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杨凌风光明媚,到处是热闹春忙的景象。如果说渭河是穿着轻纱的妙龄女子,那么远在西北的伊犁河是穿着英武的勇士,澎湃汹涌地向东流去。关晴和朱海在渭河边逗留了两个钟头,太阳高高地烘烤着大地,关晴觉得又热又累,她看着朱海说:
“师哥,我们走吧,我想回去了!”
“好,咱们走!”
一路上,关晴抓着朱海的衣服,土路上的石子很多很颠簸,关晴想起了张小南骑车送关晴回家的情景,也是一样的石子路,关晴轻轻抓着张小南的衣服,那时她的心情像小鸟初飞的萌动和喜悦。关晴坐在后面想着和张小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现在是春天,张小南在干什么呢?他在想我吗?回去的道路是上坡路,关晴和朱海走路推着车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门口。学校门口的擀面皮是关晴的最爱,关晴为了答谢朱海一直对自己的照顾,她笑着对朱海说:
“师哥,我今天请你吃擀面皮,想吃几碗吃几碗。”
朱海的肚子早饿了,他听了关晴豪爽真诚的话语,他高兴地一口答应了。两人高兴地朝着擀面皮摊位走去。关晴来到经常吃擀面皮的那家中年妇女的摊位。那位中年妇女看到关晴笑着问:
“你来了,正好今天的擀面皮很新鲜劲道得很!来两碗?”
“先来两碗,老板,辣子油给多点儿!”
关晴看着朱海,朱海的脸累得红红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关晴有点过意不去地看着朱海说:
“朱海,你累了吧!等会儿你再吃一碗擀面皮。”
“好,今天我要好好吃你一顿。吃完回去美美睡一觉。”
擀面皮上桌了,今天的擀面皮果然如老板所说很劲道,陕西的辣子油很香,关晴吃了一口又辣又酸的擀面皮觉得太好吃了,两人吃了一半,关晴又让老板拌了两碗擀面皮。朱海看着关晴高兴的样子,他也高兴地吃着擀面皮,还有两个月,朱海就毕业了,学校的时光将一去不复返,他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要愉快地度过,不枉人生最美的芳华。朱海吃好了擀面皮,他在等关晴一起回去。朱海和关晴有了默契,两人用最好的朋友身份轻松地相处着,这样的关系让关晴没有了压力,两人的关系没有了别扭和沉闷,关晴经历了一些事情和思考,她时刻警惕着自己要分清楚爱情和友谊,她和朱海的友谊在与日俱增,朱海对关晴的态度一如既往,所不同的他给关晴更多的自由,
关晴吃好了擀面皮,她满足地对朱海说:
“师哥,这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毕业了会留恋学校的吧!”
“会想念的,等我工作了,我只要有时间就过来看你们,来看看老师和学校。走吧,你累了吧!回宿舍好好睡一觉!”
关晴愉快地回到宿舍,宿舍里没有人,他们都去哪里了呢?关晴有点倦意,倒头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但就是睁不开眼,关晴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她就是睁不开眼睛。关晴在睡梦中发出了嘶吼声。
“关晴,起来,你怎么了?”
关晴好不容易从梦中醒过来,她看见郭丽站在床边惊恐地看着自己,郭丽问关晴:
“关晴,你大白天做了什么梦?怪吓人的。”
关晴笑了笑无语,郭丽看着关晴没事就去洗衣服了。说实在的,关晴也说不清楚做了什么梦,梦中的那个人很像张小南,可是他的面孔怎么那么苍白呢?他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穿越时空来找关晴,关晴很纳闷地思考着梦境,她心里宽慰着自己,幸亏是一场梦,张小南活得好好的,他是世界上最强壮的人。肯定是自己去渭河游玩太累了做的噩梦。今天晚上,我要给张小南写信,一定给她写信。
五十一节,在遥远的西北边城,张小南也准备给关晴写信,他坐在桌旁,打开了信纸。自从关晴走后,张小南开始了对关晴漫长的思念,这种思念伴随着他每一天的生活和学习。张小南默默地写着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他对关晴的关心和爱意,他很不等夏天赶紧来临飞到关晴身边。这是一封简短的信,张小南写好了信就匆匆出去发信了。张小南的奶奶看着孙子出去了,她对老伴说:
“我说,张小南和那个叫关晴的姑娘能成吗?你看这孩子对关晴痴情的,他俩万一成不了,张小南该多伤心呢。”
“别瞎琢磨,两人的事情顺其自然吧,等他们毕业了才能见分晓。现在说这事儿未免有点早了吧!”
“哎,张小南是个痴情的情种,如果成不了,那他写信发呆的心劲就白瞎了。你没事就去菜园子给辣椒浇点水,别只顾抽烟,你要熏死我呀。”
张小南的爷爷听话地掐了烟火推门出去了,今天天气很好,菜园子的各种蔬菜长势良好,尤其是辣椒长得挺拔葱郁,张小南的爷爷小心地从储水罐中一桶一桶挑水往辣椒地里浇水,对于张小南的爷爷来讲,每天没痛没灾地过好每一天就是最大的造化了,老伴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是作为老人又能怎样呢,唯有这一亩三分地是他的职责,这块菜地能给他快乐和报偿。
张小南匆匆寄了信,他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信件就会延误到达关晴的学校。他在回家的路上充满了笑容,他在幻想关晴看到信时的高兴心情,当然,张小南也想很快得到关晴的信。
关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后,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梦中的张小南脸色苍白如鬼魅般看着自己,难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不管怎么样,关晴决定晚上到教室给张小南写信,问问他的情况。很快夜幕降临,学校旱冰场上传来熟悉的舞曲《我想有个家》,跳舞是学校生涯中最浪漫的事情,但是在关晴的世界里没有张小南,一切的音乐和美好风景只是随风而去,没有回忆的主题。
“关晴,我们去跳舞吧!来学校这么久了,我们也去学跳舞吧!”
“我不去了,我到教室看会儿书。你们去跳舞吧!等你们学会了跳舞,我再去!”
这时候,杨小墨敲门进来了,今天他穿的很干净整齐,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郭丽看到他赶忙羞红了脸没有说话。杨小墨看见关晴拿着书本准备出去的样子,他忙问:
“关晴,你去哪儿?我请你们去跳舞吧,朱海也在下面等你呢。”
“我不会跳舞,你和郭丽去吧!郭丽一直想学跳舞呢,我有点事情,下次去吧!”
郭丽的反常表现让关晴暗暗为她高兴,郭丽喜欢杨小墨很久了,关晴看在眼里,她一直不知道如何撮合两人呢。今天,杨小墨主动来邀请郭丽跳舞,看样子两人的感情升级到被捅破了。杨小墨看了看关晴,又看了看躲闪的郭丽,他沉默地看着郭丽,眼睛流露出爱恋的火花。
“走吧,我们一起走吧,我去教室,你们去跳舞吧!”
关晴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她率先拿起书本站起来,吴梦梦和郭丽是死党,即便郭丽和杨小墨要谈恋爱,她也和郭丽总是在一起。关晴走在前面,吴梦梦和郭丽手挽手走在关晴的后面,杨小墨绅士般地走在最后面。朱海果然在下面等着他们,他一看到关晴也出来了,他的脸立刻出现了笑容。他笑着对杨小墨说:
“杨小墨,你的面子真大呀,一起下来了三个女生呢,郭丽,今天杨晓墨为了请你跳舞费了好大心思呢,今天,你要多陪他跳几支舞呢。”
郭丽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像铃铛一样好听,杨小墨看了一眼郭丽,他从心底喜欢这位心地直爽,敢爱敢恨的姑娘。一行四人到了旱冰场,关晴停住了脚步说:
“你们高兴起来,好好跳舞吧,我去教室看书了!”
“我也去教室写论文,关晴等等我!”
杨小墨和朱海互相对望了一下,杨小墨笑着对朱海说:
“你俩早就约好一起进步,是吧!你们俩好好学习,比翼双飞啊!走,咱们去跳舞,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朱海和关晴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学校的夜晚很美,皎洁的月亮在法国梧桐树上亮亮地挂着,朱海喜欢关晴就像这月亮一般纯洁而苍白,两人到了教室就分开了。朱海习惯了在后面看着关晴。今天也一样,他坐在关晴的后面写着论文。朱海写了一会儿论文,他抬头望着关晴的举动,他发现关晴在写信,朱海的脸立刻忧郁起来,他明白关晴一定是给张小南写信,在火车上关晴在睡梦中惊叫的名字。朱海低头摸着头发,他的心在哆嗦,他无法集中精力写论文。过了许久,关晴写好了信,她将信夹在书里准备回宿舍。张小南装着没事似的问关晴:
“书看好了?”
“好了!”
“那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朱海和关晴有说有笑,他不想去联想关晴的所爱之人,他更关注此刻和关晴在一起的感受和美好,谁知道以后呢?我只抓紧每一天的美好时光,或许就与我的梦想和爱情接近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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