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看似漫长却很短暂。当一片红霞出现在天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生命的抗争和延续也正上演着。一大早,张小南的爷爷急忙进了张小南的小屋,昨晚上,张小南将仅吃的几口汤饭也吐了,然后他就胡言乱语。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张小南迷糊着睡过去了。张小南的爷爷奶奶也趁机小睡了一会儿。这不,天一亮,张小南的奶奶就准备早饭了,爷爷过来看看孙子的身体情况。他打算吃完饭,叫上邻居老关一起带张小南到医院打针去。
“张小南,张小南!”
爷爷轻推着张小南。张小南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还是浑身无力。张小南看了一眼爷爷又沉沉地睡过去了。爷爷站在一旁着急地干站着,这时候,张小南的奶奶进来了,她端着面饼和小菜,还有一碗奶茶。
“张小南,快起来吃点儿东西,等一会儿,你关叔过来和你爷爷一起带你去医院,快,起来啊!”
张小南听到了奶奶的说话声, 他微弱地说:
“奶奶,我躺一会儿就好了,让我再躺一会儿。”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去医院,你先吃点东西,喝口奶茶。听话!”
张小南觉得身体很难受,头疼得要裂似的。他勉强起来喝了两口茶,一口饼子。张小南的爷爷对张小南说:
“昨天,你去哪里疯去了!还得了病。真是的。你肯定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才会感冒。以后你要注意一点。你要是病了,谁管你!还不是爷爷奶奶?我去叫你关叔去,你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张小南的爷爷右着急变成了生气,他心里直犯嘀咕:
“这小子,昨天跟谁在一起呢?”
张小南在奶奶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和鞋子,他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张小南的爷爷和邻居关叔来了。俩人架着张小南到了县卫生所。到了卫生所,医生说张小南得了肺炎要打针。今天,县卫生所有很多病人,张小南吃力地在排队打肌肉针。张小南在恍惚中看到一个病人拿着一个布包,哎呀,张小南突然想起来关哥要他在星期六的中午在邮电局等他。他立刻清醒了。
“爷爷,今天星期几?”
“星期六,怎么了?”
张小南想起那个布包在家里的立柜里,他看了看天色将近中午,张小南的心着急起来。
“爷爷,我有点儿事情,我等会儿过来打针,可以吗?”
“不行,你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针打完了再去!没几个人了,你再等等。”
张小南看着阴沉着脸的爷爷,他只有等待。他心想关哥肯定已经到了。大约过了半小时,有个护士出来喊:
“张小南,张小南!”
张小南虚弱地站起身进了打针的小房间。张小南打完针在爷爷的护送下到了家。奶奶已做好了拉条子,这是张小南最喜欢吃的饭。奶奶看见张小南回来了,她忙从厨房出去。
“张小南,你好点了吗?走,先吃点儿拉条子。”
“好,奶奶。”
张小南吃了一小碗拉面,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他的眼睛也明亮多了。奶奶看他有了精神很高兴,她忙说:
“这两天你别出去了,好好在家休息,知道吗?”
“奶奶,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关哥等我呢,说好的,今天给他送布包的。我送了布包就回来。”
“哎呦,又要出去呀!”
奶奶的眉头皱了起来,爷爷也不高兴地说:
“以后你少管闲事,自己的事情还搞不清楚就去帮别人。”
“好,爷爷,我去去就回来,你们放心。”
张小南从立柜里拿出关哥的布包,他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个包怎么这么重呢?张小南慢慢地解开袋子,里面是用报纸包裹着的。他小心地将报纸打开,里面竟是白色的粉状物,这是什么东西呢?关哥将面粉装进布包干什么?不对,这肯定不是面粉,如果是白面粉,他不会郑重地告诉我今天给他的。这关哥到底在做什么呢?张小南按原样将看似面粉的东西装好就出去了。
中午,太阳高照,人们都愿意出来走动走动。关哥在邮电局的门口抽着烟,他在等待张小南。而在此刻,有两个便衣警察在一旁正注视着关哥的一举一动。察县公安局昨天收到上级的指示要抓捕关哥,他是毒品销售的中间人。张小南一步一步走近邮电局,他不管关哥做什么,今天这包东西一定要给他。快到邮电局,张小南看到了关哥。但是,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将关哥牢牢地摁在了地上。张小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吃惊地看着关哥。关哥像不认识张小南一样淡淡地看了张小南一眼。
“走,跟我们到局里!我们有话问你!”
“你们凭什么抓人!”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放一个坏人。走!”
张小南紧紧抓着包,在经过张小南面前的时候,关哥温情地看了他一眼。张小南不敢声张地看着关哥被押走。他久久地站在邮电局门口,他的发烧感冒顿时没有了。张小南的大脑在急速地转动着,难道他手中布包里装的是不法赃物?我该怎么办?张小南抓着布包返回到了家。张小南想知道包里像面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他们锁说的毒品?张小南越想越害怕。
“你回来了!”
张小南的奶奶看着忧心忡忡地孙子回来,关心地问。奶奶看着张小南的奶奶手里拿着包,她问:
“你没遇见那个关哥?东西怎么没送到?”
张小南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她像没有看见奶奶一样,失神地回到小屋。奶奶回到厨房忧心地告诉老伴:
“张小南这是怎么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这孩子不会有事吧!”
“我怎么知道!走,过去看看吧!”
爷爷奶奶进了张小南的屋子,张小南正瞪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发愣。两位老人看着吓了一跳。奶奶吓得流出眼泪说:
“张小南,你到底怎么了?快给爷爷奶奶说说呀,你想吓死我们呀。”
“你哭什么呀,哭丧似的。”
平时闷声不响的爷爷在此刻震慑住了奶奶,张小南仿佛像梦游般回到了现实。他坐起来看着爷爷奶奶恐惧地说:
“我刚到邮电局,关哥被警察抓走了!”
“啊!那包东西你没给成?”
“没有?我早晨打开看了,里面是面粉一样的东西。关哥不会有事吧!”
爷爷听说过毒品就像面粉,张小南刚才的叙述,他怀疑那包裹里肯定是毒品。他迅速打开包裹有手尝了尝,这个看似面粉的东西确定不是面粉。张小南的爷爷快速包好书包说:
“张小南,你跟这个关哥做过什么没有?如果你今天被警察抓住,你怎么说清楚呀。”
“爷爷,我就是在汉人街吃粉汤的时候遇见他的,他给我布包说今天给他,我怎么知道这包里是毒品?现在这个包,我怎么办?”
张小南困惑地看着爷爷,爷爷抽着莫和烟说:
“我明天去公安局送包去!”
“你去?”
“嗯,要不然这是祸根!你们每天都会睡不好觉的。我就说关哥将东西给了我,而不是张小南。这样这件事情就不会牵扯到张小南了。”
爷爷觉得这样做最保险,张小南和奶奶没有做声。张小南小声对爷爷说:
”爷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觉得还是您陪我去,把事情说清楚就行。我什么都没做,到时候实事求是说。”
“也行,就怕节外生枝给你带来麻烦。万一说不清楚,把你扣几天,怎么办?”
“该发生的自然发生,我和爷爷明天去公安局。”
“哎呦,我的头疼死了,这是什么事呀!”
张小南的奶奶捂着头走了,爷爷也跟了过去。张小南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张小南到了厨房倒了一杯热水,他叫感冒药喝了。他明白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好的身体。张小南走出院子,他需要冷静地考虑清楚,不然自己真的长着嘴说不清楚了。此时的他,全然忘了跟关晴约好在老地方见面的事情。
下午了,天色开始昏黄。常宽正式退休了,他有充足的时间照顾关药,常宽一整天抱着关耀乐此不疲。关晴有了时间可以看看书,帮母亲准备过年的食物和甜点。福梅这几天一直在忙做饼干,她想过几天去巩留县娘家给弟弟赵勇相亲去。
关晴和母亲福梅忙了一天,总算做好了两大盆饼干。饼干的做法很复杂,从和面配料、火候、模子等都是功夫。做不好饼干会焦。吃起来很干,不好吃。福梅的脸被煤炭熏得亮亮的,红红的。她拿了一块饼子吃着,又甜又软,福梅很满意。
“妈,做这么多饼干做什么?”
“我过几天看你姥爷带点儿,还要给小梅家带点儿,剩下的你们吃吧!”
“妈妈,小梅愿意嫁给舅舅吗?”
“不管她,我先去看看她的意思,你舅舅喜欢小梅,可小梅心里装着一个人哪!”
“谁呀,妈。”
“你想听吗?”
福梅看着单纯的关晴,她想说出来也无妨,让关晴心里早点儿有心里准备也好。张小南虽然也不错,但他太招女孩子了,关晴以后心里会受苦的。关晴看着妈妈的表情很奇怪,她说:
“难道小梅心里的那个人,我认识?”
“小梅的心上人是张小南。”
“张小南?”
关晴忽闪的眼睛突然暗淡下来,她的心狠狠地被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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