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
众人听到李雪柔这话,面面相觑。被打成这个鬼样子,她竟然还要自拍?
只见李雪柔手指颤抖着,在地上划来划去,当摸到一个坚硬的凸起的东西时,她咧开干涸的嘴唇,抱着那块东西,大笑了一声。
“喂!这位小姐,你抓我的脚做什么?”
本来上前想做安抚工作的警察,被李雪柔死死抓着他的脚,不由得惊叫起来。
仿佛没有听到警察的话,李雪柔笑的更加花痴,癫狂,脸上扭曲到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
“快,快,老张,把她铐起来!”
被抓住脚,不得动弹的警察老赵脸上黑了一把,无奈的招招手,叫老张来搭把手帮忙。老张应声过来,拽开李雪柔。
“咔咔”一声,亮光一晃,冰凉坚硬的手铐,铐在了李雪柔洁白纤细的手腕上。
“给我带下去。”
被一个疯女人死抓着不放,让他很是在众人面前丢脸,皱着浓眉看着眼前的疯女人,老赵黑着脸,叫属下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将疯狂挣扎的李雪柔带上警车。
一路上,行人对异于常人状态的李雪柔指指点点,目光怪异的看着她,直到带上警车,有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麻利的拍照,分享朋友圈。
手机的闪光灯,“咔嚓”的响声,忽的亮起熄灭,映照到李雪柔惊恐的面容上。
随即,警车门“哐当”的关上,隔去了外面议论纷纷的视线。
然而,谁也没有看见,车内不停抽搐癫狂的李雪柔,红肿的如核桃般的眼眸里,划过了一道隐忍,难以言说的流光……
……
往常冬日里的A市是湿冷阴寒的,今年,却飘起了鹅毛簌簌的漫天大雪,一片片晶莹白洁的雪花,随意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旋转起舞,宛转浮沉。
冷傲如它主人的黑色越野大个子,匀速奔腾在高速公路上。
一排排白杨刷刷从车窗外闪过,身着米色立领长款修身风衣,苏慕儿一头及腰的柔软藻发,靠在椅背上,容色淡如水,只是一双浅淡朦胧的眸子,似有心事的,瞧着车窗外。
悠闲把着方向盘,沉井无波的一双利眸,随意的瞥了一眼她,萧厉高高的眉峰,有些不悦的挑起,薄唇轻淡的一扯。
“还在为昨天的事儿自责?”
眼见身旁的苏小猪眸光黯了黯,萧厉冷唇又是一勾,他这小猪儿倒还挺慈悲心肠!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昨天没有进那家店,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对不对?”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不急不缓的的说出她的心里话,苏慕儿略略一抬眸子,就见萧厉那冷傲的棱角,心中一叹。
他是在嘲笑自己吧,自己再怎么不想提起李雪柔,但胸口里最柔软的那一处,总是会莫名的牵的一痛,是自己在为李雪柔悲哀,还是说对她疯了的下场,而感到同情呢?
沉了沉心,苏慕儿轻启淡色如绯的唇。
“我做不到面很冷,心更硬,昨晚,还梦见了……她在我面前哭着求饶的样子,那样子真的很……”
眸子轻轻颤动着,苏慕儿水眸里漾上几分沉痛。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她不解,即便在心理学上研究颇高,她还是不懂女人的嫉妒,可以让她们疯狂到如此境地。
侧了下他精致俊美的容颜,深沉的眸光,越过空气里无数微小的灰尘,落到她略苍白清丽的面庞。心蓦地颤了一下,萧厉轻轻抿了下凉薄的唇线。
这种莫名的感觉,抑制不住的,有点令他不爽。
“好了,平日跟爷咬牙蛮缠的混样儿去哪儿了,快到慕镇了,快收起这张丧脸,等会下车,别让人觉着咱们是一副来扫墓的鬼样子。”
伸出大手,毫不客气的揉了揉苏慕儿的小脑袋,又扒拉了一下她软软的,垂着的嘴角,萧厉眸子映上了几分兴味儿。
好像他特别喜欢蹂躏自己,看着他放肆的在自己脸上施虐,苏慕儿秀眉怒挺,素手抬起,“啪嗒”的打下他的肆虐,粉唇撅了撅。
“马上就要见丈母娘了,作为新晋女婿,你就不该感到紧张吗?”
见他眉峰抖了抖,收回了手,肃穆专心开车,苏慕儿不禁玩心大发,戳了戳他精壮结实的腰间,唇角微扬道。
“我们慕镇有种习俗,就是在女婿进门那天,会出好多难题,要是你答不上来,那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的!”
把着方向盘的大手,微微僵硬,萧厉脸色也沉了一些。
竟没想到,慕镇还有这种习俗,早知会这样,他该叫老三收集些慕镇为难女婿的情报的!
“哼,爷见识过多少固若金汤的防守,还不得叫爷乖乖破开?一道门算什么?”俊眉不屑的一扬,萧厉嘴上犯硬,脸上露出他往常的一贯自信,不满的哼哼。
“好啊,那萧爷可就让小女子拭目以待哦。”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着,苏慕儿一双星眸掠过狡黠的幽光,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慕镇的标志,一个巨大的古老的牌匾,缓缓进入车的视线。
好久没回来了呢,苏慕儿有些感怀的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物,一条条斑驳的街巷,无不是她儿时的记忆,虽然没有A市的金光繁华,但也是一番江南水韵,古朴大气的美。
她目光里的怀念和感伤,落进萧厉深沉无澜的眸子里。
黑色霸气的越野,在曲回幽长的深巷里,明显有些挤,但萧厉仍旧开的很平稳,干净利落的停在挂有“慕宅”牌匾的老宅门前,熄火收尾。
慕宅门前槛高,因为是古时留下的老宅深院,不免已经有些破旧凋零,矮石墙上爬满了已经枯萎的爬山虎藤蔓,枯黄曲折的藤蔓,看起来十分萧瑟。
此时门紧紧的闭着,两旁的石狮也早已似乎没有一点生气。
苏慕儿不禁觉着有些奇怪,往常大门都是打开的,而今天却关的严严实实,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她提早萧厉一步,下车,飞快的从她小时候常偷跑的后门进去。
这一进去,熟悉的石板路,哒哒的落下她高跟清脆的声音,等走到东厢房的时候,里面传来的打骂声,叫苏慕儿心下猛的一咯噔。
是王祖德!
“吱呀”一声,推开那扇破旧得快要倒下的门,里面的两人,停下了动作,怔怔的看着撞门而进的苏慕儿。
王祖德高高扬起的手,加上他黝黑的手中拿着一根扁担,还有趴在地上,咬着唇低声抽泣的母亲,这一切,刺痛了她的双眼。
再也阻挡不了心中的恨意,苏慕儿箭一般的冲了上去,发了疯一样拽下王祖德手中的扁担,使劲儿抢了过来,然后像只勇敢的颤抖着的鸟儿,伸开瘦弱的羽翼,挡在赵清婉的前面,怒吼着。
“禽兽!我不准你碰我妈!”
咬着牙关,苏慕儿只觉自己胸口,有什么要喷涌上来似地,又痛又难受,一滴晶莹从她通红的眼眶里滚了出来,落在她起伏不平的胸前,染成一朵儿小小的水花。
苏慕儿突然的冲进来,吓了王祖德一跳,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在她面前喊叫的女人,好像是赵清婉跟她那个前夫的女儿。
“原来是苏慕儿啊,今儿怎么舍得回来了?”对于她的嘶吼,王祖德浑浊的老眼却是露出几分笑意,在他皱纹密布的黄脸上,显得极不相称。
“如果我不回来,还任由我妈给你打吗?”
心口狂跳着,苏慕儿心里已经不是痛了,恨让她对面前这个无赖一样的老男人,有一瞬间,是涌上了一丝丝杀意!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想杀了王祖德!
“慕儿,你这会儿回来正好,快救救你爸,好不好!”王祖德涨红了脸,忽然几步上前,指甲嵌着黑泥的手掌,握住苏慕儿白皙细长的手臂,喊道。
“放开我!”挥舞手中的扁担,苏慕儿扒开他的手,满目嫌弃的看着王祖德。
王祖德怎么会放手,反而愈加抓的紧了,他当然看得出,苏慕儿一边要护着身后的赵清婉,一边还要躲着他有些吃力。
哧哧的喘着气,王祖德捏着苏慕儿的胳膊,就把她往东厢房里的卧室狠狠得拽过去,脸上的凶狠暴躁,很是吓人。
“乖乖给老子,穿上红旗袍,嫁给赵厂长,你爸我就不为难你妈了!”
王祖德很急,赵厂长已经来催了好久了,但苏慕儿一直不回,让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给苏慕儿打电话,用暴打赵清婉来威胁她,这好不容易把她给从A市叫了回来,还不让她快点穿上嫁衣,送到赵厂长那里去!
“我不嫁!王祖德你给滚开,我苏慕儿死也不嫁!”
努力的挣脱着王祖德,无奈女人的气力总是弱于男人的,更何况王祖德是个在田间劳作的汉子,手劲儿自然是强硬有力。
“今儿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给老子扯皮!”王祖德老眼里凶狠毕露,两只手虎钳一样将她强行扔到床上。
粗暴的苏慕儿摁到床上,见她死死的用扁担戳着他,让他无法近身,王祖德心火狂冒,一巴掌带着风呼了过去,打掉她的救命扁担。
扁担当的落到地上,下一秒,王祖德伸手去扯苏慕儿腰间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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