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向白芷的方向望了望,笑着说:“您说的白姐呀,她可是我们老板重金请来的,以前她常来这跳舞,后来听说出了车祸,腿部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了,所以,现在只能唱歌了……”
“在这里唱歌是不是薪酬很高?”莫寒晨望着正唱得动情的白芷,淡淡地问。
“这个还行吧,那样看个人的欢迎程度,像我们白姐,可是这莱茵河的红人,收入不菲。”服务生说完,不禁又眼光一闪,仔细打量着莫寒晨,压低声音问,“先生,难道您对我们白姐……”
“你想多了,随便问问。”未等服务生说完,莫寒晨的眼眸一寒,冷冷地说道。
服务生立刻缩回脖子,收回八卦的表情。
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耳边传来动听的音乐,微微垂下眸子,动听的歌声在酒吧里流动。
“喂,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不允许工作人员陪客人喝酒。”服务生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规定?谁的规定,我就不信在C市,还有人能老子下规定!”
莫寒晨眸光一闪,眉形耸起,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面。
“先生——”
“滚开——”只听恍当一声,有杯盘碗盏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音乐声戛然而止。
“这位先生,对不起,请不要要求超出我执业范围的东西!我来这里只是唱歌的!”白芷冷冷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听到没有,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给我讲执业范围?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是什么?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位先生,请您自重,不然,我报警了……”
莫寒晨眸光一闪,将面前的杯子一推,起身站了起来,倒把旁边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台前那个脖子戴着粗重金项链的男子正与白芷纠缠,粗黑的手指正扯着白芷的胳膊,强拉硬拽的往自己座位上按。
而白芷则执拗地往后退,可是她越往后退,那男子越是笑得起劲,旁边和男子一伙的大声起哄,一时间酒吧里乱作一团。
“把你的脏手从那个姑娘身上拿开!”凭空而来的喝斥声让周围立刻安静下来,众目睽睽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
男子眸光阴冷,如千年的寒冰,彻骨的冷意,让那些胆小怕事的人都不免倒抽了口凉气,这个也不是好惹的主。
戴项链的男子却不以为然,旁边的同伙则不断地怂恿,“原来是个白面小生啊,他以为自己是小鲜肉,就可以横扫一切了,也不看看我们大哥是谁!”
显然男子被这伙人捧得不知姓甚名谁,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哪棵葱,敢管本大爷的事!你出去打听打听,本大爷是谁,以为在本大爷面前装酷卖帅,本大爷就怕了,告诉你,本大爷可不吃你那一套。”戴金链子的男子一口一个本大爷,右手拽着白芷的同时,不断欺身向莫寒晨。
莫寒晨沉默不语,冷冷地望着他,待他走到近前,淡淡地问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问你到底松不松手?”
冷冷的眸子里带着阵阵杀气,男子不禁一愣,小腿有些发软,本想退一步,可是旁边的一帮哥们正热切地望着他,不断摇旗呐喊,这个节骨眼上若怂了,势必被人笑话,可是面前的男子,那种冷冷的杀气,却直让他的脊背上冒凉气。
“放不放?”莫寒晨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大哥,扁他!”旁边的同伙不知天高地厚,纷纷起哄。
把心一横,众人面前不能失了面子,于是面露跋扈,“不放!咋地?”
话音刚落,男子只觉得面门上重重一痛,紧接着,无数的星星在他的眼前不断闪烁。
“啊——打人了,打人了……”旁边的人仗着人多势众,一起向莫寒晨围去。
莫寒晨唇角一弯,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在众人的胳膊还没伸直时,只听到“乒乓”几声,那一帮人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哎哟不停。
“喂,江越,过来善后一下——”话未说完,那个金项链男又大声说了句“你等着,我爸是原野培训集团的总裁,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莫寒晨眼神冷漠地盯了他一秒,眉梢一弯,对着电话那端的江越说道:“听到没有,原野培训集团?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怎么能够培训好有用人才,直接并购莫氏集团!”
莫氏集团?躺在地上的金项链男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声音温柔地宛若悠扬的琴音,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芷背着大大的吉它包,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倚在黑色宾利车旁的莫寒晨。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他的身上,留下参差斑驳的光影,显得更加明艳迷人。
她的心微微一颤,停了足有五秒,然后向着那个人影走去。
悠雅的男子背对着她,白芷轻轻站在他的身后,地面上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你难道很缺钱吗?”如大提琴似的声音再度响起,白芷却听出几分冷意。
“……”垂头,低眉,她不想回答。
“如果缺钱你可以对我说,一个女孩子来这里不安全……”
“不,我不缺钱。”白芷抢白,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伟岸修长的背影,又立刻低下头去。
“刚才我问过了,给你办好的学校你没去报道,给你置办的房子你也没去拿钥匙,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芷惊讶,原来他竟亲自去查询了,还以为他不会去关心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任由自己消失呢。
“让我猜猜,你是怕有负担?你是不是以为拿了我的东西,就欠了人情,我在心里就瞧不起你?”
转身,回眸,白芷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却感觉到莫寒晨那两道灼人的眸光,隐隐地头皮开始发麻,没办法,只得小声说:“也不全对,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凭白无故接受别人的赠予。”
她开始暗暗恨自己,为什么在他的面前,自己连说句话的勇气都要没有了。
“赠予?还好,我以为你要说施舍呢。”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轻快明朗了不少,白芷怀疑是不是那个寒冰似的人是不是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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