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这会儿完全是零智商,一切都被罗双成带着走,可就在两个人都情不可抑一起倒在了卧室的床上,正准备进一步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那刺耳的“好日子”的铃声明显不是米露的,于是她摁着罗双成的手,含糊道:“别接……”
“不行……”罗双成却拉开米露的手,喘着气道:“乖啊,这是我妈打来的!”
米露眼睁睁地看着罗双成从自己身边起来,从口袋里拿手机,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淡定地来一句:“妈,您咋这么晚还打电话呢?”然后回头冲米露笑一下,走到阳台上去了。
米露刚刚还沸腾的血,瞬间就恢复到了正常,这样的时候居然接到他妈的电话,这兆头太不好了。
一会儿罗双成进来,亲了亲依在床头的米露,抱歉地说:“亲爱的我得走了,我妈来了!”
“你妈来了?”米露看着罗双成,这是什么情况啊?她坐正了一下身子,“你妈的手术很成功啊,难道有什么后遗症?现在在医院吗?我们赶紧去!”
米露下床穿衣服的时候仔细想了一下,罗双成他妈这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只要照顾得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可罗双成笑着抱紧了米露:“如果医生都像你这样为患者着想就好了,你放心,我妈没什么事。”
米露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却更是懵了:“那你妈过来干什么?她现在需要修养,不能劳累辛苦的。”就算是坐飞机,那从罗双成老家到飞机场的这一路都够折腾的,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
作为医生,米露很反感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她辛辛苦苦治好了人,不是为着让她接着糟蹋的,可她这会儿也只能不满地瞪着罗双成。
“我妈提前也没跟我说,这会儿都到家门口了,没办法,我们家过来的火车就是这么晚到。”罗双成一再抱歉,米露也不好拦他,只好点点头,“那你赶紧回去吧!”
居然是坐火车过来,米露听罗双成说过,他老家到火车站还要转车,在火车上要坐两天一夜呢。
可罗双成却并没有立即动身,而是欲言又止,米露只好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没事,你早点儿睡啊!”罗双成垂下眼眸回了一句,然后又在米露脸上亲了亲,才开门走了。
米露和乐水有一样的毛病,就是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哪怕明知道罗双成有话要说,但她还是没再追问。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好吧,感谢你妈让我保住了清白!米露这样想着,便倒在了床上,觉得累极了。
***
而医院里,乐水正在纠结着,要不要给刘文回一个电话。
刚刚莫远帆在治疗的时候,乐水的手机响了两次,都是刘文打过来的,她一方面觉得那会儿实在没心情接他的电话,另一方面也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于是都直接挂断了,刘文也就没有再打过来。
现在莫远帆睡得挺熟的,乐水一时也回不了家,所以想着,是不是该回一个电话,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得了,这样明天上班的时候见面也不会及尴尬了。
但看看墙上的时钟,对于有情人正是好时候,但对于单身的刘文来说,恐怕是有些晚了。
想了想,乐水决定先在微信里问一下。
乐水:刘主管,睡了吗?
刘文:没有,你这个称呼真生疏。
乐水:很抱歉,你刚刚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有事,请问有什么事吗?
刘文: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以前,是我打扰你了。
乐水没想到刘文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也知道,刘文这肯定是误会了。
但,要解释吗?自听到刘文对李依柔说“一周后回复”,乐水便不打算和他有什么来往了,自己如果解释,会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对他还有什么意思?
可如果这会儿再说自己和他不合适,恐怕刘文也不会信的,还会以为自己虚伪找借口。
乐水轻叹一声,再次回: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刘文: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往后我们还是好同事,这个机会给不给?
乐水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笑着回:只要刘主管不嫌弃,很晚了,晚安!
刘文:好的,晚安!
乐水不知道那边,刘文一拳打在了墙上,嫌弃?自己怎么敢嫌弃总裁看上的女人,不但不能嫌弃,而且还要对她更好些才是。
事情终于圆满地解决了,乐水松了一口气,之后又苦笑,别人都是情场不顺,职场得意,可自己这是哪儿都不顺。
不过乐水和刘文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开始过,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结束,更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
将手机设置了静音,乐水躺在沙发上舒展开自己的身子,这才发现这间病房比自己家都要气派,这沙发比自己的床都要柔软。
精神一松,便觉得疲惫不已,乐水来不及细看眼皮子就沉沉地阖上了,好梦一夜到天明。
当窗外的阳光照得乐水不得不睁开眼时,被对面莫远帆亮晶晶的眼睛吓得赶紧坐起了身子,跑到他身边问:“你好些了吗?”
明明好了很多,可是莫远帆开口却变成:“还没有!”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为什么要撒谎?
可是看到乐水立即紧张起来,莫远帆便觉得自己的这个谎言也没什么错,果然尼克说得有道理,男人说谎也是一项必要的技能。
就在这时候,左辰领着一群医生进来查房,但不是他故意耍气派,而是医院的医生个个都以跟着他查房为荣,他又是个好说话的人,因此便这样前呼后拥了。
乐水眼睛一亮,拨开身边的几个医院,走到左辰身旁急急地说:“左医生你快看看他,他现在还不舒服,还痛着呢。”潜台词是,你怎么治的?
敢有人质疑左辰的医术?跟随着的医生都倒吸了一口气。
左主任虽然好说话,但脾气也很大的好不好,特供病房又怎样,他从来就不会因此而留什么颜面。于是几乎所有的医生,都为莫远帆点了一根烛。
“哦?还痛啊?”左辰看了乐水一眼,乐水直点头,“麻烦您再看看。”
乐水因她爸乐家康的原因,虽然背后对左辰颇有微词,但也知道和医生可不能硬来的。
左辰意味深长地冲着莫远帆抬了抬眉,可莫远帆却依旧面无表情地躺着。
“别急,我来看看啊!”左辰在莫远帆的身上摸了摸,然后不知道在哪儿摁了一下,问,“是这儿痛吗?”
莫远帆顿时缩了起来,脸上立即渗出了汗珠子,看得乐水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他是个不怎么带情绪的人,不代表不知道痛啊。
“很痛吗?”乐水赶紧过去扶着莫远帆,无奈又讨好地对左辰,“左医生,麻烦您轻点儿!”
莫远帆背着乐水咬牙瞪着左辰,如果眼神可以当成刀子用,这会儿左辰已经被削成了面片了。可左辰却笑得如春风般温暖,趁着乐水去打水给莫远帆擦脸的工夫,在他耳边小声道:“不是说了还痛着嘛,演戏得演全套,瞧小丫头多心疼!”
“滚!”莫远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叫左辰听得心惊胆颤,知道再多说一个字自己都落不着好,于是赶紧一群瞧着心惊胆颤的医生走出了病房。
“这……”乐水端水过来,却见左辰把莫远帆摁得痛成那样,这会儿又没事儿人一样出去,心里别提多不爽了。
放下水盆,乐水将毛巾上的水拎干,把莫远帆脸上的汗细心地擦干净,见他脸上的表现好了许多,这才稍稍放了一下心。
可想到阴阳怪气的左辰,乐水忍不住对莫远帆道:“总裁,是不是考虑一下转院啊?”
“叫我什么?”莫远帆斜视着乐水。
“呃……”乐水投降,“莫远帆……”
莫远帆将脸扭向另一边,很明显不满意这个称呼。
“远……远帆?”乐水试着叫了一声,却见莫远帆的脸出现了笑意。
“为什么要出院?”莫远帆的记性很好。
“我瞧着这里面的医生有些不大靠谱,你看刚才那个左医生,那是医生吗?瞧着跟屠夫差不多。”乐水撇撇嘴。
“屠夫?”莫远帆定神想了想,冲着乐水点点头,“没错,他就是个屠夫,不过,他不敢拿我怎样。”
莫远帆自己都这样说了,乐水也不好强求,他这样的人哪会听别人的劝。
给莫远帆摁了摁被子,乐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呀”了一声,今天上班要迟到了,可是……她看着一脸病容的莫远帆,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了,似乎有些不人道。
“那个……你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乐水建议莫远帆,他家里人知道了,应该会过来照顾他的吧。
“不打!”莫远帆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那,谁来照顾你呢?”乐水觉得莫远帆是不是太任性了,哪有人生病了不告诉家人的,也不怕家里的人着急吗?
“你想扔下我?”莫远帆黑着脸瞧着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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