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来临,天空乌云密布,时时还伴随着电闪雷鸣,巩留县大营盘地广人稀。各种农作物挺立着身姿渴望这场及时雨。轰隆隆,轰隆隆,地面上散发着尘土的气味,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下起来,雨点卷着土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泥土气味。
今天,赵猛干完了农活儿。胡麻地的杂草他都细心地摘除完毕,他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到家。一到家,赵猛发现厨房的案板上放了一盘炒菜和一盘凉面。他心里窃喜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父亲赵元泉去世后,小梅隔三差五地过来给赵猛做饭,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像一个人一样,赵猛等着福梅姐姐操持他的婚姻大事,眼看着就要进入八月份,结婚日子定的十一马上到了,赵猛吃着凉面心里又忧愁起来。
雨下得很大很密,赵猛看着倾盆大雨,他为小梅担心起来,小梅在县城的小吃店还不错,每月都有收入可以养家糊口,现在这个时间她不会在回家的路上吧!赵猛立刻站起身穿上了雨衣雨鞋,手上拿了一把伞就冲出去了。小梅是赵猛未来的媳妇,她是赵猛一生要守护的人。大雨中,赵猛顶着雨伞在雨雾中快速走着。小梅的确在回家的路上,她11点给赵猛做了饭就去了小吃店,这两天是农忙季节,小吃店吃饭的人少。今天来了几个顾客就再没有来人,小梅看看天快要下雨的样子就干净打烊往家赶,没想到刚走一半,大雨疯狂地下了起来,小梅躲在一个路旁的大树下等着雨停。小梅没有打雨伞,她的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紧贴在身上,小梅像个无助的小鸡在雨中孤单地等待着。
雨下了十五分钟,一点没有歇息的样子。大营盘通往县城的路只有一条,小路上没有一个人,你只能听到雨声和心跳声。赵猛飞快地走在雨中,他的眼睛锐利地看着前方的树木和房屋,他焦急地寻找着小梅的身影。赵猛走着走着,他发现不远的一颗树下有个人抱着双肩站着,他定睛一看乐了,他大声在雨中喊:
“小梅,小梅。”
小梅似乎听到有人的叫声,这样的雨天是谁会出来呢,难道是赵猛?果然,赵猛的身影在雨中越来越清晰了,他像个救星出现在小梅的面前,小梅激动地哭起来:
“你来真好,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小梅说完幸福地投入到赵猛的怀抱,赵猛的心调的猛烈,他看到小梅被雨水淋透了很心疼。他搂着小梅轻声说:
“走,我们走!你把雨衣穿上!我背你走。”
小梅在大雨中被赵猛的深爱打动了,她满怀喜悦地和赵猛消失在雨中。赵勇背着小梅在泥泞中高兴地走着,这场雨给她俩增加了无比的甜蜜和向往。赵猛感受到小梅身上的暖暖温度和体肤,他有点眩晕。快到家了,小梅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赵猛,赵猛也呼吸急促地看着小梅,他拉着小梅的手说:
“小梅,到我家坐会吧!”
“不行,那样不好,我回家了。”
小梅不敢再看赵猛炙热的眼光,她的心也在痒。赵猛紧抓着小梅的手说:
“我们十一就结婚了,你怕啥,难道你让我在家像猴子一样想你?”
“好吧!就一会儿时间。”
刚进赵猛的屋子,赵猛抱起小梅亲吻起来,他的吻很强势果敢,他的舌头深深地进入了小梅的小嘴。一阵眩晕的拥吻激荡,两人很快倒在床上翻云覆雨,沉寂在爱的情欲和迷恋中。
“哭什么,你是我媳妇,我以后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的,相信我。”
“你要不对我好,老天爷会惩罚你的,我会恨你。”
赵猛温柔地为小梅将额前的头发捋好,他们初尝了爱情的最高境界,他们欣喜着,害怕着。小梅慢慢穿上了湿衣服,她不能在赵猛家呆时间长,如果让人看见了,唾沫星子会淹死人。赵猛护送着小梅到了家,他心里突然有了责任感,他希望福梅姐姐快来,他急切地想马上结婚。
这一天,伊宁市阴阴的,天空中夹杂着蒙蒙雨丝,下小雨了,这几天天气很热,雨点一到地面上就干了,凉爽的天是睡觉的好天气,关耀由关晴照顾着,关晴对小家伙的可爱愈来愈喜欢。两人在葡萄藤下愉快地交流着姑侄之间的感情。福梅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明白弟弟的婚期马上临近,可是巩留的家得收拾一下,准备结婚的家什需要钱呀,家里没有钱呀。福梅躺在床上烦恼着钱怎么办。下午常宽下班回来,跟他商量一下。
小雨刷刷地下着,关晴喜欢雨,她看着细细的雨想起张小南,自从上次张小南做完鱼汤就没有来,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关晴抱着关耀走进屋子,她的心情犹如小雨般落寞。
细雨下了近一个小时就停了,在通往察县到伊宁的公路上,张小南脸色暗淡地骑着车。上次去了花姐家知道了杨小花的一些近况,他没有办法去帮助一个放弃自己的人,吸毒是杨小花自己的选择。她的心被迷障做出错误的决定,人生是自己的,谁都不能代替不了谁的生活。张小南想先去杨将那里,看他有什么想法。
到了杨将家,杨将正在喂养鸽子,他的院子比较大,杨将专为鸽子搭了一个小房子,鸽子不停地发出咕咕的叫声,杨将有了事做,也不沉迷于失去的一条腿上,他看上去精神不错。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杨将狠狠地在张小南的胳膊上捶了一下,张小南被打疼了,他勉强笑笑说:
“你这个坏怂,你呆在家过得真滋润,养鸽子现在是你的爱好?”
杨将头一扬,满怀信心地对张小南介绍着不同品种的鸽子,张小南听着杨将铿锵的语气,他仿佛又见到了高二一班的体育委员杨将的风采。短短过了一年,杨将的生活和心理发生了巨大变化,现在见到自信的杨将,张小南心里很安慰。可是杨小花,哎……。
“这种鸽子是名贵的品种,一只可以卖600元呢。”
杨将继续在品说着鸽子的价值,他为自己的鸽子而感到骄傲和高兴。但他发现张小南听的有点心不在焉,甚至有点的忧郁的样子,他盯着张小南问:
“你有事情找我吧!是你跟关晴的事情吧!快说,男欢女爱的事情我最拿手,我给你分析一下,帮你拿主意啊!”
张小南苦笑了一笑摇了摇头,他看着杨将说:
“不是关晴,是杨小花。”
“杨小花?杨小花怎么了?”
杨将喜欢杨小花,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微弱细小。他的眼睛透露出对杨小花的关切和仰慕。张小南知道杨将喜欢杨小花,虽然高中的时候,杨小花一直追求着张小南,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张小南小声地对杨将说:
“杨小花出事了,她出狱以后有染上吸毒了,我得到了她的地址,我们去看看她吧!要不然她真的毁了!”
“不会吧!”
杨将像听天书一样张大了嘴巴听着,他不相信张小南说的是真的,那个天真美丽让全班同学垂涎三尺的杨小花怎么去干这种下三烂的事情。杨将的眼睛有怀疑,有失落。他想起杨小花拒绝他的情景,他摇了摇头说:
“张小南,你自己去找她吧,我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见我吧!”
“杨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你的自尊心吗?她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你不是喜欢她吗?”
杨将的脸变得铁青,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这条腿残疾,他会第一个冲到杨小花的面前,让她有安全感和温暖,可是,他是一个残疾的男人,杨小花更看不起他了,他会在杨小花面前无地自容。尽管杨小花现在是废人,她也一样会看不起杨将的。张小南了解杨将的心情,他缓缓地对杨将说:
“杨将,我们一起去吧,杨小花这次真的很麻烦,我一人搞不定,我们先去了解一下好吗?”
杨将拄着拐杖在院中迟疑了一会儿,他答应了张小南的请求。时间就是杀猪刀,曾经青春芳华的他们面对着社会的无情打击,他们承受着痛苦和变化,每过一天,他们的心就坚定了许多,他们的眼睛里出现了难得的信任和对未来的美好幻想。美好的事物是什么呢?他们依然很年轻,他们用心地生活着。往后,这些曾经的高中的同学们还会在一起吗?他们的命运将何去何从呢。
在汉人街的偏僻小巷,有一些年轻人穿着乖张的进到一个小小的酒吧,杨小花穿着紧身的衣服坐在吧台对面的沙发上。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和欲望,一副脱离了尘世繁杂的空虚状态,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家中还有时刻在担忧自己的母亲,还有关心她的同学朋友。她能做到的就是及时行乐,其它的都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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