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琪和王洲山的婚礼如期而至,欧阳瑾月忘却了那些恼人的不快,沉浸在喜悦之中。
面对靳芳一直以来咄咄逼人的态度,欧阳瑾月表面隐忍顺从,心里却另打着如意算盘,她祈望着熬过今日,欧阳雪琪能够虏获王洲山的心,在王家站稳脚跟,从而一步一步牵制、取缔靳芳在王洲山心目中的地位。
在欧阳瑾月看来,哪怕靳芳把王宅改成了靳苑,也改变不了王洲山是王家血脉的事实。
靳芳不可抵抗岁月催人老,王洲山这只雏鹰迟早会变苍鹰,有了尖喙利爪,他又怎会任人摆布?
欧阳瑾月坐进豪车,跟随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送亲队伍,抵达了全市最高档的酒店。
对于靳芳安排在酒店办婚宴,而不是在靳苑,欧阳瑾月心头是有意见的,但是,她并没有多嘴。
对她来说过程不那么重要,只要目的达到,欧阳雪琪顺利入住那可与谭家大院媲美的宅院,比什么都重要。
婚宴厅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婚礼进行曲响起,一对新人携手走来,新郎新娘的脸上表情如出一辙淡漠,看不到丝毫喜悦。
他们走到礼台上,宣示爱情宣言、交换戒指的仪式正准备开始,靳芳突然阔步走上台,从司仪手中拿过话筒,朗声道:“我很感谢各位亲朋前来参加小儿洲山的婚礼,不过,我抱歉的通知大家,婚礼因故取消!大家不必惋惜,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浪费是可耻的!”
场下一片哗然,欧阳瑾月惊得从主宾席上弹跳起来,不顾形象的怒吼:“靳芳,你个心术不正的毒妇,这是在拿我谭家大院开涮么?”
欧阳雪琪满面羞愤,转身跑下礼台,飞奔而去;王洲山尴尬的呆立了一会儿,悄然转身从后门离开。
靳芳冷冷的盯着欧阳瑾月,咄咄逼人:“欧阳瑾月,请你说话文明点儿!据我所知,欧阳雪琪并非谭家血脉,与谭家何干?想必你很清楚我为何会当众悔婚,因为你打一开始就隐瞒了诸多不耻的事实,愣把破石头充碧玉!我倒想问问你,把我靳芳的儿子当什么,收破烂的?”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欧阳瑾月不管不顾的跑到台上,愤怒的与靳芳对持:“你胡咧咧,小心烂了舌头!”
“事实胜于雄辩,我会让你口服心服的!”靳芳目光如炬,狠狠的瞪了欧阳瑾月一眼,转面看向台下:“各位,大家一定疑惑我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作为母亲,我希望我的儿子娶到一位贤惠的女人,幸福平安的度过此生,绝不容忍任何人以欺骗的手段,怀着无耻的目的嫁入我靳家!我掌握了确切证据,欧阳雪琪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且不论出身,试问,像这种不检点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靳芳的儿媳妇儿?”
“靳芳,你不要欺人太甚!”欧阳瑾月气急败坏的扑向靳芳,两个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上礼台,一人擒一条胳臂,将她制住。
“各位,众所周知,我靳芳做事一向有分寸,绝不会空口无凭冤枉谁,我们来听一听证人的证词!谁是谁非,任大家评说!”靳芳一挥手,朱顺踩着七高八低的脚步走上礼台。
欧阳瑾月对朱顺不熟悉,心头大惊,挣扎着怒骂道:“靳芳,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随便拉个男人栽赃陷害,就能诋毁我闺女的名声么?”
靳芳冷笑不已:“你着什么急啊?好戏才刚刚开始!”
朱顺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绘声绘色的讲述欧阳雪琪是如何与他勾搭成奸,全然杜撰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全新故事。
场下议论声四起,欧阳瑾月愤恨至极的怒骂:“靳芳,你毁我闺女的清誉,你不得好死!”
“你先操心自个儿怎么死吧!”靳芳大义凛然的指着欧阳瑾月:“就是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觊觎谭家的财产,坏事做尽,害死了我的侄女靳梦溪;不光如此,她还趁着谭之耀董事长病重,强取豪夺,将谭大少爷驱逐出谭氏集团,妄想一手遮天!”
“你胡说!把谭氏集团交给谭卫宁打理,是之耀的意愿!”面对众人的指指戳戳,欧阳瑾月竭力狡辩。
“果真如此?”靳芳瞅着欧阳瑾月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畅快:“在座的皆是滨江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都了解谭董事长的行事作风,试问,你们相信谭董事长会将长子谭卫明驱逐出谭家,让他衣食无着落、流落街头吗?据我掌握的信息,谭大少爷迫于无奈,目前在建筑工地上卖苦力,并且时常遭到追杀!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能够容忍这种鸠占鹊巢、赶尽杀绝的毒蝎女人么?”
“恶毒的女人,送她进大牢!”
“人心不足蛇吞象,过了那么多年阔太太的好日子,还不知足!”
“像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
靳芳的话挑起了众怒,在场的人纷纷申讨欧阳瑾月令人发指的行为,欧阳瑾月百口莫辩,却还是徒劳的挣扎反抗。
恰在这时,吴金生跨进门来,阔步走向礼台,喝道:“欧阳瑾月,你我之间的账,今天该有个了结了!”
欧阳瑾月抬眼望着台下,面色震惊,疯也似的挣扎,却未能解困。
吴金生跳上礼台,拍手道:“请大家安静!我叫吴金生,作为与欧阳瑾月共同生育了两个子女的男人,我来告诉大家,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台下顷刻间安静下来,放眼望去,个个眼睛瞪得似铜铃,清一色面带惊诧之色。
吴金生用力扯开衣襟,袒露前胸,抬手指着腹部触目惊心的刀伤:“看到了吗?这就是她不久前的杰作!二十多年来,她把我诳得好惨,我原以为她的心真的在我这儿,终有一天我们会一家团聚,岂料,她不过是在利用我帮她谋害谭之耀,夺了大权之后,她竟要杀了我灭口!哼,幸亏我命大,今天才能看到她鸡飞蛋打的下场!她连杀人都敢做,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谭卫明和季华混在人群中,冷眼旁观,静待事态发展,他觉着,靳芳今天玩儿这么一出,绝不单纯。
他不经意抬眼张望,意外的发现一群人走进宴会厅大门,他定睛一看,人群最前列,居然是他的父亲谭之耀。
谭卫明激动的拽了季华一把:“你看那边!”
季华闻声看去,面露喜色,目光停留在走在谭之耀身侧的季群身上,心中油然而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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