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大院。
院内布置得宛若梦幻仙境,红毯从会场铺设到院门口,院外偌大的停车场豪车云集,用另一种形式,诠释谭家喜事的场面之大,在滨江空前绝后。
宾朋在门口下车,盛装步行,鱼贯而入,保安立即开走车辆,泊入停车场。
能够受邀前来谭家大院参加婚礼的人,倍感荣耀,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走起路来如出一辙昂首挺胸,迈出的每一步,都强劲有力,彰显着身份的尊贵。
谭之耀西装革履,容光焕发、笑容灿烂;欧阳瑾月身着考究的礼服,佩戴散发着珠光宝气的首饰,笑意盈盈的挽着谭之耀的胳臂,立在他身旁,一同笑迎宾客。
宾客众多,道贺声不绝于耳,皆是寒暄一句,就继续前行。
待这波宾客差不多都进了婚礼会场,谭之耀抬手看了看时间,忧心的将目光投向院门外,欧阳瑾月体贴的安慰道:“别着急,我早就打过电话,卫明已经顺利迎上清秋上路,差不多也该到了!”
‘上路’这个词汇,听到谭之耀的耳朵里,不免扎耳,他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悦,转身走向会场。
欧阳瑾月不明所以的望着谭之耀的背影,喊道:“之耀,你去哪儿?”
“我去招呼客人,你继续迎客!”谭之耀未回头,冰冷的声音,随风飘进欧阳瑾月的耳朵里。
欧阳瑾月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欧阳瑾月放眼望去,目光在会场搜索了一圈,不见谭卫宁和欧阳雪琪的身影,心急如焚,在心里暗自骂道:这俩孩子,真是不懂事,多好的拉拢关系的机会啊,成天只知道玩儿,错失良机多可惜!
瞅瞅暂时没有宾客入场,欧阳瑾月叮嘱吴妈一番,火急火燎、匆匆走向别墅,边走边骂:“真是两个小祖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们请回来,不帮忙也罢,好歹出来亮个相,刷刷存在感,加深一下印象;别让世人觉着,谭家就谭卫明一根独苗!窝在屋里不见人,哼哼,我非得一个个把你们提溜出来不可!”
欧阳瑾月走到谭卫宁的卧室门口,怒气冲冲的拍门叫嚷:“谭卫宁,开门开门!”
谭卫宁蓬头垢面的打开门,不耐烦的嘟囔道:“妈,你吵吵啥,我正忙着呢!”
“忙啥忙?”欧阳瑾月大步跨进门去,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数落道:“成天抱着电脑玩儿游戏,你就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儿?家里办喜事,也不晓得出去帮忙招呼客人,你这副样子,将来怎么继承谭氏集团大业?”
“哎呀呀,招呼客人,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情,继承谭氏集团大业,那是我大哥的任务;放心,一会儿我保证穿戴整齐,去看我漂亮的大嫂!”谭卫宁打了个哈欠,推搡着欧阳瑾月往门口走:“您不是巴不得我大哥婚事搞砸么,这会儿怎么上心了?您快忙去,别跟这儿添乱!”
“小兔崽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胸无大志、不晓得凶险的窝囊废!”欧阳瑾月气得跳脚,骂道:“你等着,回头我才收拾你,不把你骨子里的野性挖掘出来,我就不是你妈!”
“得得得,绵阳始终是绵羊,换一张皮也成不了狼!您馁,甭在我身上浪费精力,我对争权夺利不感兴趣,有吃有喝啥也不缺,瞎折腾啥!”谭卫宁一鼓作气将欧阳瑾月推出门,‘嘭’一声关门上锁。
听着欧阳瑾月的脚步声拐向另一边,渐行渐远,谭卫宁吐了吐舌头:“这就对了嘛,多去给您闺女洗洗脑,少跟我这儿浪费时间!”
走到书桌前,瞟了一眼屏幕上惨败的画面,谭卫宁愤愤然的扣下笔记本,跑到窗口拉开窗帘。
院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谭卫宁四下里张望一番,复又拉上窗帘,走进卫生间。
院内。
谭之耀手里端着酒杯,面带微笑慢步而行,与宾客碰杯,时不时停下脚步,交谈两句,突然,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失陪!”谭之耀将酒杯递给佣人,快步走到角落,接通电话:“喂,我是谭之耀!”
“先生,我是老谢,不……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谭之耀焦急的追问。
“婚车出了故障,在距离谭家大院十公里处的弯道上栽下山崖!”听筒那边的声音如五雷轰顶,惊得谭之耀浑身打颤,他定了定神,逼问道:“快说,大少爷怎么样了?”
“我们分头找了,车不见踪影,应该是坠入江里了,大少爷和阮小姐下落不明!”
谭之耀震怒,暴喝道:“找,继续找,掘地三尺,就算是把江水抽干,也得把人给我找到!”
“是是是!”老谢刚要挂电话,谭之耀又补补充道:“此事不可张扬,不可乱了阵脚,尤其是对媒体更要封锁消息,绝不能让他们趁机大做文章!”
“明白!”掐断电话,谭之耀面色煞白,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扶着身旁的树干站稳,快速吸气吐气,调整情绪。
平静下来之后,无数疑问跃然谭之耀的脑中:婚车是谭家大院派去的车,好端端的怎么会出故障,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会是谁处心积虑,选择这样的日子,想让我谭之耀喜事变丧事?难道是欧阳瑾月想要趁机拔掉眼中钉肉中刺?不……欧阳瑾月是痛恨卫明,容不下他,可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有贼心没贼胆;妈的,黑手伸到我谭之耀面前来了,不管他是谁,老子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以牙还牙!
举目望着宾客如云的婚礼会场,谭之耀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暗自提醒自己:此时更该冷静,卫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婚礼照旧,走一步看一步,绝不能乱了分寸,毁了我谭之耀的一世英名,让谭氏成为滨江的笑柄!
笑容复又回到了谭之耀的脸上,他步履艰难的穿过会场,招呼心腹冯伯一起进入书房。
不一会儿,冯伯急匆匆走出书房,从侧门进入后院。
片刻之后,几辆车避开耳目,从谭家大院的后门驶出,绝尘而去。
谭之耀坐在老板椅里,接连抽了两支烟,这才起身,走出书房,若无其事的走向婚礼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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