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年都在平静中度过,人们饭后的谈资也不过是哪家豪门又接了什么样的太太,诸如此类的话题,他们渐渐的感到有些无聊了。
可在今天,他们欢愉了,找到了一件大新闻,足够他们说上一年的大新闻。
当年的京都第一美人的女儿,不择手段抢了姐夫,一举将整个白氏集团纳入怀中,还心狠手辣的叫人把强.暴姐姐!
美发沙龙里,一位头上蒸着发膜的女人,拿着iPhone6S,不屑的看着手机上照片中的女人,对旁边的好友吐槽。
“真是个狐狸精啊,没良心,抢了姐夫,不安分的当个小三儿,还叫人对姐姐做那种事情,白家这回算是引狼入室了。”
“就是啊,前面也就是道德问题,后面估计就是法律问题了。”好友斜过眼神,跟着附和。
“最毒妇人心!”
他们津津乐道的说着,没有看见他们对面靠着椅背的年轻女子,她手中捧着一本人格心理学的书,静静的看着,如果仔细的话,就能注意到,给她做头发的设计师,正是大名鼎鼎的国内形象设计设Linda。
Linda见苏慕儿极其悠闲的看着书,不由得有些纳闷,兰花指也翘得老高,“苏慕儿啊,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不是个女人哎,这旁边的人那么说你,你都听不进去吗?”
视线一直关注在书上的苏慕儿,抬起眸来,镜子中女人的脸庞,舒展的犹如天上一片云锦,自在蔚蓝,神情淡如山间湖泊,纯净,透彻。
“不过是女人常见的嫉妒心理,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着她平静的语气,Linda手中的卷发棒,抖了抖。
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心理?
“那你怎么就没有嫉妒心理呢?”Linda撩了一下额头上的刘海,露出一双亦男亦女的魅惑眸子,眼角的眼线,蜿蜒出妖媚的弧度。
“你见过成功者嫉妒失败者的吗?”
苏慕儿再一次的平静语气,让Linda手中的卷发棒,烫到了自己。
他是该说这个女人脸皮厚呢,还是根本就没有脸皮呢?
“你看看这个发型,适合今天的妆容不?”Linda不想再和苏慕儿讨论心理问题,将话题转移到他擅长的专业,瞧着镜子里的女人,她抬眸刹那婀娜的风情,让Linda看得有些入迷。
他就喜欢这种极品的璞玉,尽他雕琢,每一次雕刻,都能展现出不一样的艺术感。
苏慕儿自然不知道Linda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最完美的作品,神情淡然的看着镜子,微微点头,“还行吧,该走了。”
低头给小宝发了条信息,苏慕儿站起身来,不疾不徐的朝门口走去。
她的身影,恰好在那女人抬头的瞬间,从镜子里看了个清楚,那女人陡然站了起来,脸皮都在颤抖,“这不是苏慕儿吗?”
一声极高的叫喊,喊出来了沙龙里所有人的目光。
苏慕儿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眸光流转,视线落到了叫唤她名字的女人身上,看到女人渐变惊恐的神色,坦然的上前,微微颔首。
“我认识你吗?”
她的语气,让女人有些征楞,脱口而出,“我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人有关系?”
女人嫌弃的想撇清关系,让周围的人愣了下,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轻鄙的嗤笑。而不远处正在收拾卷发棒的Linda,画着精致眼妆的眼底,浮现了一层冷意。
女人轻蔑的看着苏慕儿,以为她被自己打击到了,半天才不说一句话,高傲的抬起眼,却见苏慕儿眼底也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比她的嘲笑更加讥讽。
“不认识你打招呼干嘛?你没有学过公共场合的礼仪?”苏慕儿收起下巴,唇角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女人气急,整个人脸色染上尴尬的红色。
苏慕儿挑眉,淡淡回敬,“切记公共场合需要安静,勿以己为影响他人。”
此话一出,喧闹的美发沙龙,瞬间归于诡异的安静之中,他们手上捧着手机,摄像头对准着苏慕儿,兴奋的看着镜头,本以为可以看到苏慕儿大发雷霆,怒打女人的画面。
却没想到,镜头中的女人,一身清淡优雅之气,举止之间,无不是高贵的礼仪,相比之下,那个不想和苏慕儿扯上关系的女人,一脸大怒,手指苏慕儿的不雅举动,让他们更感到恶心。
“苏慕儿,你一个上位的小三,就要上法庭了,你还得意什么?我们上流名媛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女人被苏慕儿略含讥讽的语言,气的口不择言。
“哦哟?你们什么时候把我拉进了上流名媛的群了?貌似我记得我没有加过这个群吧。”苏慕儿侧目,目光颇有疑惑的看着走进来的小宝。
小宝跟着苏慕儿这么久了,自然也懂得逢场作戏,你唱我和,捣蒜点头回应,“是啊,我们慕姐,从来都没有跟你们来往过,你们现在扯什么关系?”
小宝义正言辞的脸色,唇红齿白的本来就讨人喜欢,现在他出言维护苏慕儿,在众人看来,极有道理。
自始至终,苏慕儿都没有和那个女人打招呼,反倒是那个女人自动招惹上苏慕儿,反被苏慕儿给噎得说不出话。
女人旁边的好友,忍不住替她帮腔,“苏慕儿,公道自在人心,你做了昧良心的事情,就不要怪别人嚼你舌头!”
她的好友,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像是替人伸张正义。
“是啊,公道自在人心。”苏慕儿悠悠叹了一口气,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今天是京都法院受理苏慕儿教唆强奸白薇薇一案,该苏慕儿被告上法院的日子。
上了车,苏慕儿从车窗里,看着日渐涌过来的媒体记者,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了下来,遮去了她眼中的冷光。
这些闻风而动的响尾蛇啊,等待着她这个猎物上门呢!
“慕姐,刚才白总打电话过来说,白赫已经到了法院,正在法院门口做访问呢。”小宝眼里含着担忧,虽然知道苏慕儿不是寻常的女孩子,但是总觉得,她那样柔弱的身影,要站在被告席上,被白家人控诉,心底忽然心疼起来。
听到小宝的话,苏慕儿缓缓抬头,眼底平静无波,“他八成是在声泪俱下的赚观众同情分呢。”
这半个多月来,她几乎没有出过白家别墅,每天别墅门口都蹲守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媒体,而传播工具手机电视电脑,打开全是有关于苏慕儿的负面新闻,多的竟可以占据首页头条。
她苏慕儿何德何能上头条?
明星挤破了脑袋都没办法上头条,她轻轻松松的就霸占了整个头条,而且经久不息的停留了半个月,直到今天,满大街的人都在观望:法庭上苏慕儿会不会被虐死?
车渐停,苏慕儿的思绪渐回,眸光中柔情失色,侵上她瞳仁的是寒冷,酷如寒冬深井下的北风。
车窗已经传来了拍打的声音,蜂窝般炸开,钻进她的耳朵。
“苏小姐,请问你今天上庭有什么感受?”
“舅侄法庭相见,是什么样的事情改变了你们之间的亲情呢?”
“苏小姐……”
咄咄逼人的发问,在苏慕儿推开车门的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无孔不入。
站直身体,缓缓抬眸,苏慕儿眸中清亮自然,不像报道上说的面若枯槁,反而光彩熠熠,精致优雅的妆容,一身得体淑女的离奥2015秋冬新款鱼尾系列的包臀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身,自然上翘的鱼尾裙摆下,是一双修长饱满的美腿,脚上系着同色系的纯色高跟鞋。
被这具美好的躯体,媒体怔了一愣,男记者有些失神,就连手中的笔记本和话筒,掉落在地上,也倏然不知。
莲步轻移,媒体们紧跟着苏慕儿的步伐,却没再失礼的追问。
走到法院门口,苏慕儿和一双昏黄的泪水浸湿的双眼,齐刷刷相遇。
白赫站在法院门口,念着心中早已打好的腹稿,“她应该在家自责的饭都吃不下吧,我这个做舅舅的,对她是真的失望……”
话音还未落,明亮的如一道阳光射向白赫的苏慕儿,赫然抬唇,点头轻笑。
白赫的声音,卡在喉咙差点失声,镜头随着白赫的目光,转向了苏慕儿,倩影进入镜头,让所有在看直播的人们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这是苏慕儿吗?白赫不是说她自责的吃不下饭吗?”
“这这……”
几步轻盈的走了上去,苏慕儿满脸含笑,唇角上扬得恰到好处,“早上好啊,多日不见,你硬朗的身子骨,竟也不敌岁月的侵袭,变得这样残败不堪了。”
“苏慕儿,怎么说话的!”白赫老眼瞪圆,怒视她。
苏慕儿扯唇一笑,不理会他倚老卖老的口气。
这把年纪的人了,心理学上说,最厌恶的就是说他不中用,他最害怕的就是死亡,要想打击白赫,怎么咒他死得快,他就会怎么的不开心。
“抱歉啊,侄女一向口舌贫得很,舌头太直,不会绕着弯说。”苏慕儿懒洋洋抬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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