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夏沐果捂着心如鼓擂的胸口站在洗手台前想着。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她不经意从镜子里瞄了一眼。
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抽出纸巾边走边擦,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的人说:“夏沐果是吧。”
夏沐果闻言站定,转过身看着正在镜子前补妆的言梦恬。她本不想和她有所牵扯,但总不能装作没听到,“有事吗?”
言梦恬收回化妆盒,放进手袋。上下打量了一遍夏沐果,依旧的休闲外套,牛仔裤运动鞋。
嘲讽的笑了一下,说:“你喜欢井晗吧,也是……谁让他那么优秀呢。不过……我劝你不要过于迷恋,用情太深,否则到最后被伤的痛不欲生,哭都哭不出来。”
夏沐果平日里看电视时,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自恃清高,傲慢无礼且自以为是的女人,却不想生活中还真的是存在。原本还觉得是杨帆他们太过分了,有些同情言梦恬来着,现在却觉得她实在是可笑。
夏沐果可不傻,不是听不出来言梦恬的意思。可以她的脾气,是不可能安静的任人冷言冷语的讥诮。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你是在用你的经验告诉我,你已经哭不出来了吗?”
言梦恬突然有口气堵在胸口的感觉,“你……哼,看不出来,还挺会说的。”稍平复了情绪继续说:“你就安静的做个粉丝最适合,他不是你可以随便去宵想的人。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夏沐果想不通言梦恬何必纠结于此,是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有能够得到的可能性存在,还是她认为井晗注定应该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
实在让人有些无语,夏沐果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她头有些疼,嗓子也不大舒服,无奈的叹口气,“我喜不喜欢他,这好像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至于他喜欢谁,这更不是你过问得了的事,当然,我也不能。”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
“你就一低俗的便宜货,最好离他远点……”终是恼羞成怒的对着夏沐果的背影大喊出声,刚走出门口,吓得手袋都掉了。
“原来我的品位这么差,只看得上低俗的便宜货?”一直靠在门外的井晗完全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把夏沐果拉到自己身边。
心虚的言梦恬被井晗盯得局促不安,正欲开口时。
又被井晗打断,“我就是喜欢你所说的便宜货,在我眼里她可比你贵重得多。”完全忽略言梦恬由局促到惶恐的表情,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拉着夏沐果就走。
直到出了餐厅的门,夏沐果脑子里还是井晗的那句“我就是喜欢你所说的便宜货,在我眼里她可比你贵重得多。”他喜欢她吗?应该只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吧。
心情多少都受了些影响,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看韩剧。看到井晗发来他已到家,并让她早点休息的信息时,已经夜里快两点了,所以她就没回,也不想回。
刚好第二天周六,不用急着回MOMO签到,于是夏沐果打算看通宵。这么一来,作息时间就乱了套。
周日上午,夏沐果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莫天珩的电话,说要兑现奖励,请她吃大餐。她困得不行,哪还有什么力气去吃大餐啊,满汉全席都撼动不了被窝在她心里的位置。
莫天珩听她慵懒软绵的声音,皱了下眉问道:“病了?”
“熬夜了,大餐先欠着好不好。”被窝里的某人闭着眼睛,说的话都有气无力。
莫天珩眉头皱的更高了,也只能妥协,“那你先睡,醒来吃些松软的东西或吃点粥,不可以因为太饿就暴饮暴食。”
“嗯。”然后就挂了电话。另一头的莫天珩无奈的摇头叹气,收起手机然后方向一转,他就去食堂解决好了。
第二天要上班,夏沐果为了让自己晚上能睡得着,决定出去跑几圈。出了一身汗准备回来好好泡个澡就该睡觉了。
客厅灯亮着,还有一个行李箱在门边放着。是钱培佩回来了,听声音应该是在洗澡。她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边喝边等。
等夏沐果泡完澡出来时,换做钱培佩坐在沙发上,还傻傻的发着呆。她过去坐下,“怎么了?”
“我想他了。”钱培佩面无表情的轻声说着,可那眼神夏沐果完全读得懂,就像突然与井晗分开的她一样。
在夏沐果看来,钱培佩其实比自己幸运的多,她和莫天珩至少还有她这根线牵着。可她和井晗呢?除了工作,就没有别的理由可以交集了。
“想他,咱们就去见他,机会我一直给你留着呐……”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夏沐果揉了揉鼻子,接着说:“他还欠我一顿大餐呢,明天咱们就找他讨。”
“你感冒了,”实在是她鼻音太重,不得不引起钱培佩的注意。当她转脸看见夏沐果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时,更是吓了一跳,伸手在她脸上,额头摸了摸。“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嗯?应该是泡澡泡的吧。”夏沐果自己也摸了摸脸,是挺烫的。
她从小对待感冒就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吃药的,可这次显然来势汹汹。考虑到第二天上班,所以还是在钱培佩的监督下乖乖的吃了药就睡觉了。
半夜嗓子实在疼的厉害,夏沐果起床去厨房倒水喝。一不小心水杯没拿住,碎了一地,也惊醒了睡梦中的钱培佩。
钱培佩看到夏沐果依然红的惊人的小脸,再次试了试她额头温度,明显是发烧了,似乎还不低。她让夏沐果先回房间,随后拿来药箱找到体温计给她测量体温。
“38度7,你需要去医院。”钱培佩看完体温表的数值说。低烧她还能让她吃些药,再帮她物理降温熬过这一夜再说。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行。
车上钱培佩一边将车开的飞快,一边问夏沐果:“头疼不疼,会不会晕。”
“嗓子疼。”她摇摇头说的费力。基本都要发不出声音了,嗓子跟裂开了似的,却不知道头疼是不疼。
没再多说,直接将车开到了莫天珩医院。
这个时间点,看到手机上钱培佩来电时,莫天珩显得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夏沐果有关。
听钱培佩说完夏沐果的情况挂完电话后,直接给医院值班医生打了电话。然后也是毫不犹豫的穿衣出门,驱车去往医院。
不是他不信任值班医生的医术,而是他根本放心不下。如果不亲自去看一眼,他怕也只会是一夜难眠。
到医院的时候,夏沐果已经在观察室输液了。他轻轻走过去,钱培佩告诉他说:“睡着了。”
莫天珩点点头,看了看输液的药水成分和速度,抬手探了探夏沐果的额头,又看了看病例。做完这些他才发现钱培佩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所有的动作。
“习惯了,哪天回来的?”微微笑了笑,问道。
“刚回来。”钱培佩看着他有些微凌乱的发型,忍住想伸手上去摸摸的冲动。
“飞机吗?”他示意她坐下说。
“高铁。”
“那挺辛苦的……这样,你先回去休息,明早我送她回去。”他算了算时间,提议道。
“没关系,我明天调休。”而且,这么好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不想也不舍得错过。
“那……我去买两杯咖啡,有事叫护士。”
“好。”
她本来打电话给他只是想让他给医院打个招呼,能免掉一些套路,尽快给夏沐果做治疗。不想他却亲自赶来了,眼神,动作……沐果啊沐果,你于他而言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莫天珩送她们回家后就离开了,钱培佩和夏沐果也各回房间睡觉。
刚刚酝酿出睡意的钱培佩就听见门铃响了,她有些烦躁的打开门。意外的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个大男人时,烦躁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你们……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莫天珩点头:“嗯。”
于是钱培佩让他们进屋再说。“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让你们两个一大早一起赶过来。”钱培佩给他们端了杯水,问道。
“沐果呢?”井晗问。
“在房间睡觉呢,感冒了,刚刚才退烧。”钱培佩说。
井晗一听,眉头一皱,看了眼莫天珩,显然后者是早就知道的。
莫天珩觉得有些冤枉,“你打来电话,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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