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走啊?”
司徒烬看我的背包,靠在那里一脸好笑。
我有些奇怪,走回去看了一眼车子,难道修好了?
可我走回去才知道,司徒烬根本没打算走。
“你怎么不走?”
“车子扔到这里不行,两边没有摄像头,容易出事。”
司徒烬的道理一堆,我也觉得有道理,所以才跟他留了下来,大热的天车子发动不了,里面闷热难耐,我只好背着背包去了公路下面,在下面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等着拖车过来,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了白羊。
白羊说过来接我,我这才放心。
玩了一会手机,有些犯困竟然睡着了,等我睡醒,司徒烬正在我身边坐着,我睁开眼他看了我一眼:“这也睡着了?”
“……”
我看了看时间:“白羊说来接我,还没来?”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司徒烬现在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白羊就算不来接我,起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坐了一会,给白羊打了个电话。
白羊那边很久才接电话:“嫂子,我这就过去接你。”
听白羊气喘吁吁的,我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妞妞病了,我在医院。”
“正好,我要告诉你,我车子已经没事了,司徒烬修好了,你先不用过来了,晚一点我们就回去了。”
“哦,那我知道了。”
白羊那边很快挂了电话,我也没来得及问妞妞怎么样了。
电话挂了我看了眼司徒烬:“现在怎么办?马上天黑了。”
“打电话给金牛。”
司徒烬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金牛和舒舒他们肯定在一起,这时候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思前想后我还是说:“不然你打电话给你的人,叫他们来接我。”
“叫拖车吧。”
司徒烬打电话叫拖车,我讶异的看着他:“之前你没有打电话叫拖车?”
“没有。”
司徒烬回答的坦荡荡的,我不知道说他什么,车子坏了,他是故意的。
我们等了一会,拖车来了把车子拖走,但我们没跟回去,拖车的方向是另外一个方向的,从前面下去就走了,我和司徒烬回去再过来要多久。
还不如走一段,有捎脚的车我们坐车过去,如果能遇到出租车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坐车过去。
但我们走了十公里也没有车愿意搭载我们,我只能期盼着看见服务区了。
俗话说,望山走死马,眼下我有些走不动了。
特别是受伤扭了的脚,走起路开始疼起来。
“过来。”
司徒烬拉着我过去,站在我前面蹲下,拉着我的手直接把我背了起来。
我有些脸红,其实也不远,可就是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逞什么强?”
司徒烬背着我继续走,我趴在他身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到了晚上本应该安静一些的,可是这里还是那么的车子。
“不说了?”
司徒烬拍了我一下,他背着我像是背着个孩子一样轻松简单,可我好歹也是个大人,我的屁股不是拍孩子那样就能拍的。
我趴在那里,又困又累,司徒烬说什么我都有点听不清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我睡醒的时候司徒烬已经走到了服务区,背着我他也有些累了,把我放下,一只手搂住我,观察了一下,服务区里面有吃东西的餐厅,带着我往那边走,进了门先去洗手间,出来各自洗了洗手。
找了个位子,先点了几个菜,随后我们等了一会,吃了饭司徒烬带着我去开房,我们进门就开始睡觉,他一边我一边,都累了,谁都没说话,也没脱衣服躺下就开始休息。
半夜司徒烬突然醒过来,摸了摸我,我当时其实也醒了,但是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没有理会。
后来他躺下搂着我继续睡,我才渐渐睡着。
早上八点吃了饭,司徒烬准备打车,但是没有出租车,也问了有没有捎我们一段。
可我们的运气都不好,我问的不肯,他问的也不肯。
眼看日头高照了,我们只好先走。
但是路途遥远,这一百多公里对我和司徒烬来说,和二万五千里长征没什么区别,特别是我的脚不敢走。
司徒烬也不能总是背着我。
早上九点开始,中午十一点就走不动了,好在有服务区,我们进去吃了东西,外面太热,先去住店。
进门躺下休息,下午三点起来吃饭,吃了饭继续走。
这次运气不好,走到晚上还没有看到服务区,手机也给我玩没电了,路上无聊,我只好玩手机。
司徒烬看我的眼神特别奇怪,好像在看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
“歇一会,我走不动了。”
眼看八点了,时间太长了,再走我真的走不动了。
司徒烬看了我一眼:“我背你。”
“你背了我两个多小时了,再继续背着我,你也不用走了,我们到下面去休息一下,我看下面有很多豆子,我们弄点吃。”
司徒烬看了一眼,迈步带着我越过了防护栏,我把手给他,我迈过去,他的双手握住我的腰,把我一把抱了过去。
我跟着他下去,两人走到下面,我在一边弄干柴火,他去弄豆子,等他回来,他把豆子扔到火堆里面,烧了烧,根本不能吃。
“这种豆子只能煮。”司徒烬坐在一边告诉我,我问他:“你之前不告诉我?”
“之前告诉了,你会相信我?”
这倒是,之前就算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
坐了一会,我把包里带过来的两个苹果,几个干饼拿出来,两个人勉强吃了一口。
吃完司徒烬要上去,我走不动了。
“你走吧,我在这里等一等,我明天早上走。”
地上有一些草,我就在上面躺着。
司徒烬坐在一边看我,我没走他也没起来。
我们就这样一个仰天躺着,一个坐着,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话,都看着星星。
很久,我才说:“司徒烬,你为什么非要纠缠着我不放?”
“那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
“你脾气不好,对我也不好。”
“脾气不好可以改,对你我已经够好了,只是偶尔会发脾气,偶尔犯错,但都可以改。”
“……”
良久,司徒烬说:“军人的一生,只会忠于一个国家,而我的一生,只会忠于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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