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儿是在武馆吃了晚饭准备回去的,宋刚说不如留下,两个孩子玩的也是很开心,顺便商量一下,要不要给苏慕儿准备什么,怎么说都是要结婚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那样肯定不好。
苏慕儿也不想来了就回去,还有好多的话要和宋离歌说,宋离歌也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苏慕儿住在武馆里面了,结果晚上两个人要睡一起,两个孩子竟都去找各自要找的人睡去了。
宋离歌现在住在别院里面,要照顾孩子,宋离歌不想在前院,怕影响了孩子休息。
别院住的也不光是宋离歌一个人,还有照顾她的斐管家。
开始确实住的很好,但后来沈江浩也过来住了,还说他可以交租,宋刚说不稀罕他的那几个钱,但是也说了不让住。
可沈江浩最后还是住进来了,虽然不经常,但也算有他一个房间。
今天萧历没走,沈江浩就也没走,至于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给带回去自己住的房间里面了。
萧历带着女儿那是习惯了,女儿去哪里都要跟着。
至于沈江浩,他是一直很想要带着斐君逸,当年的斐岚就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而今的儿子自然是不差,但沈江浩喜欢斐君逸不是因为斐君逸的容貌,纯粹的爱屋及乌,喜欢宋离歌,就喜欢宋离歌生的儿子,以后真要是有结果,能结婚,也会全心全意对这个孩子。
沈江浩甚至想过,要是宋离歌肯嫁给他,他宁可不要自己的孩子,就斐君逸这么一个,他能当成斐君逸是自己亲生的。
“洗澡了么?”这还是沈江浩第一次和斐君逸住在一个房间里面,这还是努力争取的,而今天斐君逸似乎是看在萧历家小女儿的面子上,菜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面的。
沈江浩想要和斐君逸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但是也要适当的让斐君逸知道,他扮演的是个父亲的角色,所以说斐君逸还是应该知道这些,他是可以照顾斐君逸的。
斐君逸摇了摇头,而后说:“昨天洗了。”
“那不洗了也行,男人不用每天都洗澡,整天洗对身体也不好。”沈江浩是个医生,其他的事情不了解,生活常识的上面还是比较通透的。
斐君逸倒是同意,毕竟小男孩都不是很喜欢泡在水里面,那并不能证明什么。
“不洗就睡吧,你是听睡前故事,还是听点别的,例如男孩该干些什么的事情?”沈江浩一边脱衣服一边坐在哪里,无形中就给了斐君逸一个姿态,这个姿态就很男人,自然洒脱。
斐君逸看他,跟着坐到床上,低头开始解开了扣子,沈江浩问:“要我帮忙么?”
斐君逸半天解开一个扣子,毕竟他还很小,平常都是斐管家在给他搭理,他甚至不需要穿袜子什么的。
但今天——
斐君逸半天说:“不用!”
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听得出他的坚定,沈江浩也没说什么,衬衫脱了起来去了洗手间那边,先是方便,而后去洗了个手。
回来沈江浩站在哪里看着还没有把外套脱下来的斐君逸,他没帮忙,而是去了对面靠在桌子上看斐君逸。
“想不想听听关于你爸爸的事情,以及你的家族?”沈江浩觉得,有些事情孩子早知道的好,那样还有梦幻色彩,起码他还是有一个想象空间的,要是等到长大成人,那时候或许也只是一个故事了。
斐君逸看着沈江浩半响,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想。”
“你爸爸是个——”
故事从开始到后来,从斐君逸脱了外套到脱完衣服,再到去洗手间里方便洗手回来,躺下了沈江浩还在说,而斐君逸始终很安静,最多是看一样身边的沈江浩,直到斐君逸累了,听着听着睡着。
苏慕儿已经很久没有和宋离歌睡在一张床上了,躺下还有些不适应。
倒是宋离歌躺下了说:“别跟我要强暴你似的,你在不睡,天亮了。”
宋离歌想扯了扯被子,苏慕儿才扯了扯被子,一开始两个人很安静,但后来宋离歌问苏慕儿:“你怀孕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和我联系,说走就走不是你的性格。”
苏慕儿沉默,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她才说:“我当时病了,严重的抑郁症。”
“病了?”宋离歌难以置信,心理医生也会患上心理疾病。
“斐岚的死你还记得么?”苏慕儿至今都有一个心结,她知道不解开,她就无法解脱。
有很多的话别人她说了等于没说,只有对宋离歌说了,才能得到一些缓解。
她是个医生,很清楚这些。
“怎么了?”宋离歌比起那几年,虽然还会难过,但是她的心不会那么痛了,或许是因为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现在的宋离歌感情很平静,并没有那种伤心到不能自已,只是在偶尔的时候,会睹物思人。
听苏慕儿说,宋离歌就知道,斐岚的死给苏慕儿造成了无码磨灭的伤害。
“斐岚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虽然斐岚不是我杀的,但他却是因为我而死,我就不能平静度日。
一开始只是梦里会梦见斐岚,夜里也总是睡不着,没有人陪我,我就感觉很孤单,深陷黑暗之中走不出来,明明很困倦,却无论如何睡不着。
对我而言,那就好像是一种摧残,能把人彻底摧毁。
没有得知怀孕的时候,我甚至看见有梯子通往窗口,哪里有一扇门,推开之后我只要走出去,就可以去天堂得到温暖的光明。
但——”
“慕儿,你寻短见了?”宋离歌很难相信,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苏慕儿却摇了摇头:“差不多吧,但我还没等去寻短见,就被自己发现了,不经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应该知道,我能察觉的出来。
多亏了步惊云,他在我需要人的时候帮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想起这些,苏慕儿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步惊云,毕竟步惊云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现在呢?”
“现在没事了,我其实生了丫丫之后就没事了,之后我跟着我现在的老板,也是师父的人进修了半年,半年后开始在国外从事心理学,我还救治了很多的病人。”
宋离歌没有说过话,看是短暂的沉默,是苏慕儿说:“离歌,对不起,是我害了斐岚。”
“慕儿。”宋离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漆黑的房间里面朝着苏慕儿那边看去,她知道斐岚的死留下了永远无法平息的痛,但是这并不是她的错,是那些人一早就在背后算计了。
斐岚的死不是她们的错。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斐岚之所以死了,是因为赵子龙,赵子龙一直被关在萧历的军情处里面,还有白梓华,我去看过他们,现在两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他们活着那么痛苦,我们也该放下了。
“我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萧历没把他们处决?”
这一点苏慕儿倒是很意外。
宋离歌因此还笑了:“你太小瞧老大了,他这个人,属睚眦的,有仇必报,怎么可能让赵子龙和白梓华就这么死了。”
“好像我很天真似的。”苏慕儿笑不出来,想起白梓华那时候的年纪,如今的结局,她也笑不出来。
“那白赫以及白家人呢?”
“死的死疯的疯,因为白家没人了,搜刮的很多,没过多久白薇薇就给一个人霸占去了,我听说死的很惨,至于白赫,失足从楼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家里没人管他,活活疼死了。
还有你那个舅母,白家落败,她就卷了些钱自己走了,找了个老头子结了婚,但我听说是过得不好。
你说是不是作恶多端,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经常给他们欺负,他们遭报应了。”
“谁知道呢,不过人还是多做点好事的好,免得最后落得凄惨下场。”苏慕儿说着说着有些累了,宋离歌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慕儿,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听宋离歌说,苏慕儿才把眼睛睁开,而后朝着宋离歌那边看,宋离歌本来不想说,但她不说觉得不好。
犹犹豫豫的她才说:“我听说你们白家有一大笔的财宝,这笔钱能够买下大半个京都,还听说这笔钱在你妈妈的手里。”
宋离歌的话说完转了过去,苏慕儿没有很大的反应,很久知道才说:“我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宋离歌挺意外的,这件事知道的没有几个人,军情处也是前不久才公布出来。
慕儿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宋离歌问,苏慕儿说:“原本我也不知道,但是所有人的出现都不是偶然,外公临死要我和妈妈回来,黑猫的出现,我亲生父亲的出现,苏晟的出现,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不是意外。
也是后来,步惊云的话提醒了我。
他和我说,任何的事情都不说偶然,偶然的发生只是在迎合必然而已。
我就觉得这个必然有些奇怪。
回忆起来,我还很小的时候,妈妈经常给我讲一个故事,她和我说,在家的房子后面,有一片庄稼地,那里面有很多的珠子,白的红的黄的绿的。
我一直以为妈妈和我说着玩,但后来想想,好好的为什么要说那些?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和白家的财富有关系。
白家家在满清入关的时候,老祖宗是镶白旗,而后改了姓氏白,这其中应该有些悬念。
都以为白家不起眼,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倒闭,应该我说的这些有关吧。”
苏慕儿眯了眯眼睛,不在说些什么了。
宋离歌也听得有些糊涂了,这件事情也就不在多说些什么。
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苏慕儿还是主动去找了萧历。
萧历正和女儿在房间里面玩,听见敲门起来开门,门口站着苏慕儿,苏慕儿便说:“走吧,我带你去找那笔财宝。”
萧历抱着女儿目光有些闪回,脸色也不好看:“谁跟你说的?”
“就算没人说,早晚我也知道,钱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你飞了这么大的劲,也不能白辛苦。”
苏慕儿说完转身走了,她要知道是为了这些,她就应该一头撞死过去,再也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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