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179幸福
他们在秦家过了一个温馨的新年,休息了几天。南安到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秦笙再一次陪温凉回去温家的时候,因为温凉在路上的劝说,对温家的人客气了很多。温家人对温凉很好,温凉每次回去都能开心不少,上次发生的事还是历历在目,温母实在是心疼她,见到温凉更是什么都不肯让她做,自己去了厨房为温凉准备了半天的东西。
温凉连忙拉住温母,说不用,可是温母哪里会依着她,说女孩子身体落下了毛病那是永久性的,什么时候都不能马虎的,径自为温凉准备补些气血的东西,温凉见拦不住她只能顺着她的心意了。
在温家闲下来的时候,温凉这才看见佣人在照料的小孩,她走了过去,看到小小的摇篮里粉色的襁褓里裹着一个小小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很可爱,厚厚的小脚丫伸了出来,在空气中胡乱地蹬着,将自己粉白的小肉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里,上面还沾着自己口水,见到温凉“咯咯”的笑出来,脸上来带着浅浅的酒窝,十分能打动温凉,她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小孩娇嫩的小脸,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只是一会儿却被她的小手握住了,软软的小手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奶香,攥住她的手指就想往自己的嘴里放,温凉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是可爱极了,忍不住就想逗弄她,问:“这里怎么会有小孩?”
秦笙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和小孩子亲切的动作。
在温凉身上有种天生的母性,他见她目光柔美,静静的陪着小孩玩闹,想着,如果他们之间如果有了孩子,温凉一定会对孩子很好的,想到了他们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忽然间觉得很惋惜。
照看婴儿的佣人见温凉对孩子很有兴趣,轻轻摇晃着放着孩子的摇篮回答说:“是表少爷家的小孩,最近好像有急事,所以先把孩子暂寄在这里,让先生太太帮忙照料一下。”
“是吗?”温凉想到自己的那位表哥,略有些了解,的确,他平日里都是很忙的。可是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她被小孩子握着手,心里被她柔软的小手变得柔软,她想如果自己有个这样可爱的孩子,肯定半点都舍不得离不开她。
小孩子很天真,见到温凉就一直在笑,伸着手指想要温凉抱抱。
佣人见这样,笑着说:“小姐她很喜欢你呢!您没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睡觉呢!”
“真可爱。”温凉手指轻轻点在小孩子的脸上,触碰到她的酒窝,她就一直“咯咯”的笑出来,清脆的笑声,让温凉的整颗心都开始融化了,她扭过头问佣人,“她是男孩还是女孩?”看着这一些粉嫩的颜色,她想这应该是个小女孩。
“是个女孩。”佣人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表少爷说要给她起名字叫‘韵韵’呢!”
“韵韵?真是个乖巧的名字,真可爱。”她转过头,叫来秦笙,“秦笙你来看啊,韵韵很可爱呢!”
秦笙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听到她的呼唤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摇篮中的小婴儿,在看到目光温婉仁慈的温凉,赞同她的意见,说:“的确很可爱。”
夜幕渐渐降临,她看到外面的天色有些疑惑,已经很晚了,秦笙却没有流露出要回去的意思,温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经过下午,他对抱小孩子似乎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他逗着小韵韵,却是在和她说话:“我知道你想家,今天留下来不好吗?”
温凉真的是被他的这句话感动了,看着他抱着韵韵的动作,虽然是有些僵硬,却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下午的时候小韵韵一直是缠着温凉让她抱,她抱了好久手臂都酸了,可是小韵韵却依旧是很活泼,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她被她缠的心都要融化了,自然舍不得把小韵韵放回摇篮里了。秦笙见她辛苦就将小韵韵抱了过来,他开始动作生硬,小韵韵都险些要被他弄哭了,抬头却看见面前是张漂亮的容颜,结果卡在喉咙里的呜咽声就被咽了回去,张着手就要他抱抱,这才缓解了温凉的压力。
所以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去,反而是在温家留下了,温家的人很惊讶,包括温凉。
秦笙在客厅里陪着小韵韵,小孩子今天格外的精神,怎么也不肯睡觉。佣人见秦笙抱小孩子的动作,轻手轻脚的怕伤到她,依然显得有些蹩脚,说,“等先生和小姐以后有了小孩,多抱一抱动作就会熟练的。”秦笙点头应了声,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可是秦先生……
秦笙见怀中的小韵韵咿咿呀呀的张着嘴,依稀能看到下排长出了一颗牙齿,嘴角还带着流下来的口水,拿出纸巾帮她擦一擦,佣人在一边看他这柔情的动作,觉得这位秦先生也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不尽人意啊,看来还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
温凉和温父站在一边说话,看着温凉,温父觉得自己从小一点一点呵护长大的小女孩真的是长大了,可是在他的眼里他还是愿意把她当做小女孩来宠,让她做个从小就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他带着温凉在外面的小花园里,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烟花献宝似的拿了出来,夜风凉凉的,两个人都裹着厚实的冬衣,看着这些小东西就想到了从前,目光里带着慈爱,说:“小时候你就喜欢这些拿在手上的烟花,每次到了过节日的时候看着天上的烟花就会一直笑个不停。”
想到小时候,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她却一直觉得很温馨幸福,挽着父亲的手臂叫,“爸爸……”
“我的凉凉终于长大了。”他的手掌已经变得苍老却依然很有力,摸了摸温凉的发顶,细绒的发丝,看着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哽咽,他叹了一口气说,“很久之前我就在想,当初是不是应该坚持一些,不应该就这么妥协,这样也许你就不用和秦笙……”
他在许昔年来拜访的时候,见到了那个青年,在他的认知里,觉得那样的青年才是更适合和温凉在一起的人。简单平和,是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的人,远比秦笙好了太多。
温凉忽然明白了,她笑了笑,确信地说:“爸爸,秦笙他对我很好的。”
温父见她这样的神情,最终是了然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原本以为是自己一手摧毁了温凉的婚姻,自己身为父亲却没有妥善的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一直自责着,想着为温凉同意的这份婚姻,是不是不合适,可是后来看到秦笙对她很好,看到自己的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他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慢慢的放下了。
虽然秦笙适合不善言辞的人,在外面提起他的人多数是畏惧他的名声,但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他能看出来,秦笙确实对温凉很好,身为父母最重要的就是为自己的子女找到合适的归宿,通过之前的变故,他更是看到了秦笙坚定的信心,所以现在……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他可以将自己的女儿完全的交给一个珍爱她的男人。
温父的背影都变得苍老,他拍了拍温凉的肩膀说,“这就好。”他将自己为温凉准备好的手持烟花递给她,满满的都是小时候的回忆,那个时候她常常穿着公主裙,笑容甜甜的拿着在夜空里闪现的火花棒,跟在温父后面跑,跑的累了,温父就弯下腰抱起他的小公主,将她驮在背上让她开心。
温父将点燃的烟火棒递给她的时候,温凉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看着已经渐渐年迈的父亲,鬓角都有些发白,接过他手中燃得绚烂的火花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着说:“爸爸,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她看着手上的烟花棒,小的时候就一直吵着要这些,到现在了爸爸却还是记得。
“在爸爸眼里啊,凉凉永远都是那个跟在后面的小公主,时间过得快啊,转眼间我的小公主就长大了。”温父感叹着,也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烟花棒,看着它们在空气中迅速地点燃绽放,眼睛却很亮。
燃放的烟花火焰映在眼里形成跳动的光焰,温凉感动的靠在温父的肩膀,喊着“爸爸,谢谢你……”
温父的手上已经带上了厚厚的老茧,却是动作很轻的帮她擦干眼泪,哄着她说:“凉凉长大了,可不能再这么哭鼻子了,会让人笑话的。”
“爸爸……”温凉靠在他身边,说,“谢谢你爸爸,你是我最好的爸爸了……”
温父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小时候一直哄着她的动作,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他的声音却是很慈祥,是世界上最温厚的父亲,他看着会撒娇的小女儿,眼角有些湿润,说:“真是个傻孩子。”
秦笙将韵韵放回了摇篮里,小孩子闹腾了一天,最后玩得累了才肯去睡,佣人将小韵韵放回摇篮里,重新盖上小被子,即便是在睡梦中,小韵韵的笑容仍旧是甜甜的,含着自己粉嘟嘟的手指。他的西装上都蹭上了一些小韵韵流的口水,小孩子撒娇缠着他,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之后,就将口水蹭在他身上,他这个人有轻度的洁癖,现在却是完全的没有在意,视线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到外面温凉手上拿着璀璨的烟火棒靠着温父的身上。
看着他们温馨相处的情形,秦笙想这才是温凉一直所追求向往的,望着远处的目光有些黯然,他将视线停留了一会儿,最终是默默收回了视线。
晚上他们决定在温凉之前的房间休息,秦笙见她和温父在一起,看到他们幸福开心的依偎在一起,没有再打扰他们联络感情,自己先回了房间。
温父和温凉将准备的所有的烟花都燃完之后才回了房间,有些晚了,她回来的时候眼眶还有些发红。
室内的光很柔和,她转动门把打开房门,秦笙就差觉到了身后的动静,走了过来,见她回来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揽过她,抬着她的下颌,目光深邃在灯光下打量她的神情,温凉不解,回握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晶莹的泪花,浓密的睫毛上因为带着些湿渍显得楚楚可怜,他看着她,说话的口气意味不明,问她:“哭了?”
她摇摇头,喜极而泣不能算哭的,她依靠着他肩膀的位置,抬眼看到他的西装上有一小片湿渍,想到可爱的小韵韵,说:“韵韵好像把口水留在你的衣服上了。”她知道秦笙有洁癖,抬起手腕就想帮他先换下来,却被秦笙借势直接抱回了怀里,她回抱住他,“怎么了?”
秦笙抱着她,将下颌抵在了她的肩膀上,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问:“今天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的。”这句话是真心的。
想到小韵韵,他的眼角都带上些温情,想到温凉抱着小韵韵的神情,他知道她很喜欢小孩子,只怕他们将来有了孩子,温凉会疼爱的,他说:“很喜欢小韵韵?”
温凉笑笑,“她很乖巧,已经长出了一颗牙,笑容甜甜的。”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间,见她一谈到小韵韵脸上就流露出很幸福的神情,自己的心情也被她带着感染。
从父母那里她听到了关于许昔年来访的消息,她这才知道许昔年这个人的情谊。
她想,她这个人亏欠许昔年的实在是太多了。两个人还不困,倚在温凉房间里靠在窗边的小沙发上,一起翻看着温凉小时候的照片,每一张都被好好保存了下来,再次看到有许昔年的照片的时候,温凉看秦笙盯着照片,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以为他还在介意,刚想说话的时候,听秦笙说,“或许我才是那个应该感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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