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物和生活按照规律变化进行着演绎,每个人的生活平淡的像一杯水无滋无味。今年的雨水很少,伊宁的大地干旱地冒着热气。时间过得很快,七月的骄阳依然进入到八月,这时候,伊犁的很多水果成熟了,街道巷尾散发着诱人的夏里木苹果的香味。漂亮的姑娘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纱裙在阳光翩翩起舞,老人们沐浴在暮色中显得淡然满足。八月的伊宁翻开了新的篇章,平凡的人们享受着平静带来的天伦之乐和真诚待见。
八月一日,今天是个好日子。上午,张小南的奶奶愉快而健康地出院了。她的身体基础好,经过10天的住院治疗,奶奶精神焕发,一副老将不衰的劲头。在回家的路上,奶奶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很高兴,还有街道边的小摊贩吆喝着人们和甜水和凉粉。察县离伊宁很近,奶奶一辈子没有离开家,她应接不暇地看着热闹的场面高兴地对张小南说:
“今天是八一建军节,好日子,回到家奶奶给你们做手擀面,我们也庆祝庆祝!”张小南看着奶奶高兴的样子,他也很开心地对奶奶说:“奶奶,你刚刚出院,休息两天再给我们做饭吧,这两天我们买饭吃,您想吃什么我给您买。”张小南的话语像清泉一样让奶奶听得舒服极力,奶奶慈爱地看着孙子,孙子长大懂事了,奶奶的眼睛一亮继续看着路边的风景。
三轮车慢慢开着,前方就是伊犁河大桥,张小南的奶奶税利地看见了滔滔的伊犁河水,她激动地说:“伊犁河很美啊,伊犁河水滋养察县的人民啊。”奶奶的话淡定而有力量,张小南听着感动地看着泛着银光的伊犁河水,伊犁河是一条美丽的天河,这里是候鸟的天堂,也是恋人们诉说衷肠的最佳场所。张小南想起了他和关晴在伊犁河钓鱼的情景,那一天,他俩的心离得很近很近。
这一天,朱海一人在家看书,他等待着报到时间,他在平静中兴奋,在兴奋中平静。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朱海不想出去。中午,朱海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他赶忙出去开门原来是杨小墨。两人相见分外高兴地拥抱起来,朱海高兴地打了杨小墨一拳头说:
“你小子怎么来了,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小墨微笑着看着张小南,他好像有事情要告诉朱海,但是他卖着关子说:“你先说说你的情况,我再告诉你。”杨小墨含笑盯着朱海,他在等朱海说工作分配情况。朱海高兴地告诉了杨小墨的事情经过,杨小墨听完惊呼道:
“朱海,你真的留在伊宁工作了?你为了关晴什么都肯做,你疯了!你妈很生气吧!”杨小墨了解朱海,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他会慢慢去做,不会气馁直至完成。朱海的行为杨小墨是理解的。杨小墨更明白朱海暗恋着关晴,朱海的感情高贵而悲情,一切不可思议的做法在朱海的身上发生都是理所应当。杨小墨在感情方面不忠贞,他与可爱的郭丽分手后又和一名高干的女儿冯程程好上了。杨小墨低头对朱海说:
“我也找到工作了,我被分配到新疆畜牧总站工作,我在乌鲁木齐工作,你为我高兴吧!”朱海当然为杨小墨的美好前途而高兴,但是,杨小墨势力的行为让朱海不敢恭维,朱海明白了杨小墨为什么与喜欢的郭丽分手,他要的是事业坦途和让人羡慕的眼光。朱海和杨小墨共渡四年大学时光,很快,两人将各走各的前程路途,也许今天的相见将是遥遥无期的回忆。
朱海拍了一下杨小墨的肩膀说:“走吧,今天是建军节,我们出去喝啤酒去!为了我们毕业,庆祝我们有了工作。”
“好!”一家小餐馆,朱海和杨小墨已经喝高了,两人一起畅谈着学校的快乐时光和美好未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真诚,同窗四年的感情已深深地流经着他们的血液和精神大脑,两人互相祝福着,互相袒露着心声。杨小墨喝多了,他结巴着问朱海:
“朱海,你老实说,你喜欢关晴什么!她对你不冷不淡,你还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你何苦呢。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你为了她到伊宁工作,你还要等她三年毕业,就算她毕业回伊宁工作就一定跟你好吗?朱海,说心里话,我对你一厢情愿的做法很不认同,不确定因素太多,你为她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太多,我怕你吃亏。但是,既然你已经在伊宁找到了工作,我劝你有合适的就谈,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朱海低头默默地听着杨小墨的真心交流,他说的这些朱海无数次在大脑中想过,如果爱情能够掂量和退缩,纯真美好的爱情就不存在了。朱海第一次见到关晴就莫名地喜欢上了她,不管她如何婉转拒绝,但是关晴在朱海心目中的位置一直没有变,朱海苦笑了一下说:
“小墨,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会一直等关晴,除非她结婚我彻底没希望了。爱不是等价出售的商品,纯洁的爱才是至高无上的。你为了前程将郭丽甩了,你伤害了郭丽对你的美好情谊,你觉得这样才是男人本色?”郭丽是杨小墨心中的痛处,他的眼睛充着血液怒吼道:
“够了,朱海,你的爱情至高无上,我是小人,行了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关晴你什么都愿意做。你为了她愿意去伊宁做小小的干部,你可是我们班的优秀生。难道你忘了追求吗?
夏日炎炎,没有一丝凉风,朱海和杨小墨最终握手言和分别。朱海走在大路上,他的心无比落寞和悲伤难过。刚才杨小墨的每一句话锤击着他的心,朱海想念大学的快乐时光,感伤不知何时才能与杨小墨相见,一切纯真年代都已慢慢消逝,留下的只有孤独的踯躅和精神的煎熬。朱海望着炙热太阳,他恨不得自己蒸发得无影无终,从此远离世间的爱恨情仇,生死离别。
生活像一杯水,即便是炎炎的夏日,一天天的过去,人们在悄然的成长中沉淀着自己的习性和不妥,每个人在认知的世界里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而迷茫着。伊宁的一切没有变化,杨树一样伟岸地挺立着,人们祥和地走动在街头巷尾。岁月的流逝终将带走一些青春美好,也会让不快和痛苦消失在时空中,无形的光影透视着每个人的灵魂和行为,善恶的标准保留在世态炎凉之中。
八月一日,常宽休息在家,作为一家之主的常宽精心尽力地维持着家里的生计。难得的休息日,常宽心情大好地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福梅和王大婶在门口聊着家常,王大婶和常宽家做邻居多年,相互之间的了解比亲人还亲,两位已迈入老年的妇女互相倾诉着心事和烦恼。王大婶的儿女们没有一个上大学,她无比羡慕地对福梅说:
“关嫂子,你的命真好,孩子们都有出息有工作,以后你就享清福吧!你看我们家几个孩子,他们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只有老大顶替了他父亲在队里上班,其它的瞎混呢。我老公身体也不好在家养病呢,不像关师傅,他退休了还可以工作,你说我的命多苦呦。”
福梅是个善良的人,她听不得别人的苦楚和难处,相比王大婶的家境福梅很知足,但是往后的生活谁能料到呢,福梅看着诉苦的王大婶,她用心地宽慰着王大婶说:“人各有命,命是转出来的,王大婶一辈子没有做坏事,总有一天,菩萨会给你好光景好心情的,你放心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呀一没事就向佛祖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只要孩子们过得好,我们身体受点苦不算什么,人来到世上不就是受苦的嘛!”王大婶叹了一口气,她感叹自己的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呢。常宽开始了他的烹饪功夫,福梅轻松的心情无以言表。这个时候,马艳抱着女儿小芬过来了,她看见福梅和王大婶在门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羞愧地低着头,她后悔不该此刻来找关晴聊天。马艳硬着头皮来到福梅身边说:
“阿姨,关晴在不在?我想找她聊天。”
福梅淡淡地看着马艳,自从马艳私奔的消息传开后,福梅不喜欢马艳接近关晴,怕她不好的秉性影响到关晴。马艳的女儿和可爱,她冲着王大婶和福梅快乐地笑着,福梅的心软了,她微笑着对马艳说:
“关晴在呢,进去吧!”马艳无限感激地看着福梅,她红着脸很快进了关晴的小屋。关晴在小屋没事可干,关耀在床边自己摸索着走路呢,他很勇敢也很快乐。小芬的到来让关耀像个王子般站立在床边,他用稚嫩的小手拍着小芬的手。关晴和马艳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两人的话离不开年少的轻狂和对未来的担忧。关晴看着马艳失去快乐的样子,她为马艳心疼起来。爱情给马艳一个重重的一棒,当初谁又能看清楚呢。
王大婶和福梅聊完了家常,话题转向了马艳。王大婶神秘地对福梅说:“关嫂子,马艳的事情传得风风雨雨,你看这孩子还有脸带着孩子出来溜达,换了我跳井了。”福梅的心也不快,毕竟马艳和关晴走得很近,到时候整个院子的舌头唾沫也会冲向关晴。福梅严肃地说:“作孽呀,她有一个孩子也得为孩子活,不是吗?”
黄昏将至,血红的太阳正慢慢垂落,常宽的一桌美食已上桌,马艳抱着孩子回家了,福梅看着常宽的饭菜心里很欣慰,她发自内心感觉到自己的命真的挺好,福梅在心里默念着:“感谢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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