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像是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样,谁都没有说话。
要不是白羊的出现,司徒烬会被刻意忽略。
“沈老爷子急火攻心晕厥过去了,不过医生说了,不会有什么事情,正在抢救,你放心吧。”
白羊走来,给了几个孩子一人一瓶纯牛奶,一片面包。
司徒子浵看了一眼大哥司徒浩宁,司徒浩宁打开了面包咬了一口,喝了一口奶,司徒子浵忙着打开吃了起来,表现的格外听话。
司徒烬在走廊里面看了一眼:“你嫂子呢?”
“她没来,在家。”
司徒烬看了看手术室,看着白羊,冷峻的脸上如冰封:“她干什么呢?”
“她在抄经。”
白羊不想多说,也是为了几个孩子考虑,他不想闹的不愉快。
司徒烬摸了摸身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君梦,沈君梦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
“怎么回事?”
看着孩子都在身边,想到被打晕,司徒烬隐隐不安。
“嫂子已经封锁了出路口,再也不会出来了。”
“你和我开玩笑?”
“你看我像么?”
白羊平淡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司徒烬看着他,有些头晕,差点没站稳,坐在了椅子上面。
……
那一年的寒冬,确实不好过,特别是我一个人的时候。
开始的时候我差点死过去,躺在冰冷的炕上,下不去炕的时候,但是有两次晕厥过去又醒了过来,每次都能听见阿来的声音,只是我醒来后又看不见他了。
都说是医者不能自医,但是我闲暇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给自己看看。
我得了肺病,在脉相上看,我是普通的肺痨。
但是这种病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根本没有咳嗽什么的。
后来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那次的感冒没有根治彻底,而我以为我自己已经没事了,结果成了这么大的一个事情。
肺痨这种病不是什么很难治愈的病,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此后我每天都坚持给自己煮一些汤药吃,有灵感的时候我会画画,晚上我会抄写经文,每天都能抄很多。
心渐渐的平静下来,才明白阿来离开时候的那种心情。
转眼到了春天,我已经不再咳血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还是会咳嗽,而且严重的时候会蹲在地上起不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很多的鸽子从天上飞了进来,进来后落在地上。
那些鸽子都是信鸽,鸽子的脚上有一些纸条,我抓住了一只,并且打开了鸽子腿上的字条,看了里面的字,那上面是浩宁的字迹。
“我已经上学了,浩宇也去读书,我们在不同的学校。”
字条上只有这些,我想知道的更多,我抓了其他的,并且把它们关了起来,每天给它们喂食,字条上还有两个老头的事情,还有子浵和子泓的。
子泓在学校闯了祸,因为他几个女孩子打架了,老师要家长过去了。
子浵则是有几个男孩子因为她打架,后来还有一个男孩子给子浵买了一堆的娃娃。
……
字里行间却没有司徒烬的只言片语,不免叫人担心,是不是浩宁和司徒烬之间产生了隔阂。
……
鸽子很快抱了一窝小鸽子出来,我写了指条放飞了鸽子,鸽子飞走后一个多星期才飞回来。
这次来的鸽子多了很多,而且字条也多了很多,我把那些字条收拾起来,给鸽子们撒了很多的谷子。
浩宁跟我说,他一直在等我回信,他每个星期都会坐飞机飞来以南这边,要白羊开车带着他来放鸽子。
就这样我又多了一件事情,每个星期和浩宁他们谈话。
有那一天,浩宁在信中提到:“林叔出事了。”
“……”
那是只有这样几个字的字条,我一下没有了反应,我根本就没想到林长空会出事。
我等了一个星期,发现咳嗽加重了,而且开始咳血了。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吃不下去药,喝了就会吐出来了。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我接到浩宁的信,是挂在一只鸽子的身上的,那只鸽子好不容易才飞到我这里,差点被浩宁的这封信给累死了。
浩宁在信里和我说,林长空突然病重死在了监狱里面。
他们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看到。
那时候我就奇怪,怎么会突然病重,之前难道说是生病了。
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浩宁的信上说,他们要见到尸体,但是尸体已经腐烂的,所以没能见到,还说白羊正在上下打点。
而林家的人也乱了,一时间掀起了血雨腥风,整个江湖都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浩宁小小的年纪,竟然还知道这些,不得不说,浩宁的将来无法掌控。
第四星期的时候浩宁没有飞鸽传书过来,我站在外面仰头看着天上,咳嗽又加重了,一直的咳血。
我现在抄书都抄不了了。
一只鸽子落到我手腕上面,我站不稳蹲下。
“咳咳……”
但就在我蹲下止不住咳嗽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皮靴站在我眼前,我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林长空一把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迈步朝着房子里面走去,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脸色十分苍白,抱着我迅速到了屋子里面,随后把我放到床上。
放下我,给我擦了擦嘴角上面的血,林长空坐下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天的时间,直到睡着过去。
我以为,我是在做梦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并不是在做梦,而我眼前的人是真的。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林长空还在看着我。
我从床上起来,带着奇怪的看着他:“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爬过来的。”
林长空起身从椅子上面起来,扶着我向后去坐着。
我看着他:“所有的路都堵住了。”
“你忘了,你和李东哲是从林子里面穿行过来的。”
“可是你不知道路。”
“所以我走二十天才进来,我迷路了,又出来的。”
“那你穿的怎么这么好?”
“我来的时候特意换了衣服。”
“……”
看着林长空,我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林长空和我看了一会,脸色正色起来:“你病了?”
“好了。”
“你吐了很多血,你和我说好了?”
林长空是不相信的,所以目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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