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箭扣长城最高处的烽火台上,能看的很远。
箭扣长城下的山谷中,重新恢复了它平静了数百年的平静,某些不明来历人洒出的鲜血,也已经被晨风吹走,或者说是被这片残败之地所吸收。
数百年前,每隔数年,这儿就会死成千上万的人,区区十数个人的鲜血,还远远无法让它感到满足。
没有谁敢来烽火台这边,打搅背手而立的老人。
在方圆走后,夜搜魂听到很远处传来汽车马达的呼啸声后,才转身看着老人,轻声说:“他是真在乎水水的,就像水水真爱上了他。可是,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局的,所以我觉得--水水有权利知道真相,做出她自己正确的选择。”
老人没说话,仿佛没听到她在说话。
夜搜魂忽然跪了下来,额头触在冰冷的长城甬道中,哽咽着说道:“二伯,现在我以亲侄女的身份,请您为水水考虑一下吧,她毕竟是您的亲女儿,我爸,三叔,四叔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们水家,已经为国家付出太多了!”
老人还是没说话,可为什么被冷月斜映在甬道中的影子,在发抖?
“我爸,三叔、四叔他们,可以去死。我可以为了让您找个正当理由,把方圆逐出七杀手。无论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毫无怨言,因为这是我们水家存在的使命。而且,即便是我们都死了,也有人能把我爸他们兄弟三人的血脉,继续延续下去。”
夜搜魂继续说:“可您--水水已经是您四个亲生儿女中,唯一还正常的了!她有资格,也有理由,能够拥有幸福的生活。您就别再让她卷进这谭浑水中了,这对她不公平,这……”
“别说了。”
老人语气低沉,缓缓说道:“起来,我不喜欢你跪着说话。水家的人,从来都没有跪着说话的先例,就算跪我也不行。”
夜搜魂抬起头,已然是泪流满面,却不敢再说什么。
“搜魂,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不公平,只有付出的代价,要对得起所得。”
老人的身子,已经停止了发抖:“如果没有水家这些人的牺牲,水家那些人,又怎么会得到这么高的地位?至于我--备受他老人家的恩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在百年之后,能无愧的去面对他老人家。”
夜搜魂站起来,低声说:“可……”
“可这是事实。”
老人缓缓转身,看着夜搜魂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之色:“让你受委屈那么多年,也是事实。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陪着我了,去过你无数次梦呓过的新生活吧。”
新生活,这个词有着太广泛的意思。
换一个工作岗位叫新生活,搬家到别的城市,是新生活,无意中在迪厅内,偶遇一个超级大美女,并获得陪她上床的青睐,这也是新生活。
最起码,刘佩立先生就是这样认为的。
今年已经四十有三的刘佩立,别看年龄够大,混得也不算强,不过可没少来英皇迪厅这种地方,总期望能在这儿,偶遇某个空虚寂寞冷的少妇,来一段至死不忘的难忘今宵。
只是很可惜,从英皇迪厅开业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七年多了,这些年中,就连刘佩立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来过多少次了,却始终没有实现这个梦幻般的愿望。
这倒不是说,英皇迪厅内没有那种寂寞空虚冷的少妇,实在是因为刘先生无论怎么精心‘妆扮’,貌似都达不到少妇解闷的要求。
没办法,暂且不提刘先生那满脸横肉了(每次照镜子,他都会埋怨爹妈:明明我是个善人,干嘛要给我一副恶人的嘴脸),单说他那一口大黄牙,就能把寂寞空虚冷的少妇们,给吓得热血沸腾--哪敢再跟他难忘今宵?
不过,久经打击的刘先生,并没有就此退缩,而是异常固执的坚持着。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付出就会有汇报。
凌晨四点,就在刘佩立满脸羡慕、落寞的看着,他所欣赏的一个少妇,跟一个小白脸走上楼梯后,幽幽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准备回家洗洗睡时,他的美梦实现了。
一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女郎,姿势慵懒的倚在了他肩膀上,眉梢间荡漾着微醉的荡意,吐气如兰:“哥,寂寞不?”
问哥寂寞不?
哥寂寞了至少七年了!
刘佩立傻傻望着这个身穿黑色紧身皮衣,却把拉链拉开,露出小半个让他发疯雪白的女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要不然,这么极品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来勾引他?
其实,早在零点之前,老刘就已经看到女郎,并幻想过某些场景了。
不过,他可不敢去搭讪:这种档次的女人,绝不是他能搭讪上的。
君不见,在此之前,至少有八十八个帅哥,拿捏出各种绅士嘴脸去搭讪女郎,却无一例外的得到了一个字:滚。
也不知道咋回事,被她骂着滚蛋的那些爷们们,个个在平时可是很牛气的(不牛的男人,敢来这地方鬼混吗),但在女郎面前,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能讪讪的滚蛋--她是说滚时,会让男人们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压力,仿佛只要还嘴,脑袋上就会出现个血洞那样。
刘先生不喜欢滚,所以才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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