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莫夫人大着胆子迈出了自己幸福的第一步,可是没想到却迎来这样的结果,这让谁也无法接受。
艾兮突然明白莫夫人对她为什么会如此冷漠了,这搁谁身上,这面子都感觉下不来,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熟知她所有事情的小辈呢?
回到家里时已是华灯初上了,街道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远远望去,星星点点,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随着夜幕的降临,寒冷也不知不觉得袭上城市,街道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人,裹紧了衣服,在寒冷的夜色里快步行走。
艾兮站在镂花的铁门前,有些犹豫不决,当杨若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们两个人已经完结了时,艾兮突然感觉自己对不起莫夫人,这一切的起因好像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的热切鼓励,莫夫人或许不会迈出这一步,若不是自己的一再怂恿,莫夫人或许不会和他见面约会,这样的话,莫夫人就不会受到伤害,所以这一切的起因,归结起来好像都怨自己,是自己导致这一切的结果的。
正当艾兮犹豫不决时,突然一双带着凉意的大手悄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不用猜,除了莫寒晨还会有谁?
“寒晨,是不是你?”艾兮站在原地,笑着说。
“真聪明,恭喜你猜对了。”莫寒晨笑着松开双手,探身来到了艾兮近前。
“兮兮,站在这里是不是在等我呀?”莫寒晨一脸笑意,伸手帮艾兮拿过包包。
艾兮望着他期待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莫寒晨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艾兮突然想要去拥抱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双手,将头俯在莫寒晨的怀中,紧紧环住他结实的腰身。
“傻瓜,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艾兮紧紧抱着莫寒晨的腰,摇了摇头,然后俯在他宽阔的胸前,沉默不语,路灯将俩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水泥汀地面上,黑漆漆的,显得有些虚幻。
莫寒晨紧紧拥着艾兮,唇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低头落在艾兮清香的发上一个吻。
当艾兮与莫寒晨进了房间时,雨晨和雨曦迎了过来,贴心地帮着他们找拖鞋,乖巧的样子好像是两个小大人。
晚上,艾兮洗完澡拿吹风机吹着头发,淡淡的香气在房间里萦绕,莫寒晨索性将手中的杂志放在一边,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望向艾兮。
“喂,不要这样盯着人家看哟,我可是会害羞的。”艾兮吹完头发,一回眸,看到莫寒晨满含笑意的目光。
“我家兮兮太漂亮了,真是百看不厌。”莫寒晨宠溺一笑,赞叹地说。
艾兮白了一眼莫寒晨,真不明白现在的他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和原先那个不苟言笑,表情严肃的莫寒晨简直是判若两人。
吹完头发,艾兮将手中的吹风机放进抽屉,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起头发来。
“对了兮兮,今天晚上我怎么感觉妈妈闷闷不乐呢,你知道原因吗?”
到底是被莫寒晨发现了,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莫寒晨本来就是一个观察仔细入微的人,更何况今天在饭桌上莫夫人一直没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会知道……”艾兮的手一松,手中的梳子差点掉落,惊得她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你和妈比较亲近,我以为你会知道呢――”莫寒晨复又拿起旁边的杂志,低头翻看起来。
“你纯是杞人忧天,妈妈能有什么事情。”艾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却是非常着急的,从一开始艾兮就发现了,只是这件事她还没想好到底怎么跟莫寒晨说,所以,艾兮只好守口如凭。
“但愿没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妈妈这一生也受了不少苦,我们平时要多关心一下她呵。”莫寒晨喃喃地说,眸光渐渐悠远起来,或许是往事袭上心头吧,艾兮不由得点了点头。
“妈妈,我们谈谈好吗?”一大早,当吃过早餐,家中只剩下艾兮和莫夫人时,艾兮紧跟在要回到房间的莫夫人身后说道。
莫夫人身子一顿,但还是继续向前走去,对于艾兮的话不理不睬,艾兮不由得又叫了一声,“妈妈――”
这次莫夫人停了下来,她回眸望向艾兮,目光哀怨,声音嘶哑地说道:“你想和我谈什么?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再说了,我有什么话能对一个骗子谈!”
“呃……”莫夫人的一句骗子令艾兮不由得愣在原地,从小到大,她一直光明磊落,从未有人称过她为骗子。
“你不要这么可怜兮兮的,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骗子,是你骗我说杨若晨是一个大好人,是你骗我说他早已经离婚,没有任何的女性朋友!”莫夫人边说边转过头来,恨恨地望着艾兮,大声说道,“艾兮,你告诉我,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妈妈,我――”艾兮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这时才意识道,为什么莫夫人说她是骗子,却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道听途说自己拿着当了真,而莫夫人也因为她的转述而当了真,所以一点的戒备之心也没有,以至于导致了今天的后果。
“我的脸让你给丢尽了,我现在真得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你,求你――求你离我远点,好吗?”莫夫人说着,转身快速的离去,正当艾兮想要追上去时,只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莫夫人房间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艾兮本想走上前,可是那扇门却像铁将军一样,面目狰狞地矗立在面前,艾兮无法逾越,她只叹了口气,抬步向楼上走去……
是啊,这件事搁谁身上或许都没有那么好受,更何况自己是她的儿媳妇呢?这应该就像是被别人看穿了一样,在别人眼睛里就像透明人,莫夫人的反应的确是正常的。
昨天还晴好的天气,今日竟又是铅灰色的天空,阴沉沉的,带着些许的清冷,偶尔飘过几片雪花,和着冷风,在空中飞舞着,煞是好看,看来,今年的圣诞节又将是一个童话世界,那将是孩子们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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