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一把银质弯刀?”
苏慕儿的星眸猛然睁大,有些惊讶的看着萧厉。
她好像刚才没有描述过这个弯刀的材质吧?
“我们S&M军情处制作的弯刀,一般都会用银质,一可以用来近处防身格斗,二来也可以试毒。”
淡然解释着,萧厉脸上一点惊讶也没有,太过正常的表情,苏慕儿却总感觉有哪点不对劲儿。
“那把弯刀上面的确印着很复杂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古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其实和那些欧式窗帘上的花纹,有点像吧?”
昨晚夜太黑,再加上很惊吓,苏慕儿也没能完全记住弯刀的花色,就把自己模糊的印象说了出来。
很明显的,她说道欧式窗帘的时候,萧厉冷硬的额角抽搐了下。
“萧厉,你一定要抓到那个在信号塔上开枪的人,那个人太贱了,都不知道树林子里有几个人就开枪,要是伤到了战友怎么办?”
想起那个人,苏慕儿就有些来气。
“要不是沈御风,中弹的人就是我了!”
唉,沈御风还在昏迷着,苏慕儿心中的愧疚就一涌而出。
“放心,爷会好好排查的,不过,你现在好好休息,不可以去见沈御风。”
瞧着她满脸义愤填膺,萧厉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搓了搓,说道。
“为什么呀,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你说过的准许我去看他。”
小嘴撅起,苏慕儿脸上全是不满,丫的变态感情是拿话糊弄她呢!
“爷准你去看,你的腰准许吗?”
瞥了一眼气愤的她,萧厉勾了勾唇,垂眸说道。
“啊?”
讲了这么半天的话,她是没有感觉到腰上的痛楚,唉?
昨晚上她的腰不是扭了吗?
尝试往上坐起,苏慕儿这才发现腰间传来剧烈的撕扯的痛楚,嘤咛一声,苏慕儿泄气的躺回床上。
妈呀,感情她这是腰斩了……
怪不得,萧厉准许她去,她现在就是想去,也直不起腰来啊!
“萧厉,你诓我!”
“苏小猪儿,你可没问爷腰的事儿,爷有说过你一身伤啊,你执意要去,可以自力更生爬过去,爷不拦着你。”
耸了耸肩,萧厉天生的欠扁表情又回到脸上,一双俊眸得瑟的不行。
“顺便提醒你一下,从这个病房到胸腔科的病房,需要饶两栋楼,爬五楼的楼梯才能到。”
继续看着苏小猪的脸灰暗下去,萧厉胸口的烦躁,顿时一扫而光。
“萧厉,你可以滚了。”
苏慕儿气急败坏的,咬着牙,吞着怒气,才恨恨然的说出这一句话。
“作为你的实训主教官,爷有义务对自己的学员负责,你意外受伤,爷得责任大大的啊,所以第九师又派来了一个教官,专门负责他们的训练,而爷因为你的伤势,受到了处分,必须得守着你,直到你康复,才算完成任务。”
幽幽叹一口气,萧厉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明知道是他装出来的,苏慕儿眼角嘴角跳的不行。
谁知道是不是他本来就不想去训练那群小伙子,所以才故意要自己承担处分的呢?
反正这厮变态家伙,从来都不按拍理出牌。
“啊!”
忽然苏慕儿惊叫一声,吓了萧厉一跳,本来准备给苏慕儿削一个苹果,刚拿的苹果,就从手上吓的掉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爷去叫医生!”
萧厉丢下手上的刀子,冲到病床边,握紧了苏慕儿的小手,问道。
“我现在不能够实训了,那考核成绩怎么办呀!”
捂着脸痛叫起来,苏慕儿感觉到一阵辛酸。
她可是忍了很久祝谦秋,每天做内务做的那么辛苦,就为了那一点分,可现在呢,她腰折了,根本就不能实训,那么她的实训六十分怎么办呢?
“苏小猪儿!”
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萧厉本来紧张的不行,结果听她搞了这么一句,原来是担心那个劳什子实训成绩啊。
“怎么了?我可是为了进警察局,努力了那么久,要是实训没有成绩,我就没有办法进警察局了,我就要止于我人生梦想的第一步了,我还不能叫一声吗?”
看着他凶巴巴的吼自己,苏慕儿胸口涌上一阵委屈。
她寒窗读了二十年的书,那些不眠的夜晚,就是为了研究变态罪犯的心理,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她的梦想……
“好啦,哭什么呀,不就是个实训成绩吗?爷是你教官,给你满分行了吧?”
侧过头,坐到她的病床边,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萧厉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对于你们这些坐着金山银山长大的人来说,当然什么分数,什么权力,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可我又没有什么金山银山来支撑,自己的努力要是得不到肯定,那种滋味儿你懂吗?”
拂开他的手,萧厉满不在乎的语气,让苏慕儿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
他和自己的世界观,真的是云泥之别。
在自己的人生里,她要努力伸出付出很大代价要得到的东西,在他的人生里,也就是一个电话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想到这里,胸口不知怎么的,一种无力感,慢慢的袭上心头,穿出她的胸口,钻出她的眼眶。
“苏小猪儿……你……你哭什么呀?爷不是给你满分了吗?你还要什么,金山银山?你都跟也结婚了,爷的金山银山,还不是你的?你还想要靠山,爷就是你靠山,想怎么靠就早呢么靠!”
女人的泪水,真的是一种恐怖的东西,萧厉这辈子杀过多少敌人,一脚踹倒多少新兵蛋子,什么事情似乎都可以用金钱、暴力解决,可偏偏对这苏小猪儿的眼泪,一点办法也没有。
萧厉也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口气,只好软言软语的安慰她。
“萧厉……”
“嗯?”
刚刚感觉到她的泪水渐渐少了,安静的她又冒出一句,又让萧厉的心往上提了提。
“等我腰折了,我能再次申请一次实训么?”
浅浅的眸子一圈红通通的,苏慕儿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模样,目光却坚定的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士。
“为什么?”
女人还有种特异功能,就是跳跃性的思维,很难让男人跟上步调。萧厉有些不太明白,她的实训成绩已经搞定了,为什么她还要再次申请一起?
“如果我是这次实训了,昨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被那个黑衣女子威胁的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我要的不是实训成绩,而是属于我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不想给萧厉添麻烦,不想一直被男人保护的小兔子,那不是她的性格。
从昨晚那件事儿,她就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一个环境,经常会遇到突发的危险,如果她没有能力,那么自己这条小命,这回有萧厉救她,那么下次萧厉不在的时候,谁来救她?
如果下次再碰到那个黑衣女子,自己的额小命还不迟早挂在她手上?
“这次是爷疏忽了,以为实训基地很安全,便没有派人跟着你,下次爷不会再让这件事情发生了。”
目光定定的看她,苏慕儿第一次从萧厉深沉的眸子里,感觉到了他发自内心的懊悔。
那种害怕自己消失的后悔。
反握住萧厉的手,苏慕儿轻轻的说道。
“所以,你来教我吧,我想,我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近身搏击,枪法,我需要你教我,如何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她的声线,有些大病初愈的低哑,但话语里的坚定,像极了花木兰替父从军的味道。
“苏小猪儿,你要知道,爷当你的教官,可是不会放水的,要有心理准备啊。”
低低喟叹一声,萧厉侧倒下身子,与苏慕儿并排躺在病床上。
因为病床有些狭小,萧厉便侧过身躯,大臂环绕住苏慕儿,侧着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凝视着苏慕儿。
看着萧厉也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不要脸的挤上床,苏慕儿扁了扁嘴,身体却自动的往边上挪了挪,给他空出了位置。
近距离的依偎,苏慕儿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
他抽烟了,那种淡淡的烟草气息,混着他男性的阳刚气息,绝没有娘炮身上的软妹子气息,这样的味道,很好闻。
靠着他,萧厉身上的暖意,温暖着她冰凉的手脚。
“我会努力学的。”
她看着萧厉一双深邃的沉眸,郑重的承诺。
这是她的承诺,她不会再给他带来危险,她不会做依附男人的藤蔓,而是成为一棵抵挡风雨的大树。
两人相视无言,从彼此的眼中,可以看到对方想要表达的话。
良久,病房里,一股难掩的暧昧气息,从两人身上散出来,弥漫到整个病房,让这冰冷的病房,上升了一些温度。
“咳咳,萧教官,有人找。”
一声尴尬的咳嗽,拉开了两人逐渐靠拢的距离。
厉九爷眉峰竖的老高,满脸不悦,表示着他此刻想要揍人的心情。
但看到病房门口站着的东风,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暗光,翻身坐起,下了床,低低在苏慕儿耳边说道。
“等爷回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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