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沛霖愤怒至极,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
他温柔地撩|拨阴若君卷曲的秀发,抓起一小撮放到鼻尖闻了又闻。
“还是这么香,这么好闻……”他摊开手掌心,任凭发丝在他的指尖流逝,等掌心朝上完全展露时,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挂坠,还有一根细细的红绳。
“这是什么?”阴若君问。
“你的生日礼物。”
她惊讶地看着那个别致的挂坠,在灯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晰。
“这是什么做的?”她惊奇,一般来说除了玉石就是象牙一类的材质。
“你猜!”
范沛霖抓起她的小手,将挂坠轻轻放在她的手心里,而后扣上她的手,深情地说:“这是我和你共同的宝贝,有你的一部分,也有我的一部分。”
他的话让阴若君更加疑惑。她将地上的床头灯捡起来,打开后,在灯光下仔细观察着。
白色的如珍珠般大小的心形“石头”,紧紧地粘合在一起,很特殊的形状,因为挂坠的雕工似乎不是很精湛。
“这是你和我的牙齿,你还记得么,去年你拔掉的那颗智齿,我一直都保存着。”
“为了让你融入我的血液,融入我的骨肉和灵魂,我自己也拔掉了一颗没有发炎的智齿。”
“在国外枯燥单调的日子里,我一个人,用小刀一点一点磨成了这个形状……”
阴若君呆若木鸡,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范沛霖慢慢匍匐在她的面前,在她思绪烦乱之时,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
在远离云市,远离祖国的日子里,范沛霖对阴若君的思念与日俱增。
他渴望像过去一样,品尝她的甜美,触摸她的丰盈,过去的美好回忆,仿佛蚀骨的毒药,腐蚀着他的心,让他一再地发狂,思念成疾……
“沛霖,我对不起你……”
阴若君紧张地全身颤抖,由于过于感动,闪烁的水眸已是泪花点点。
“嘘,若君宝贝儿,别沛霖沛霖地叫啊……”
他笑意满满,抬起头,继续诱|惑她,“这个时候,你应该叫我亲爱的,不然,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他太在乎这个称呼了,“亲爱的”代表着阴若君对他的爱,也意味着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范沛霖继续着他的动作,逗引着阴若君忘情地呼唤他。
终于,全身颤抖的她紧张地吐出了三个字,“亲爱的……”
他如释重负,终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迷人的电眼闪烁着桃花,痴迷地欣赏着阴若君娇柔妩媚的表情,说到做到,他果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阴若君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小腹一阵胀痛,不一会儿,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她赶紧坐起身子,急忙推开了他。
床|上留下了一抹殷|红的血迹,阴若君难为情地说:“我,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范沛霖一副懊恼万分的模样,闷闷地说:“唉,你的那位亲戚怎么这么及时,每次都挑好时候来。”
“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要憋坏了。”
阴若君“咯咯”笑出声来,赶紧穿好拖鞋跑进了卫生间。
范沛霖同样起身走进另一件淋浴房,简单冲洗了一下子,等他出来时,阴若君已经换好了内衣内|裤,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对了,你这次回来打算怎么办?傅弘文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问题回避不了,她是傅弘文的老婆,也亲眼见识了傅弘文的霸道冷酷。
范沛霖帅气地甩了甩头发,湿哒哒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地上。
“说实话么?”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说实话了!”阴若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无赖样,“实话就是,我压根没想那么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傅弘文爱咋咋地。小爷我不在乎。”
“你——”阴若君一时气结,完全拿他没辙。
而范沛霖却踱步走到落地窗边,“嗞!”地一声拉开了窗帘。
他一脸沉郁地站在那儿,目视远方的天空,星星点点的星光闪烁着,和一旁的明月相比,很明显稍显黯淡。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是,没有和阴若君说明。
过了许久,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双手插在裤袋内,坏坏地说:“既然回来了,我才舍不得走呢。国外的洋妞体|味太重,还是你的味道好,如果不把你办了,那我多吃亏。”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阴若君峨眉紧拧,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你确定真的没事么?傅弘文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早晚会找到你的。”
范沛霖嗤笑一声,自信满满地说道:“他不就是傅家的孙子么?”
“再厉害,我这次也不会像上次一样束手就擒了。放心吧,既然我有胆量回来,那就不会被他抓|住。”
“若君宝贝儿,你要相信我的‘童子功’。”
她看着他,依旧没有一句正经话。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干脆决定不留他,免得节外生枝。
“那,趁早你就走吧,被人发现了不好。”
范沛霖听了乖乖地点点头,他虽然任性,却也懂得轻重缓急。
“我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我安全了,再回来找你。”
说完,他走上前,抱紧她的蛮腰重重地亲了一口,轻声道:“那我走了。”
“哎,小心……”阴若君刚想叮嘱几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范沛霖便打开窗户爬了下去。
他身手敏捷,趁着夜幕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阴若君搂紧浴袍,等她奔出房间来到露台上时,神出鬼没的范沛霖早已不见踪影了。
等范沛霖走后,阴若君再也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开着车子,回到了梦幻。
林志恒不在,想必因为挂彩了,不好意思顶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来上班。
阴若君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范沛霖回来了,她要面对的棘手问题又多了一个。
好在他不能像宋致远或者傅弘文一样明目张胆地来找她,目前来看,他的麻烦应该是最小的。
她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出神,比赛的事情千头万绪,这个时候,她却长时间静不下心来。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她接了一个电话。出乎意料的是,不是其中任何一个男人,而是她的父亲阴华。
阴若君隐约觉得父亲察觉到了什么,可她打定主意,咬住就不松口。
父女倆在清雅轩找了一个包厢,阴若君一夜没睡,自然脸色很差。
“爸,就你一个人么?妈妈和妹妹呢?”
她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望着一桌子的美食,完全没有胃口。
阴华给女儿倒了一杯苹果汁,“小君,这里没有别人,你和爸爸说实话,你和那个宋致远,还有范沛霖,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纠缠了一晚的疑问,阴华作为父亲,原本并不方便过问。
可阴若君的身边没有亲生母亲,他作为女儿唯一的亲人,自然关心她的处境。
眉间的沟壑渐渐蹙起,浓浓的忧虑和深切的父爱,全然写在了阴华的脸上。
只不过,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今天仔细看来已经老多了,沧桑的脸庞透着憔悴,慈父的面容让人心酸。
阴若君犹豫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想了想,轻轻地说:“爸爸,我很累,不说这些,好吗?”
她知道父亲在家一直很维护她,处处疼爱她,从来不会让她为难。
只是,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傅弘文的那场婚姻,作为家长的阴华格外坚持,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坚决,孝顺的阴若君才会稀里糊涂答应了这门婚事。
阴华颇为怜惜地瞄了一眼大女儿,智慧的眼眸闪烁着看透一切的光芒,仿佛,只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的父亲早已经将她的心思看透,即使他不说破,然而已经了然于心了。
阴华没有强求,而是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糖醋鱼。
“吃吧,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告诉爸爸时,我们再好好聊聊。”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艰难地抿了一小口,一脸的愁云惨淡,似乎有心事。
阴若君若有所思地吃着菜,父亲的反常自然收入眼底,见他沉默寡言,又很少动筷子,担心父亲的她,刚想开口询问,这时,阴华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刚想接通,望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女儿,体贴地说:“小君,你慢慢吃,爸爸出去接个电话。”
而后,他匆忙起身,不一会儿就关上了包厢门。
阴若君一脸疑惑,总觉得父亲有事瞒着她。家里的生意她虽然从不过问也不参与,可父亲在她面前没有秘密,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背着她出去接电话。
于是,她带着疑惑,轻轻走到门边,转动门锁后留出一条细细的门缝。
透着门缝向外张望,这时,阴若君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父亲。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脸色阴沉,频频摇头,“那——怎么办?这个时候证监会卡住我不放,那上市的事情不就泡汤了么?”
躲在门后的阴若君隐隐约约听出了大概,原来阴华的化妆品公司正在申请上市,为了更好地融资,准备相关材料通过证监会那一关,这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
从阴华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肯定遇到了要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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