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叹澳门这地儿,果然见个人是大款,遍地是豪车。
光是停车场这一片,我就没见过下百万的车摆这。
炫目的好车一溜儿排开,就跟逛车展似的,气派得令人咋舌。
卷毛把我放在车后座,他跟着钻了进来,跟坐在驾驶座的保镖打完招呼,直奔医院。
我一个劲儿乱瞅,想着这卷毛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身份估计不差。接机有保镖,如今这座驾,可是几百万的玛莎拉蒂。
“看什么呢?第一次来澳门?”卷毛斜瞥了我一眼,目光里的嫌弃一览无余。
他估计是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心里默默嘲讽我吧。
听说这些有钱人呢,瞧不起穷人,但又特别爱用他们高高在上的目光同情穷人。
得,他之前还说我土包子,我就土到底。没准到了医院还能讹个医药费,不赚白不赚。
我怯弱点头:“嗯,来这里打工。”
说着,我往真皮椅里一靠,装模作样还踮了踮屁股,就跟乡下妹子进城一般,小心翼翼摸了摸窗户,往外头瞅,不时发出惊叹。
“哇,好好看呀!我头回见到这~么雄威这~么奢华的建筑!”
用了两个拉长的“这么”,相信他能体会到我激动的心情。
岂料,他冷声一哼:“打工,坐头等舱?”
我一怔,咋忘了这茬?
我转动眼珠,胡诌了个理由:“俺妈说了,头次出远门儿,不能委屈了自己。”
卷毛发出嗤笑,没再说什么。
刚那一下,差点就露馅了。一露馅呢,就骗不到钱,骗不到钱呢,就没法捉弄有钱人了。
我舒了口气,想起自己还戴着这跟恐怖分子似的头罩,都快热中暑了。
于是我转过头请求他:“您好,我能脱帽子么?”
他点了点头,见我把帽子脱下来,卷发披散了一肩膀,他又发问了。
“你烫头发了?”
我觉得这有钱人,是在观光穷人吧?
我特娇媚,莞尔一笑:“俺妈说了,来到大城市,就要有城里人的样子。”
他又不说话了,只看着我笑。
“你哪个省的?”
我轱辘了下眼睛,嘴就结巴了出来:“山、陕西。”
“山西,还是陕西?”
我脑子一蒙,这个俺字,到底是哪个地方用来着?还是两个省都用?
正当我纠结时,他摇了摇头:“这两个省,都不像能出美女的地方。你长这么水灵,倒像是南方人。”
地图炮啊你这是!
山西没美女,貂蝉和杨贵妃都要从千年古墓里爬出来弄死你!
陕西没美女,姐姐我就见到我们众和美女,好几个都是陕西人!就说那傅思甜,长相都甜成那样了,不水灵?
我在心里对他狠狠比了根中指。
到了医院,我欣喜万分。这真是讹钱的好地方啊。
他要抱我下车去看医生,我下了地转头就走,踉跄两步,意料之中,他一把拦住我。
“不看伤了啊?”他不明所以。
我垂丧着脑袋,绞手指:“还是不去了……”
“怎么?”
我吞吞吐吐:“我钱,全买头等舱跟烫头发了……”
“……”他顿时哑然失笑,“钱么,好说。先看病。”
我暗自窃喜,大款就是大款!敢说姐姐我土包子?等等就放你一斤血!
心里美滋滋的扶住他的胳膊到了外伤科,半厘米厚的棉毛裤撩起来,我膝盖上青紫一大片。
我自己诊断了一下,磕伤而已,没伤筋动骨。万幸。
但旁边这个金主,我得多利用一下啊。
医生摁压我骨头的时候,我就一个劲儿哀嚎,那痛苦的声音,整栋楼都感觉抖了三抖。
眼前这卷毛在旁边看着,都急了眼:“怎么了这是?”
“痛痛!”我顿时就把表演老师教我的那套哭戏给用上了。
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吧嗒猛掉啊!
医生皱着眉头:“可能要做个X光片,才能判定有没有伤到骨头。”
“那赶紧准备啊!”卷毛金主见我哭得梨花带雨,忙吼医生。
医生哆哆嗦嗦连滚带爬搬来了个轮椅:“这位小姐,请、请坐,X光室在三楼。”
卷毛金想跟着一块儿去,我抽了抽鼻子,喊住了他:“你在这儿吧,我应该很快。”
他没有拒绝,径直留在了一楼。
医生亲自推我上X光室,全程护士都没喊一个,亲力亲为的模样,令我分外好奇。
我发现,这里的人都对卷毛又敬又怕。
就说那群记者,好像还喊了声太子爷?
莫非是澳门哪个黑道老大家的公子哥?
我这般思忖,借着在休息室等X光片结果的空隙,感慨道:“我那朋友好像跟你们这边很熟哦。”
医生愣了愣,操着一口港腔普通话问:“你不是本地人?”
我点头:“不是呢。”
他万分狐疑:“你跟太子爷……”
听听,这医生也说卷毛是什么狂霸炫酷拽的太子爷!我还赵日天呢!
我立马接话:“哦,我是他云东认识的朋友。”在云东飞机上认识的,也不算撒谎吧?
医生了然,笑得尤为亲和,问我:“那你肯定是他请过来参加赌王寿宴的咯?”
我一听,这赌王什么的,有些耳熟啊。遥想那记者……
突然,卷毛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气势汹汹朝我走了过来,步伐凛冽,来者不善。
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你敢骗我?”
我也不晓得哪里露了马脚,顿觉心虚,支支吾吾,哭哭啼啼:“你抓着人家做什么嘛……我、我哪里骗你了嘛……”
他好像见不得女人示弱,松开我,方才窜到脑门的气焰顿时蔫了下去。
此时,医生分外识相得退出了休息室。
卷毛把一摞复印纸甩在我眼前的书桌上:“你一个美籍华人,跟我说你是山西人?还特么俺俺俺的,真当我傻逼啊!”
“……”我扫了一眼,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了我的护照、身份证、履历表,一时间顿觉恐怖,这小子是联邦调查局的?认识了还没超过24小时,就差没查我内裤内衣穿什么颜色了!
我咽了口唾沫。
好一个太子爷啊,果然是黑道公子哥啊,防人跟防贼一样,能交到真心朋友吗?
“说,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太子爷说起话来就跟台湾小言情一样。
我以前看书里那些挥金如土动则几千万几亿甩到女人脸上的霸道总裁们,都喜欢用一种被害妄想症的口气质问女主这句话。
可见,灵感来源于生活,这话不假,港台地区的豪门们,都挺具有代表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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