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袁湘仪快步走进包间里,径自在沙发中央坐下,视线在许总和徐总两个人身上来回移动。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接下来将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这两个老总说。
在袁湘仪不请自来后,两个老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仿佛覆盖了一沉铅云,互相交换一下眼神。
他们精心设计的签约会被这小丫头想方设法摆平下来,他们心里本就十分不爽,好不容易来这里放松一下,她又来搅和什么劲!
阿媚不用徐总提醒,就识趣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招了招手,示意另一个同伴一起离开包间。
等到阿媚等人离开包间后,许总也走了过来,在一脸凝重的徐总身边坐下。
他背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脸上写满了不满和不屑。
徐总则一言不发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慢的吸上一口,不管女士在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许总见袁湘仪默不作声,就率先开了口,打破一室的沉寂。
“这种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该来的,袁老爷子要是你来这种地方,一定会不高兴!”
他趋身向前,拿起桌面上的洋酒,缓缓地倒入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中。当玻璃杯渐渐满上后,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话还没说完,袁湘仪冷冷一笑,一口气将面前的洋酒一饮而尽,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和没事人一样。
这让面前的两个男人顿时刮目相看。
“看不出你还挺能喝的嘛!要不要再来一杯?”许总望向袁湘仪,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问道,眼底写满了挑衅。
他就不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掀起怎样的风浪来。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刚刚那杯酒,就当我谢谢两位叔叔在签约仪式上送我的见面礼。”袁湘仪冷冷地笑说。
她看着许总一副以长辈自居的样子,厌恶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签约仪式上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徐总将手中的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心直口快地说道。
“就是就是,签约那天,我和老徐都不在宣城,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许总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总一眼,眼神带着心虚。
袁湘仪听了这话,不禁冷哼了一声。她默默地在心中嘲笑道:你就尽管抵赖吧!我看你能遮掩到几时。
“时候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徐总见袁湘仪久久不开口,心里惴惴不安,故作关心的姿态,“毕竟,酒吧这种地方,可谓是鱼龙混杂,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该来的地方。要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不小心冒犯到你,那就不太好了。”
他嘴上说是关心,心底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觉得像袁湘仪这种名媛淑女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那是男人该做的事情,更不该干涉他们在袁氏的事物。
徐总望向袁湘仪,故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猛地,袁湘仪面前的杯子被她捏碎了。
众人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她甩了甩手中的酒水,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凌厉的目光望着他们。
“您大可放心,若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冒犯我,我一定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袁湘仪嘴角一扬,露出讥讽的微笑,直接怼了回去。
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她最讨厌那些有大男人主义的男人。
两个年过不惑的男人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经过那么多事情后,他们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了袁湘仪这个人。他们被她的气势整个震住了。
这才明白她并不像外表一般柔弱,是一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袁湘仪擦干净了双手,双臂环胸,冷冷地望向眼前的两个男人,直言不讳地说道,“两位叔叔都是我爷爷手底下的老员工了,袁氏集团待你们不薄,每年的分红也都没有少了你们,在自家的鱼塘里搅和,搞得乌烟瘴气,让别人看笑话,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说呢?”
闻言,许总和徐总心里均咯噔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脸色一变。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许总故作镇定地说道,眼色却不断地闪躲,不敢正眼瞧袁湘仪一下。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丫头片子竟然会将那件事情跟他们联系起来。
果真是将门无犬子。看来,他们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个黄毛丫头。
“是呀,我们刚刚都说了,签约仪式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怎么会做出有损袁氏集团利益的事情呢?”徐总昧着良心说道,不由自主的拿出手帕,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两位叔叔,你们很清楚,如果没有实际证据,我是不会来这里的。”顿了顿,袁湘仪继续开口说道,“如果你们现在承认,我还会考虑既往不咎。如果你们一直是这种态度,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两位颜面了。”
袁湘仪先礼后兵的说。
“行呀!那你把证据拿出来呀。要不然,你就少在这里污蔑我们。”许总嘴上虽然说得这般强硬,心中却是极为不踏实。
反观徐总,紧抿着嘴唇不做声,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袁湘仪。
袁湘仪见他们死不承认,心中很是不爽。他们要证据是吧,那就让他们无话可说。
袁湘仪抬起手,朝包间外的秘书挥挥手,示意她将证据带进来。
在收到袁湘仪的指示后,秘书推门走了进来。而在她的身后,保镖押着当日那个大闹会场的中年男人。
当视线落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时,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心说:他们不是安排他跑路了吗?怎么他又回来了?
中年男子被押到大理石台面前,被人从后一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袁总,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他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道,“我当初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听这两位老总的唆使,干出那些糊涂事来。”
“闭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在这胡言乱语。”许总终究按捺不住,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指向保镖怒斥道,“你还在这里傻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血口喷人的家伙给我拖出去。”
保镖冷着一张脸,也不搭理许总,对他的叫骂充耳不闻,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人解雇你。”许总心中很是不满,忍不住将火撒到了保安身上。
中年男人见许总极力撇清关系,不禁急了起来。他抬头望向对方,大声说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你们给我的钱,我一分没动,只要查一下转账记录,就知道是你们谁打给我的!”
徐总伸手拉了许总一下,用眼神示意他要稍安勿扰,以免自乱阵脚,着了那个黄毛丫头的道。
许总经对方提醒,这才意识到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坐回沙发上。
他咬牙切齿地怒瞪了中年男人一眼,好似要将对方大卸八块一样。
“你就凭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就认定是我们干的,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徐总语气不急不慢,依旧温和谦逊,一字一顿地说道。
“草率?”袁湘仪挑了挑眉毛,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汇款凭证,“那我倒是要问你们,为何要往他的账户里汇一笔巨款呢?”
袁湘仪将汇款凭证直接扔到桌面上,脸上写满了鄙夷,望着两人满脸心慌失措。
徐总将汇款凭证拿了起来,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血色骤失,苍白得如同纸一样,将手中的文件握得死紧。
许总见了,额头上还不断渗透出汗珠来。
事已至此,他们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了。
“就算是我们唆使他做得这件事,又怎么样?我们就是看不惯你做得那些事,你想拿我们怎么样?”徐总将手中的文件攥得死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袁湘仪,仿佛一条被激怒的疯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袁湘仪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的打算。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要你们立刻离开公司!”
话音未落,许总整个人就像炮仗一样,瞬间炸了起来。
“不可能!让我们离开公司,你这辈子都休想。”他伸手指着袁湘仪,面红耳赤地大叫道。
“这可由不得你们。”袁湘仪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极为坚定地说道,语气中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若是我把这件事通报董事局,股东们知道你们做的事,一样会把你们开除董事会,然后报警。到那个时候你们离开,可没有现在主动离开那么有颜面了。”
袁湘仪“善意”的提醒道。
“你……”许总被气得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理了理西装裤上的褶皱。
“两位叔叔年纪不小了,总不希望下半辈子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吧?我劝你们好自为之,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在说完该说的话后,袁湘仪大步流星地离开包间。
当袁湘仪等一行人离开后,许总和徐总两个人就像被人抽掉主心骨一样,瞬间瘫软在沙发上。
翌日,许总和徐总正式办理了离职手续。
让袁湘仪甚感欣慰的是,在那两个居心叵测的老总狼狈地离开后,质疑她管理的声音渐渐小了。
在使出杀鸡儆猴这招后,袁氏集团管理层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小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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