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了你姑姑的事,你不怪我?”不但不怪,还帮她出气。
“我为什么要怪你?是她们挑事在先,还耽误了我带我老婆回家的时间。”
在司南辰心里,有老婆吃不着,独守空房已经很久了,在没有比这件事更让人恼火的了。
“我觉得吧,这件事情大部分责任还是在你爷爷身上,他不能把错误全归结给罗佳佳,如果他一开始没有为拯救家族而娶她,后来的种种也不会发生,既然他娶了罗佳佳,就该为她负责呀,就算罗佳佳当时也算计了他,令他厌烦,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把对罗佳佳的憎恶延伸到孩子身上,这也太没有责任感了。”
“如果说司爱美错了,不该怨我外婆,那么这一大半的错误都是爷爷引起的,他作为一个父亲,没有教育好,也没有引导好。”
“反正我觉得你们家人之间的相处太别扭了,不像是亲人倒像是卑微的上下级关系。”
“所以我才迫切的需要把你娶回家呀,整治家风就交给你了,夫人。”
乔书言猝不及防被表白了,心里甜入蜜,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让他骄傲。
别扭的道:“那你还要努力。”
“是。”
和司南辰腻歪了好一会,乔书言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赶紧回到自己卧房去睡觉。
“书言,你过来一下。”
从外婆门口经过时,听到她的喊声,乔书言推开门,孙丽珍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床头上,似乎在想事:“外婆,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过来坐。”外婆拍拍旁边的位置。
床足够大,乔书言脱了衣服躺了下去:“我都好多年没和外婆一块睡了。”
“是啊,从你去明仁上中学以后,就再也不跟我睡了。”
乔书言有点忐忑,她以为她出去这么久,外婆肯定知道她去密会司南辰去了。
“谁来找你?赵家的人还是原家的人?”
“外婆你都知道了?”
“新闻上都播放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想不到?”
“是司南辰的表弟赵明恩,过来求我,我说我无能为力。”
外婆沉思了一下:“我想和他谈一谈。”
乔书言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外婆说的他是谁。
“你想见司南辰的爷爷?”这是她没想到的。
“可以吗?”
“你想劝他?”
“我只是想告诉他,他们家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不要连累我们,先是那个司允礼,变态的疯子,因为恨他,居然想杀你,后是司爱丽和司爱珍,不都是因为他没有管教好吗。”
“外婆,你就是好心的想让人家一家人和好呗,非要用这种语气。”
“你到底约不约人?”
“约,约。”
老爷子得知外婆要见他的消息,早就沐浴更衣等着了。
两人约在一个私人的咖啡馆见面。
乔书言陪着外婆去的,司南辰为了和老婆耳鬓厮磨一会,也陪老爷子来了。
两人单独要了一个包厢,在一块腻歪,那边谈完,给两人打电话,两人才整理好衣服出来。
观老爷子和外婆两人的脸色,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完全看不出来谈的怎么样?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在路上,乔书言问外婆,外婆才说:“我尽力了。”至于其他的,她闭口不谈了。
乔书言随后去上班了,第二天,赵明恩又过来急诊找她。
乔书言真是怕了他了,这里这么多人,他在死皮赖脸的不走,影响多不好啊。
“我给你说过了,我帮不了你。”
“我来是给你说谢谢的。表哥已经给其他公司打过电话了,司氏不再和赵家继续合作了,属于正常的业务往来,其他几个观望的公司,会继续和赵氏合作。”
乔书言愣了一下,想必这是昨天外婆和老爷子谈完之后,做出的决定,这么说外婆的劝他听进去了。
“你不用给我说谢谢,这是你们家的事。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不,不,如果不是你在表哥那里替我们说了好话,表哥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妈说改天要请你吃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用了,真的,我很忙,没时间。”
乔书言打发走了赵明恩,给司南辰去了电话,果然这是老爷子下的命令。
“爷爷对我说,你外婆说了一句话,触动了他,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们父女之间的血缘是斩不断的,不能做的太绝,要留有余地,反目成仇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糕,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要改变它,就要有人退后一步。你外婆说这件事错的源头在他,他是长辈,是掌舵者,要有气量,和自己的儿女置什么气,希望他是这个退让者。”
“所以他做出了这个决定,退让了一步,没有让赵家和原家陷入经济危机?”
“还是我外婆说话管用啊,她真的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女子。”
“她很睿智,活了大半辈子,看透了,也看淡了。”
司南辰虽然听了老爷子的话妥协了一部分,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们,于是放出风声,是乔书言在中间周旋,劝了他之后,他才做出了让步。
因此赵家和原家都对乔书言感激涕零。
司爱丽也对乔书言打她那一巴掌不计较了,但是也拉不下面子亲自去讲和,只让赵明恩出面,请客吃饭,司爱珍不管想法如何,也做出了行动,亲自上门送乔书言一份大礼。
乔书言拒收,并且说了一句话:“我帮你们这么大忙,你们请吃一顿饭和一份礼物就把我打发了?”既然司南辰说她讲的情,她也不矫情,承下了。
赵明恩也觉得不妥,去和自己家父亲商量之后,承诺乔书言,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赵家必定全力相助。
司爱珍也说以后有什么忙尽管说,至于情义有几分真假,就有待考究了。
一切心结都解开了,司南辰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把乔书言带回家了。
七月的夏城真是酷热难当,一场又一场小雨蒸腾起地上的热气,第二天花红叶绿,清香过人,但是火辣辣的大太阳照着,感觉更热了。
乔书言下了车,一股热浪便扑过来,赶紧和司南辰再见,匆忙往医院里面跑。
“慢点。”司南辰勾着唇角望着急火火的背影喊道。
乔书言没有转身,只超后面挥了挥手。
她去办公室换衣服,路过接诊台时,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正在着急的给孩子排号。
“怎么回事?”乔书言往里走,和正往这边走的王主任碰了面,打了招呼,耳边就听到她问。
“孩子从晚上就嚷着肚子疼,我给他揉了一晚上,她不但没有减轻,似乎更严重了,一点精神都没有。”女子的声音婉转清丽,却充满了焦急。
乔书言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长得很是清秀漂亮,五官相当精致。
那孩子被她搂在怀里,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帘,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她很瘦,孩子也有三十斤,却抱得很是稳当,这大概才是母爱的力量吧。
“是不是吃多了?”王主任的声音消失在她拐弯的走廊里。
等她换完衣服,填完交接班记录,在出来时,王主任也已经换好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了。
接诊台上的护士正细心的询问刚才的孩子要不要吃东西,那孩子蜷缩着身体埋在宽大的椅子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不吃东西,肚子会更疼的,吃一点说不定就好了。”护士从包里掏出一块面包,诱惑着孩子。
乔书言走过来问道:“孩子怎么了?”
“可能是吃撑肚子了,孩子妈妈去药房拿药了。”
乔书言走到他身边,他全身都在发抖,额头上全是虚汗,她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冷,这么大点的孩子,意志力够坚强的,应该很痛,但是他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自从她和司南辰在一起之后,大概是周末回外婆或者老爷子那里,他们每次都千篇一律的问她是否有喜了的缘故,让她心里对孩子多了一份亲切,心底柔软一片。
她抱起孩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也许这样他感受到温暖,能舒服些。
“告诉阿姨,你昨天是吃撑了吗?”自制力这么强的孩子,会控制不住食欲吃撑了吗?
孩子摇摇头。
“那你告诉阿姨,哪里疼的厉害。”
孩子抬起有气无力的手放在心窝。
乔书言拿掉他的手,看了一会,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小乔,赶紧的,孩子腹腔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小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小声提出质疑:“乔大夫,刚才主任看了说,先吃药看看,没事的。”
乔书言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来不及了,快去准备,通知家长。”
她抱着孩子就往胸外科跑,那里设备比较齐全,他还是小孩子,能不开胸就不开胸,直接能引流是最好。
“等等,你要把我孩子抱到哪里去?”
“孩子胸腔出血,必须马上处置。”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药袋掉在地上都没捡,赶紧跟上去。
幸好她没有阻止她,或者发出质疑,不然她真没时间给她解释这么多。
她和胸外科林主任打了配合,两个小时后,出了手术室,女子脸色比之前的孩子还要苍白,急着问怎么样了?
乔书言笑看着她,林主任道:“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用做开胸手术,孩子少受了不少罪,病情稳定了,住两天观察一下。”
“谢谢,谢谢。”女子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乔书言重新回到急诊科的时候,齐主任专门在等她:“怎么样?那孩子真是胸腔出血?”
“是的,刚做完手术,我给林主任打了个下手。”
齐主任没走,看着她,盯了好一会,乔书言察觉到异样:“怎么了?我脸上有血?”
“你是怎么判断出孩子胸腔出血的?”
乔书言眼珠子一转:“你是不是想说,王主任都没诊断出来,被我给诊断出来了,这事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不,我是想说,她肯定又要找你麻烦了?”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齐主任伸出大拇指:“说得好。”
“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孩子在无任何检查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判断他胸腔出血的?”
“这个,我曾经看过一个病例,他的情况和那上面十分相似,所以我就觉得有问题。”
“哦,又是那本书?”齐主任若有所思,主要是乔书言有好多次危急情况下,来不及做任何检查,就做手术,结果和她猜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因此挽救了好几位病人的性命。
不光齐主任好奇,大家都对乔书言的神奇赶到好奇,都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回答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说的。
于是大家都知道她曾经博览群书,看到过很多古怪稀奇的类似病例。
王主任今天休班,听说急诊又有一个病例,她处置的过于草率,被乔书言瞧出来了,及时做了手术,救了孩子一命。
急于过来看看,去过胸外科,才来了急诊,对乔书言的态度那是格外的好,当着众人的面,夸奖乔书言,说自己早上因为家中有事,走的太匆忙了,差点耽误孩子的病情,幸好有乔书言这样细心的大夫在。
决口不说是自己医术的问题才导致她没有诊断出来。
背地里却暗暗指使自己人给乔书言小鞋穿。
把一些疑难杂症和绝症推给乔书言,并对病人吹嘘乔书言这个明星大夫多么多么的厉害,甚至误导病人,绝症也能治好,这一招捧杀,让乔书言无语。
她对齐主任埋怨说:“她怎么不说我还能起死回生啊。”
“我估摸着,等你多赢过她几次之后,这句话就有可能出现了。”
乔书言翻了个白眼:“我就想知道,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就当了主任了?”
“有一种人叫做业务不精,但是擅长人际关系。”
“还有一种人叫做人脉广,有人撑腰。”
乔书言点头:“明白了。”
一天后。
“你不是明星神医吗?为什么会治不好?”最近好多肿瘤科的人都过来找她看病,乔书言也没有拒绝,看过病历之后,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但是他们不满意:“他们都说你是神医,一定要把我妈的病治好。”
“你妈是肺癌晚期了,都扩散了,整日处于昏迷状态,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呀。”
“那我爸这个还是中期,应该没问题是吧?”
乔书言都想把自己的脑袋搓成两半:“你觉得我是不是有法术,试一下魔法,你爸就完全好了?”
“那他们怎么都说你什么样的病都能治好?”
“那是别人瞎说的,我自己都不信,为何你们要信?”
“你没试,怎么知道治不好,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们治,浪费你的法力?”
乔书言哭笑不得,把她真当成神仙了。
乔书言要去处置别的病患了,那些人还拉着她不让走,非要让她给治好了不可。
再三解释都没有用,乔书言有点恼怒了:“如果你们在妨碍我看病,我就报警了?”
“你作为医生,我们就是病人,你不给我们治病,还报警,有没有天理了,我们花了那么多钱?”
“我在重申一遍,我没说不给你们看病,是不保证治好,你们要求必须治好,这个要求太高,我办不到。”
小乔把她拉走,让她去忙,她自己去和那些人交涉。
之后悄悄的对她说:“我看见王主任的心腹姓卫的早上去了肿瘤科,定是他们怂恿的。”
“这些人心术不正为什么还要留在医院,你比王主任的医术的确高明啊,她好几次诊断不出来的,你都给出了正确的判断。”
“咱们总裁司先生不是你的同学吗?你给他说说,想想办法,老是这样针对你也不行啊。”
“还有我听说上次医保科找你谈话,也是因为王主任和那个科长是同学。”
上次谈话,乔书言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时候,她还在开小差,想着回家怎么能摆脱司南辰一晚,那科长最后勃然大怒,说对他不够尊重,他要告诉院长,开除她。
乔书言耸耸肩:“随意。”
他使劲拍桌子:“乔书言你给我态度端正点,整天有人投诉你,你来了三个月,就破医院这么多年的历史记录了,你能不能反思反思自己?别仗着自己和老板是同学,就肆意妄为。”
乔书言这次连句话都没说,直接甩门走了。
医保科明知道那些投诉都是无中生有,还偏偏报给了院长,院长到没有为难她,只说:“知道了。”
下午下班,乔书言把病人把她当成神仙有法力这事当成笑话讲给司南辰听,司南辰敏锐的察觉到了弦外之音:“有人故意针对你?”
乔书言很是意外:“我还以为你作为老板高高在上,不明白办公室内的明争暗斗呢。”没想到他能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并不代表我想不到。”
她不能不佩服他有一颗非常聪明的脑袋。
“是谁这么没有眼力劲?”
“是王敏,据说是司爱丽的朋友还是什么?她推荐过去的。”
乔书言觉得小乔有句话说对了,这是医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害人,太可耻了。
害了她不假,也让病人和家属燃起了希望,然后希望希望破灭,要是最后在闹起来,也损害了医院的利益。
“我私下里找王敏说过,我在医院有人,让她不要和我作对,不然就只能让她另谋职位了,你猜她说什么?”
“她肯定说,你不就是同学是千雅的总裁吗?什么交情?十年见一面?还是人家根本不理你,我朋友还是司家大小姐呢,我们经常一起做做美容,吃吃饭,切,吓唬谁呢?”
“对对,就是这样,连语气都对。”乔书言拍手叫好,这人真是神了。
“帮我拿下手机。”司南辰指指他左边的口袋。
车里太宽大了,乔书言整个身体爬到他身上,才能摸到他左边的口袋。
司南辰一只手抓了过去,乔书言浑身一机灵:“你干什么?流氓。”
“我哪里流氓了,明明是你趴在我腿上。”
乔书言低头一看,这姿势的确令人误解。
赶紧抓了响着的手机爬起来。
“鹰?这是什么名字?”乔书言指着手机上标注的名称问道。
司南辰摁下了接听键。
“你来夏城了?”
“还没到,帮我找个人,图片发到你微信上。”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沉稳,不带一丝感情,扑过来一股强势霸道的气息。
“好。”
“找到之后,务必帮我照顾好。”
司南辰嘴角一挑:“女人?”
“还有一个孩子。”
“靠。”
这还是乔书言第一次听他说脏话,不过也说的那么好听,倍感惊奇。
“速度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
“回头再跟你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挂了电话,乔书言才问:“关系很好的朋友?”
“当年一起留学的,他是上京人。”
乔书言疑问:“他妻子和儿子在夏城?”
“没听过他结婚?还有儿子?打开图片看看。”
乔书言点开他的微信,上面有一位漂亮的女孩,背对着大海,被海风一吹,长长的头发飘起,纤细的脚踩在水里。
露出浅浅的笑容,望着手边牵着的摇摇摆摆的孩童。
孩子被阳光一照,身后像长了一对金色的翅膀,他的笑容能融化世间的一切。
“我,认识他们。”乔书言指着照片道。
她今天还特意上胸外科去看孩子的恢复情况,如她想象中一样,很好,除了小脸有点苍白,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向她问好。
她当时就觉得这孩子不一般,他身上有一股沉稳的气质,与他的年龄不符。
看来来头不小啊。
“但是我可能不会告诉你她们在什么地方?”据孩子的妈妈说,孩子遭受过暴力,才致使胸腔受了伤出了血。至于何人打的,怎么打的,她不想说,乔书言也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也没在追问。
谁知道施暴的对象是不是刚才给司南辰打电话的人呀。
那人听起来就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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