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了！”

　　林业悬和仲城刚带人搜到一间发廊楼下，没等进去，就听到侧面有人在喊。

　　他心下一沉，寻着那声音跑了过去。

　　没到近处，便看到一片被砸的乱七八糟的花草中，姚荆躺在一块黑布上。

　　她不知道哪里受了伤，血渗出来，将白色的裤子染的鲜红。

　　有什么在脑中炸开了一样，心脏血液瞬间倒流的感觉头重脚轻，那种窒息的飘乎感让林业悬脚步都僵住一瞬。

　　“我操！”仲城喊了一声，在他之前冲过去，将姚荆从地上抱了起来。

　　“救护……算了别叫救护车了，还是开车送快，这附近就有个医院。”

　　边说边抱着姚荆往车的方向跑。

　　周围渐渐聚集起来的人声嘈杂，林业悬耳边却仿佛屏蔽了世界般安静静止。

　　直到萧湛推一他一把，叫道，“少爷，你那个警察朋友开你的车走了。”

　　林业悬反应过来，飞快转身，“上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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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市附近的医院是私立医院，姚荆被推进手术室两个小时后，终于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小腿骨折，轻微脑震荡，万幸伤者跳下来的时候自己找了受力点，下面还有个花棚，减冲了一下力道，不然就没这么幸运了。”

　　知道守在外面的家属会担心，医生出来就做了解释。

　　“左腿的伤口已经缝合，打了两枚钢钉固定，三个月后恢复好了就能取出，右腿轻微骨裂，打了石膏，不用太担心。”

　　“我操，没事就好。”仲城松了口气，瘫回椅子上。

　　林业悬也有心口大石落地的感觉，只是心中一直存在的阴影，却还有一部分没有解除。

　　他沉声问医生，“还检测出其他什么吗?”

　　提到这个，医生面色严肃起来，“我们在血检发现，伤者之前应该有误食毒品，成份是海洛因。”

　　“海洛因?！”仲城腾地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林业悬，“这怎么回事?”

　　林业悬没有说话。

　　事情和他预料的一样，也不太一样。

　　以她了解的姚荆，如果不是中了什么药，轻易不会选择跳楼。

　　他以为最多是催情类的药，却没想到是毒品。

　　“两位不用太担心。”医生又道，“毒品这种东西，各人身体受众不一样，有的第一次吸就有快感，有的人第一次吃反而不适，头昏脑涨还会呕吐，两者都不会一次成瘾，只要不再碰。”

　　林业悬久在圈里，对各种毒品了解较深，不用解释也明白这些。

　　他点头示意，“谢谢医生，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的。”医生道，“病房在十六楼，药劲过了病人就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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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很大，也很安静。

　　姚荆躺在床上，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林业悬在病床前坐下，小心的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进掌心。

　　很冰。

　　他记得之前姚荆的身体一直很热，现在却连指尖都是凉的。

　　恐怕被他冤枉的时候，姚荆的心也很凉。

　　“少爷。”萧湛推门进来，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林业悬松开姚荆的手，问，“什么事?”

　　“发廊里抓到的那两个男人怎么处理?”萧湛怕吵醒姚荆，声音放的很轻，“我已经叫人先关起来了。”

　　“他们怎么说?”林业悬回过头。

　　他这一侧脸，眸光有掩饰不了的凌厉。

　　萧湛开口前先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委婉道，“他们说是在附近被招揽上去的，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举着牌子，说……说二百块……”

　　“发廊的人呢?”林业悬又问。

　　“发廊的房间对外出租，每天客流很多，他们也不记得租房的人长什么样了。”萧湛道。

　　林业悬之前就猜到事情不会那么好查。

　　别说拉客的女人戴着口罩，就是不带，把她找到，也不会有什么用。

　　这种底层人，不怕犯法，为了点钱就肯帮陌生人做事，而找她们做事的人，通常连脸都不会露。

　　“发廊的人都被仲警官抓回警局了。”见林业悬不说话，萧湛继续道，“包厢里那两人是我们的人先找到的，我怕少爷要审，就没告诉仲警官知道，要把他们送到警局吗?”

　　“不用。”林业悬转回头，从床头仲城买的果篮中拿出一个苹果，“杀了他们。”

　　他语气漠然而随便，好像在说杀一只鸡鸭那么简单。

　　萧湛却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确认的问，“少爷不再审审了吗?”

　　“不用。”林业悬拿着苹果在手上转了转，“审了也不会有结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这件事别让仲城知道，尸体处理好。”

　　“我一定处理好。”萧湛说着退了出去。

　　林业悬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开始削皮。

　　仲城从前还好，自从当上警察后，特别会以身作则。

　　这种事被他知道，肯定会产生分岐，林业悬无意在这种事上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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