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蒋楠黑着脸，非常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利用她，没门。

　　老人不在意的笑了笑，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只觉得身体力气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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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落地窗前。

　　肖戎神色莫名的望着手中的阳魇，将它缠绕在指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

　　一颦一笑，就像是印在他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来她，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

　　被控制情绪的滋味很不好受，在他看到那女人一身婚纱，挽着别人的手，胸口如同要炸裂一般的难受。

　　“蒋楠。”

　　他细细的品着这个名字，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苦涩无力。

　　口口声声说着爱，最后却又背叛他。

　　他不想知道＇这其中的苦衷，因果内情，又害怕听到这些因果。

　　“你在想什么？”一道清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出现女人身影。

　　沧月刚才就看见他望着阳魇发呆，眉头一皱，本能的想起会不会因为那个女人。

　　只是几个月而已。

　　那个突然横空插入的女人，居然在他的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不是好兆头。

　　肖戎抬起头，撇了一眼，只着了一件浴袍的沧月，把手中的阳魇收了起来。

　　“我的阳魇，要还给我吗。”沧月挑了挑眉头，纤细的手指摸上他的肩头，有意无意的轻轻撩拨着。

　　夜色温柔，在夜色中的人却心事重重。

　　“你要它已经没用了不是么。”肖戎笑了一下，侧着身子躲开那双魅惑的手。

　　就在收到她结婚请帖的那天，沧月找到了他，给他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而那部分记忆，阴暗，血腥，带着绝望和无边无际的狂躁，让他过了如此之久才好不容易将心中的狂躁压了下去。

　　这段记忆中。

　　同他并肩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沧月，他似乎也无可挽救的爱着她，爱的疯狂而莫名。

　　似乎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喜欢她，她是你的软肋。

　　“你想要它里面的记忆。”沧月一语道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似乎透过那个项链，在仇视着带走肖戎心的女人。

　　肖戎不说话，沉默的看着落地窗外的世界，灯红酒绿，无边寂寥。

　　“她只是你的主人，卡的主人！”沧月眉头紧皱，不可置信曾经不可一世的肖戎，居然为了一个人类变成现在的模样。

　　“是。”

　　“你不欠她的，为她做了够多，要不是她你现在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连跟博士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她近乎歇斯底里。

　　那个蒋楠何德何能，能让一个人为她付出如此这么大的代价。

　　肖戎代表着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的存活，代表着卡的世界反抗势力的消涨，只要肖戎存在，这个名字存在，那么他们所有人都有机会摆脱控制中心的残忍统治。

　　在中心眼里。

　　他们没有生病，没有尊严，唯一的价值就是满足他们的欲望膨胀。

　　“你忘了我们以前过的生活了吗？”她咬着唇，掰过肖戎的肩膀，正视着他的眼睛：“我们满手鲜血，满是罪孽，明明是他们手中的枪，偏偏给了我们人类的意识。”

　　他们是残忍本身，也是痛苦本身。

　　从出声第一天起，就被灌输了忠诚的命令，按照中心的指示做着违心的事。

　　卡的世界不断膨胀，发展，以至于拥挤和资源匮乏，反抗的声音从各个角落传出。

　　中心不得不加紧赶制了一批卡灵，优秀而又强大异常，为了消灭反抗力量，甚至给予他们同人类一般无二的智慧。

　　结果，反抗力量得到了有效的镇压，损伤惨重，世界又回到一个声音控制之下。

　　一群人的反抗从肖戎开启，他疯狂，完美，强大，是所有卡灵中最无懈可击的。

　　那天，中心整体崩溃。

　　没有硝烟的战场，不费一兵一卒，同博士一决高下，谈判的结果就是这一群人脱离中心，拥有完完全全的自由。

　　可博士怎么可能容许这个污点存在。

　　他们便开始了抗争的路，异常艰难，而又为心中那个目的不断努力。

　　直到她落在博士手里那一天，肖戎放弃反抗被捕，重置成一个普通卡灵，放逐到人类世界。

　　“沧月，你把她送到党项手里，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不是么？”肖戎没有看她，体内肆意横行的怒气，却还是让沧月看了个清楚。

　　“你早就知道。”沧月突的笑了起来，眼底却无半点笑意，“你变了，肖戎。”

　　变得陌生。

　　“你也变了，我们都不是曾经样子。”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双腿自然交叉在身前，透过光可以依稀看清楚他腿的轮廓模糊不清。

　　灵力正在慢慢回拢，只是这个速度远远不够，他需要等上十天，又或者半年。

　　而他似乎等不起了。

　　今晚上就是蒋楠和党项的新婚夜，他嫉妒的发狂，却没有能力去阻止。

　　“你真的爱上……那个蒋楠？”沧月夸张的嗤笑一声，笑的勉强：“你不会是被她洗脑，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我没忘。”

　　肖戎目光低沉，清冷的眸子垂着，似乎很是疲倦的样子。

　　“你没忘，肖戎你还记得，你为了我放弃反抗的时候吗，你还记得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吗？”沧月心中悲愤，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拖过来问清楚。

　　“也许当初我们的关系……都是博士设定的。”他闭上眼睛，嘴角浮现一抹苦涩。

　　他太强大了。

　　卡的世界没有人能脱离他的控制，包括他肖戎，每个人都是他的一个作品，他的设定。

　　“不可能！”沧月怒目圆瞪，咬紧牙关，不让愤怒把她扭曲。

　　他们的感情，怎么可能是设定。

　　“你自己清楚，沧月，我们都不要再骗自己了。”肖戎抬起头，第一次如此正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不想要再被控制了。

　　“我们都需要自由，博士的影响一直在摧毁我们。”他苦笑一下，“他从未输过，难道不是么？”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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