊异之色都无,但似乎又故意要装得很吃惊的样子,期期艾艾地看着我,说:“时慧,你别误会。我刚才不小心把饮料洒到身上,所以就借索朗这洗了个澡。”
我想进去,可周蓉似乎有意阻拦,我一用力,硬闯了进去。
“索朗呢?”我问。
周蓉瞥了浴室一眼,说:“他在洗澡。”
我笑了笑,“你俩真是好兴致啊,都喜欢在大白天洗澡?”
我刚要往浴室走,周蓉就扑了过来,想拦着我的去路,“时慧,我……我跟索朗没什么的……”
“没什么?那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进来?”
这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索朗走了出来。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一看就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他身上穿的白色T恤上有一大片水渍,像是刚刚洗过,只拧了几下就匆匆套上的样子。
索朗看到我后,怔了一下,脱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随即,索朗看到我身边的周蓉,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
我红着眼圈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索朗察觉到我的异样,急忙解释道:“时慧,你别误会!”
“误会?大白天的,孤男寡女一同在酒店房间里洗澡?还不让我误会?”
索朗扑过来,抓这我的双臂急切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刚刚是因为她把饮料洒到我身上,所以才……”
“又是饮料!麻烦你们就算要说谎,也说个有说服力的谎话啊!你怎么不干脆说,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快干柴烈火把持不住了,所以洗个澡冷静冷静?饮料洒到你身上了?有没有那么巧,会同时洒到你们两个人身上?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信吗?”
说着,我眼里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我歇斯底里伏在床上哭。索朗还想再解释,我把他推到一边,说:“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时候,周蓉走过来安慰我,“时慧,我跟索朗真的没什么?就算你不相信索朗,也该相信我啊!”
我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蓉回头对索朗说:“索朗,你先出去,我来跟她解释清楚。”
索朗不想离开,可他一开口,我就发狂地大喊大叫,迫于无奈,他也只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周蓉两个人。
“你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暧昧?”我一边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哽咽着问。
周蓉想了想,说:“时慧,我和你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好朋友。到现在快二十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妹看待,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解释给我听,为什么你们两个大白天的在房间里洗澡?别说什么饮料洒到你们身上,我不相信!”
周蓉说:“的确是饮料洒了我一身,我才去洗了一下。不过……”
我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洗好出来后,索朗已经把我的衣服拿去给酒店服务员送去清洗了,我总不能穿着浴袍出去吧。所以只好在这等着,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再问。
“没想到……”周蓉的目光躲躲闪闪,说话也是吞吞吐吐,含糊不清,“你还是去问你他吧。”
我急道:“到底你没想到什么?你说啊!”
“没想到你男朋友想非礼我!”周蓉说。
我沉声问道:“他要非礼你?”
周蓉点了点头,“是啊,不光如此,他昨天送我回去的时候,就对我毛手毛脚,所以我跟他拉扯中,他的手机才会掉在了我家里。”
见我不说话,周蓉又说:“哦,对了,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手机给他送过来。当时都十一点多了,他叫我一个人来酒店还给他,还能安得什么好心?时慧,本来这事我不该说的,谁都知道劝和不劝分,可他这人心术不正,我不想你嫁给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啊!”
我恨恨地说:“我真是看错人了!”
周蓉安慰我:“时慧,你也别太难过。你想啊,至少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总好过嫁给他之后才看清。这样的人,还是趁早甩了吧!”
这一次,眼泪是真的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我哑着嗓子说:“我那么相信她,为什么她要骗我?”
周蓉搂着我的肩膀,帮我擦眼泪,“男人嘛,有几个好东西?你也犯不着为了那些臭男人伤心落泪。谁这一辈子没有几次看走眼的时候啊。”
我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走过去打开房门,索朗跟李成蹊先后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后,周蓉一脸错愕地说:“你们……”
我说:“我是看走眼了,不过我看走眼的不是索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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