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闻言,去外面转了一圈,不一会真的折回店里。
可是那个周六,教练因为带的学员越来越多,实在难以再脱身过来,所以顾丽傻乎乎地在店里守到天黑,他也没来。
“宁姐,你骗我。说他还会来,怎么还不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晚点到?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
建宁存心整蛊她。
其实平时,周六教练大多数时候带着客户来聊完生意就走,很少再过来一次。
毕竟他是也是个工作狂。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问他。”顾丽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
“你怎么说的?”建宁问。
“我就问他今天还过不过来啊!”顾丽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这边她话音刚落,那边手机响了:“怎么了,是你宁姐有什么事让我过来吗?”
教练在电话里声音显得有些喜悦。
“没什么事啦!是我想问问你还来不来而已。”
“我暂时走不开哦!要是宁姐有什么事,我马上过去!如果她没什么事,我就先不过去了。”
“是我有事行不行?”
顾丽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嘟囔了一句。
“宁姐,我能不能预支这个月的工资?我想报名学车。”
顾丽每个月的工资一般到了月底,李顺安才转帐给她,现在月中还没到呢!
“你去年挣的钱全花没了?你也忒能花了吧?还有你这么着急学车干嘛啊?”
拿到驾驶证你也没车开啊!
建宁很想补上后面那句,怕顾丽跟她急,忍住没说出口。
“这样我不就可以天天见到教练了?”
“你去学车,谁看店啊?”建宁忽然发现了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宁姐,我每天就去学一个小时而已,加上来回就两个小时,你下午过来顶替我一下嘛!再说,宁姐,现在公司生意这么好,你可以再多请一个人。”顾丽拉着她的手,眨巴着眼睛对她说。
“你不怕多来一个人跟你抢单?”
“只要她不跟我抢教练就好。所以,宁姐,你要是真多请一个人,一定记得请个男的。”
”年纪轻轻,鬼点子倒蛮多。你快走吧,教练今天不过来了。我一会就关店回家了。”建宁催她走。
顾丽往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右手掩住嘴,神秘兮兮地对着建宁的耳朵问:“宁姐,教练他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你个小屁孩,这么势利干嘛?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他本人呢!”
“我……我……”顾丽找不到话答建宁,拉开手袋摸出一元钱准备搭公交车去河东溜达顺便找饭吃:“好啦!宁姐,这回我真走了。”
“别在外面玩得太晚,早点回来歇息。”
顾丽就住在乐宁公司店面的夹层上。
前面提到,2015年三月中旬,学校第三次量化考核,建宁再次排名靠后,此时她唯一的知心朋友何老师又被派下乡扶贫支教,电话不接。
那段日子她更觉得内心萧索荒凉,眼里都是绝望。
李顺安怕她跟教练接触过多,日久生情,真的跌进教练铺好的情网,果断采纳顾丽的建议,多请了一个店员看店。
叫建宁周六和下午不用去店里了。
“你!你!多疑。教练帮了咋们那么大的忙,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你脑洞开大了吧?”
建宁指着顺安,气不打一处来。
“唉,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单纯。以前我怎么说来着?男女之间哪有纯洁的友谊?他不喜欢你为什么每个周六瞅着你在店里的时候才带客户过去?他不喜欢你怎么帮咋们压价买车?”
“去!那不是正好老板是他爸吗?”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少去店里就是了。”
建宁不置可否。
顺安出门后,她在家里细想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教练对她情有独钟,他哪次来店里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哪有跟她谈情说爱过?
一定是李顺安那个疑神疑鬼的小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照样没事就去店里转悠。
乐乐上学,她考过法语,写完毕业论文、拿到研究生学位证,那段时间恰好比较空闲,2015年想写写论文发表发表,去店里转转只是为了排解一下心里的烦闷而已。
教练来的话,她可以跟他开会玩笑,挖苦讥讽嘲笑一番他,那样她的心情会好起来,尽管好心情只是一瞬间。
总比天天下午一个人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强。
周六有人看店,她带着儿子出去玩。以前她看店时,儿子要么由李顺安带出去玩;李顺安忙的话,儿子要么跟着她去店里,要么自己一个人在家睡懒觉,上午睡到十点多才起床,自己吃早餐,早餐是建宁出门前给他留的,吃完早餐自己看电视或写作业,中午顺安回来给他做午饭,也有可能去外面吃快餐。
儿子跟去店的时候,顾丽要是那天大发善心,见他在店里无聊,出去玩时会带上他。
“带个孩子出去,有个伴也不错。”她跟建宁说,“反正我孤身只影,就当这小屁孩是我弟弟吧!”
“你那些狐朋狗友呢?”建宁问她。
“什么嘛!我出去玩时见的都是我同学、老乡好不?别想得我有多坏似的。”
顾丽这孩子,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虽然她有点小心思,看在她对乐乐还不错的份上,建宁对她的缺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开始时,她还想叫李顺安炒掉她,另找一个人呢!炒她的理由是她看店耐不住寂寞,老想着拍屁股走人。
李顺安不肯炒她,说什么她是他哪个伯父的表叔的舅舅的妹妹的女儿,总之就是有亲戚关系,不能随便炒她的鱿鱼。
店里另外请来看店的新人是之前从二楼摔下来右手骨折的年轻小伙子阿永,最近他的右手因为干活不小心扭到,旧伤复发,顺安正好叫他看店养伤。
建宁每周六带儿子去外面玩,玩累了再回店里转转。
顾丽真的交钱学车去了。
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约好教练到训练场练车。
科目一她考了两次才考过,被教练骂了一顿:“这么年轻记点知识记不住,你猪脑袋啊!”
顾丽被他这么一骂,气呼呼地从那辆烂得准备散架的破车上跳下来,“我就这么笨,又咋了?你叫我摇这破车的方向盘都摇了四天了,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学开车?”
“你急什么啊?方向盘摇不好,想开车?门都没有,继续上去给我练吧!”
教练冲她怒嚎。
当天下午五点左右,顾丽从训练场回来把包往桌子上一摔,“我不去练了,去了四天都是摇方向盘,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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