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安丽说,“那孩子就是那样没成色,跟着宫总您都不好好干,以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宫牧时突然看向林安丽,那一眼凌厉异常,看得林安丽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林安丽呵呵笑着,“以后,我们保证唐颂再也不会喝酒误事了。”
“你好像,并不能替唐颂做主。”宫牧时冷声说了一句。
林安丽简直就是没事找抽。
她这么贬低唐颂,以为能讨得宫牧时的欢心吗?
宫牧时跟唐颂是兄弟,对于唐颂在家的情况,宫牧时又怎么会不懂?
他对于唐颂的这个后妈,没有一点好感。
还是唐之深会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唐颂还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呢,我带宫总您上去吧。”
宫牧时这才点头。
他跟着唐之深一起上楼,来到唐颂的房间。
唐颂已经醒了,但是仍然还躺在床上。
把宫牧时带到唐颂的房间,唐之深也识相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宫牧时才走过去。
他看着唐颂,“你昨天跟郭果儿到底怎么回事。”
唐颂抿着唇不说话。
宫牧时也不想跟他绕弯子,“你跟郭果儿怎么样我不想管,但是唐颂,你的事情影响到我跟我老婆的感情,就绝对不行。”
唐颂诧异的看着宫牧时,他跟郭果儿无论怎么样,都影响不了宫牧时跟傅清欢的吧?
宫牧时一眼就看出唐颂心里的想法,哼了一声,“郭果儿现在在傅家呢。”
“所以呢?”唐颂问。
宫牧时气得咬牙切齿,他就不相信唐颂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唐颂突然就笑了。
“宫牧时,你甩了李敏嘉,这个烂摊子还没有收拾,现在我替你收拾了,你又怪我没有抓住果儿?这两个女人我只能要一个,你想我要哪个?”唐颂问宫牧时。
宫牧时一怔,难道昨天晚上唐颂是跟李敏嘉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郭果儿才会那种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唐颂把李敏嘉弄走,倒也是不错。
只不过李敏嘉这样的人,配给唐颂,宫牧时觉得是糟蹋了唐颂了。
宫牧时想了一下,回答唐颂,“跟着你的心走,不过做为兄弟,我劝你一句,郭果儿是个更好的姑娘。”
唐颂浅笑,他又何尝不知道郭果儿是个好姑娘?
只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揣了李敏嘉许多年,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
宫牧时跟李敏嘉彻底没戏了,这也正是唐颂的机会。
宫牧时坐下来,看着唐颂,“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定要知道吗?”唐颂看着宫牧时。
宫牧时白他一眼,“你是我兄弟,我当然得替你考虑。”
“而且,”宫牧时顿了一下才说,“郭果儿是清欢最好的朋友,她很在意郭果儿,我也不能不顾清欢的感受。”
“那为了傅清欢,你要把我跟郭果儿绑在一起吗?”唐颂问宫牧时。
宫牧时摇头,“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随你的心。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这样清欢也好安慰郭果儿。你们也不至于耽误了我跟清欢在一起。”
唐颂突然就笑了,“连续两天跟她住在一起,分开一天你就受不了了?”
宫牧时挑眉,‘对,分开一秒钟我都受不了。’
唐颂倒是没有想到宫牧时竟然承认的这么爽快。
按照宫牧时之前的性子,他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很在意别人的。
看来,宫牧时对傅清欢是真的动了心。
“好。”唐颂点头。
他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宫牧时。
唐颂因为李敏嘉的事情,一直拿郭果儿当个替身一样。
有了苦恼,他就会找郭果儿倾诉。
昨天,是宫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李敏嘉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宫家老宅,这件事唐颂从始至终都知道。
因此,唐颂的心里也不好受。
李敏嘉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宫牧时,她的心里也从来没有过唐颂。
唐颂知道李敏嘉去寿筵,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事。
唐颂为李敏嘉现在变成这样,心里难过着。
所以,他把郭果儿叫出去,一起喝酒。
唐颂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他心情极度郁闷,一杯杯的高度数酒闷下去,很快唐颂就醉了。
宫牧时时听着,终于明白酒量那么好的唐颂竟然也会喝醉的原因的。
唐颂继续讲着,后来喝到半夜,李敏嘉竟然来找他了。
当时李敏嘉的心情非常差,一个劲儿的跟唐颂诉苦。
唐颂的心情变得更加烦闷,酒喝得也就更多了。
后来,唐颂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郭果儿为什么会哭,他也不知道。
宫牧时站起来,丢下唐颂往楼下去。
唐颂也立刻跟着站起来。
宫牧时来到楼下,问唐之深,“昨天晚上唐颂是怎么回来的。”
唐之深怔了一下,“是……李敏嘉小姐的司机送唐颂回来的。”
“那李敏嘉呢?”宫牧时又问。
唐之深唐之深唐之深回答,“她当里也在车里,只不过李敏嘉小姐只是把唐颂送到门口,交给管家之后她就走了。”
宫牧时点着头,最后是李敏嘉送唐颂回来的,那么郭果儿在那之前应该就走了。
难道是郭果儿跟李敏嘉之间发生了什么?
李敏嘉在宴会上为难傅清欢,却被傅清欢以器皿敲击赢得了掌声。
当时李敏嘉心情肯定很不好,对郭果儿说出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唐颂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宫牧时就离开了唐家。
“宫总,再坐一会嘛,您看您好不容易来我们家一趟。”林安丽站起来挽留。
宫牧时对于林安丽,根本没有任何好印象,像根本没有听到林安丽的话一样,径直往外走。
林安丽唐之深尴尬的站着,唐颂说了一声,“我去送牧时出去。”
他们走到门口,迎面碰上刚回来的唐谓。
“哎哟,是宫总啊。”唐谓十分热情的跟宫牧时打招呼。
宫牧时同样不想理会唐谓,看都没看他一眼,往外面走。
唐谓小声嘀咕一声,“神气什么。”
林安丽就站在唐谓身边不远的地方,她拉了唐谓一把,“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那么高傲,早晚有一天他破产了,我就能把他踩在脚下。”唐谓愤愤的说了一句。
林安丽白了唐谓一眼,“他破产了,你能有什么好处?至少现在唐颂能跟他搭上。”
“让他们搭上干麻?等有一天唐颂要跟我抢家产的时候,宫牧时能帮着他?”唐谓白眼。
林安丽想想也是。
宫牧时跟唐颂总算是有交情的。
到时候宫牧时跟唐颂连手,还不把整个唐家都弄到他们手里去?
那样的话,还有她跟唐谓什么事?
“那看来,还是让他早点破产比较好。”林安丽也跟着说。
唐之深看着他们,暗暗摇头,“人家是宫家的人,宫家能是那么容易就破产的?更何况是你们?不自量力。”
对于唐之深毫不客气的话,林安丽不乐意了。
“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呢?”
对于林安丽的纠缠,唐之深越来越觉得讨厌。
当初他怎么就娶了林安丽这个女人!
两个人竟然讨论着,让别人破产。
他们当他们是什么,说想让谁破产就让谁破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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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牧时从唐家出来,又开车回了傅家。
到傅家大门外,宫牧时停好车子。
他拿出手给给傅清欢打电话。
“下来。”宫牧时说。
傅清欢皱眉,“我在照顾果儿呢。”
宫牧时挑眉,‘她需要什么照顾吗?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吧。’
宫牧时猜得很对,郭果儿确实是跟办公室里的时候一样,坐着一动都不动。
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来。”宫牧时又说了一句。
傅清欢看了郭果儿一眼,点头,“好,你等一下。”
挂了电话,傅清欢坐到郭果儿面前,“果儿,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乖乖坐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好吗?”
郭果儿根本毫无反应,傅清欢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她又交待管家留意着自己房间里的郭果儿,才走出去。
宫牧时的车子停在外面的一棵树影下,就像暗夜里一头蛰伏的豹子。
傅清欢走过去,副驾驶的门就开了。
傅清欢坐上去,宫牧时立刻转过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把她照顾好了吗?”宫牧时问。
傅清欢想躲开,但是宫牧时捏得有点紧。
她只好说,“果儿现在心情很不好,需要我陪着她。”
“那我的心情也不好呢?”宫牧时问。
傅清欢白眼,“这根本就是两马事好不好,再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我一点也不好。”宫牧时耍懒。
他一耍懒,傅清欢就无奈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傅清欢无奈的说。
宫牧时却坐着,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你再不陪我,把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我也像郭果儿那样,整天都坐在你的办公室里,坐在你的腿上,一句话都不说。你回家,人保证立刻跟着你回家,就缠着你,懒着你,躺在你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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