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群分秒不离的守护在谭之耀身边,不经过谭之耀的允许,绝不放任何人进入病房,欧阳瑾月几次三番被挡在门外,无计可施,只好愤愤然的离开。
谭之耀召见律师,下了一纸委任书,谭卫明不光重新恢复了总经理职务,还扛上了代理董事长的重担。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样的结果,令欧阳瑾月难以容忍,想要杀进病房与谭之耀理论,却苦于季群挡道,无法近身;由此,她对谭之耀的恨越演越烈,恨不能立即就将他除之而后快。
欧阳瑾月万万没有想到,谭之耀宁可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刻板老女人守着他,也不愿意见她这正牌夫人;这一切,无疑是当众扇她的耳光,对她赤.裸.裸的羞辱;她对阻挡她向谭之耀声讨的谭卫明和季群,同样是恨之入骨。
谭氏集团风云变幻,管理层动荡不定,令欧阳瑾月不得片刻安宁,她时常借酒浇愁,喝得烂醉如泥,在谭家大院肆意打骂下人宣泄,但她极有分寸,纵然内心再受煎熬,也绝不吐露半句对谭之耀的不满。
欧阳瑾月心里清楚,只要谭之耀一天不死,谭家大院、乃至谭氏集团,都是他的天下,她必须谨记祸从口出,才不会被人揪住把柄,在谭之耀面前参她一本;她才有可能扳回败局,重获谭之耀的心,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唯有将自己反锁在地下室酒窖里,欧阳瑾月才会肆无忌惮的谩骂、哭诉,以宣泄积攒已久的痛苦。
三日之后,季华从巫洋县返回滨江,第一时间与谭卫明会面,向他汇报了调查结果。
谭卫明面色阴冷,盯着桌面上安静躺着的首饰,半晌才抬眼冷冷的瞪着季华:“你说阮清秋那蠢女人……不,不可能!肯定是你没有用心!”
“少爷,事实摆在面前,您必须面对,山高崖陡、江水湍急,少奶奶她……”季华面色忧伤,谭卫明怒吼道:“不要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季华忧心的望着谭卫明,顿了顿,又说道:“如今先生发生了意外,谭氏的担子都压在您身上,您万不可在此时分心!”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人间蒸发了?”谭卫明拍案而起:“她阮清秋好歹是我谭卫明名正言顺的老婆,肯定是欧阳瑾月那老妖婆干的,我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让她不得好死,不然,我心难安!”
“少爷,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并没有证据!再说,在这节骨眼儿上,您应该将心思全部放在谭氏,坐稳了江山才是正事!”季华苦口婆心相劝:“您想想,您熬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么?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夫人在天上看着您呢!”
“出去!”谭卫明暴喝一声,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砸向季华。
“好好好,我出去!您独自静一静,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待季华出门掩上门,谭卫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陷入了无边的悲伤,思念潮水般涌来,与阮清秋相处的点点滴滴漫过思绪,侵染了他整个心。
谭卫明宁可相信季华是为了断了他的念想,迫使他收心,将全部精力都用于打理谭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业务,应对与欧阳瑾月一样处心积虑的人,也不愿意承认阮清秋真的就此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于他而言,能有一个女人闯进、住进他的心里,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还小。
事有大小,更有轻重缓急,谭氏集团是一块肥肉,究竟有多少人垂涎,费尽心机乘虚而入,想要分一杯羹,可想而知,谭卫明自然清楚自己四面楚歌的处境。
他从怀中取下怀表,打开表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里边的照片,许久才立誓道:“阮清秋,你若死了,给我托个梦,我谭卫明会给你一处栖身之地,让你入土为安,待时机成熟,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若是你还活着,那就赶紧给我滚回来,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
谭卫明走出密室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冷面冷脸,他跳上汽车,发动引擎,汽车飞蹿出去时,拨通了季华的手机:“老地方,陪我喝几杯!”
“没问题,喝酒我喜欢!”
挂断电话,谭卫明猛踩油门,汽车七拐八拐,将点点灯火甩在身后,远离了半山别墅区,他的眼前又晃动着阮清秋倔强的在路上行走的身影。
二十分钟之后,谭卫明一个急刹车,汽车停在街边夜市摊前,他推门下车,季华已经备好酒菜,正冲着他微笑。
“说到喝酒,你比兔子跑的还快!”谭卫明走过去,调侃一句,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酒杯:“干了!”
“嘿嘿,还说我,你不也是迫不及待?”季华端起酒杯,迎合谭卫明碰杯,心里颇感安慰:你终于想明白了,但愿喝过这场酒,所有的杂念都丢到九霄云外!
谭卫明和季华你一言我一语打趣,频频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将一瓶白酒喝得底儿朝天。
“老板,再来一瓶白的!”谭卫明脱下外套,撩起袖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那副模样,全然没有一点儿富家公子的气派,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能够肆无忌惮的吃肉串,喝酒,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谭卫明和季华酒兴正浓,不远处传来男人低三下四讨好人的声音:“大小姐,您把我忘了?我是阮清阳,之前在‘皇城’英雄救美的那个!”
谭卫明感觉声音有几分耳熟,扭头尚未看清楚究竟,只听季华低声道:“是欧阳雪琪!”
谭卫明蹙眉,盯着那边看了半晌,满面孤疑:“另外一个女人是林晓岚,他们仨怎么会在一起?”
“你有所不知,那林晓岚是少奶奶的同乡,更是闺蜜,之前欧阳瑾月的爪牙就是从她手中拿到的资料!”季华顿了顿,又说道:“阮清阳跟林晓岚熟识,偶尔在一起吃饭不足为怪,只是这欧阳雪琪,不在谭家大院呆着,怎么会混在这里!”
“你为何瞒着我?”谭卫明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季华的思维,季华猛地转过头,才发现他正怒目而视。
季华反问道:“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林晓岚?”
“少他妈的岔开话题!”谭卫明阴沉着脸,语气冰冷逼人。
“我只觉着,没必要告诉您!”季华忽然转用了敬语,斜眼看了谭卫明一眼,面色严肃:“林晓岚不是什么好女人,您最好离她远一点儿!”
谭卫明面色愠怒,故意冷言道:“我与什么样的女人接触,还要你批准?”
季华浅浅一笑,摇摇头:“赌气是幼稚的行为!”
谭卫明白了季华一眼,又将目光投向那边,冷目在林晓岚和阮清阳之间扫视,在心里骂道:兄弟、闺蜜!哼哼,阮清秋,你说你怎一个背字了得,做人得有多失败,身边才会没有一个心向着你的人,难怪会落得个死不死活不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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