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角落站着的他,瞪大了眼睛,“做什么,吓死我了?”
“恩,等你。”他从阴影出走出来,一只手捏着香烟,走到我跟前,故意将香烟的烟挥了挥,跟着低头看我。
楼道里面的等有些暗,他的脑袋挡住了大半,我仰头只看到他一脸的阴影,好像布满乌云的天空,愁的散不开。
“你们这是约会了吗?”他问我。
我没应声,约会啊,是吧,我跟琛哥哥是朋友啊,约会怎么了?
“秦琛知道你是我妻子吧?”
不光知道,还知道别的事情呢,我都说了,可这有什么关系?我的朋友我信任。
我说,“你想干嘛?”
他突然猛吸一口香烟,歪头吐出去一团烟雾,扔了香烟整个人压了过来,壁咚的我不能动弹,极度危险的气压也喷了过来,警告我,“我的老婆如果有人想惦记,要问问我是否同意。并且,我现在很不高兴!”
“那,那又怎么样?”我不怕死的问。
“我想吻死你!”
“顾,唔……”
我捶开他,近距离的看着他,他看着我,小眼睛眨巴了会儿跟着笑了说,“我就爱你看着这个不害臊的样儿,但是,跟别的男人少来往,我会生气的。”
哈,真有意思,他生气的事情还少吗,难道我都听他的?再说了,我的事情跟她有关系呢?
我说,“顾子崧,你好像搞错了,我们好像是假结婚啊,你这样不好吗?”
他笑笑,耸肩,拽着我的手开了房门跟着说,“那又怎么样?”
我……
我哑口无言,是啊,我能怎么样,不过他这么无赖我为毛还挺高兴的呢?
晚上他没走,我也没赶他,就是他睡在了外面,我自己睡在了卧室。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盯着墙壁看花了眼睛,自己开始胡思乱想。
我想到了儿时的事情,秦琛那时候对我非常照顾,我是到了暑假才会去姥姥家那边玩儿,所以见到秦琛跟别的小伙伴们也都在暑假的时候,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再一次见面就相隔一年,一连五年我们都在一起玩,再后来变故太大,我也因为经常学习各种学习班就没了时间过去,时间久远,很多事情都变了,唯独这份存在心里的美好还在。
所以上一世我见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杂志上也没多想过,甚至都没想起来我儿时还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哥哥,其实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可我总觉得他就像是我的长辈,每次我一转身就能看到他站在我身边,高大的像是一块墙壁,给我无尽的依靠。
现在再一次见到竟然是因为商芸芸,世事变迁太大,真的太惊喜了。
我翻了个身,看到房间的房门,继续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高中的时候。
顾子崧坐在我后面整天睡觉,可到了考试人家老先生成绩就在前十名上下晃悠,偶尔考的好了还在我之前,我那时候还以为他对抄袭很有一套,后来才知道他回家经常奋战到后半夜,虽然说父亲对他不管不顾,可给他找了好几个老师教他,他早在放假的时候就续学完了全部的课程,平常上课时候的大多都在玩闹睡觉。
可也是因为他脑子好,不然换做是我,就算是平常学了一遍,到了考试也未必就能名列前茅。
我深吸口气,反震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我竟然还没睡着。
再翻身,我想到了当时才来学校的江临,他那时候多好看啊,好像瓷娃娃,坐在位置上低头看书,好多女人都围着他转,可是他从未抬头多看一眼,只在男生招呼他去踢球的时候才会抬头应声换了鞋子就跑出去。
他那时候可真的是文化跟体育都全面发展的,我经常能在篮球场上看到他。
可谁知道其实那时候顾子崧也都在,只是我的眼神从没在他的身上停留过。
我无奈的吸口气,再翻身。
“啊!”
顾子崧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正侧身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尖叫的爬起来,狠狠拍他一巴掌。
他捂着脸,跟着笑起来,“想我想睡不着了吧?”
我才没想他,只是刚才正好想到,我其实一直在想儿时的事情,秦琛啦,还有我邻居叫妞子的小黑丫头,以及……
他凑过来,手臂也跟绳子一样圈过来,问我,“发烧了吗?”
我一怔。
他说,“你赶我走也不能走,知道你这人晚上没有我陪着睡觉会发烧睡不着,做噩梦了吗?”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发怔,心里不是滋味的蹙眉,所以他候着脸皮几次在我赶他还不肯走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晚上做噩梦发烧吗?
“你,你就因为这个才不走的吗?”我有些心里难过得问。
“是,其实也不是,呵呵,我老婆万一真的找了别的男人带家里来,那你说我是杀了那个小子还是叫他跟我一起陪葬呢?”
我张了张嘴,没接话茬。
愣了会儿,他笑起来把我往他怀里有拽了两下,才说,“很晚了,睡觉吧,明天我估计要出差,你这边我叫小张跟着你,恩……晚上还发烧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尽量赶回来。”
我缩成一团,仰头看着他的下巴。
他的身体就像把我圈在里面的一床棉被,看似就很普通,可这棉被上面早就有了我的体温跟味道,哪怕我只轻轻扯出来一角扑在身上也会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困意就来的异常的猛烈,想不睡都不行。
我还想再说话,已经没了任何力气,眼睛轻轻闭上,好梦缠绕,我彻底的睡着。
早上起来,他已经离开,我呆呆的看着身边的痕迹,心里不是滋味,我这么赶人家,可人家不走,还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留下来的确叫我心理舒服不少,我对这份温暖异常不舍。
早上精神百倍的去上班,秘书这边也给我发了邮件,里面全都是近期三年来老总手头上的一些资金流转的方向跟数额,其中最叫我震惊的有一笔数额巨大,对方的名头是个银行。
我问秘书,“这比钱从哪里来,我们公司一年的收入都没这么多。”
秘书说,“之前老总炒股跟做期货,突然之间疯长了很多,但是他用的是公司的名头,所以钱会自动转到公司账号,可对方的银行名头却不是他了,我查了,是个陌生的名字,暂时没找到这个人是谁。”
所以现在不管老总把钱转给谁从明面的账目上看他的资金流动都不正常了,并且持续了三年。
我说,“这里面就算他没做洗钱的事儿这偷税的数额就够吃一缸子了,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秘书说,“说的就是啊,财务这边一年换一次人,所以上下衔接的人不知道我们这里边最后的资金走向的,只知道上一年的资金最后金额,要不是我去查,这账目还不知道呼入到什么时候去。”
那老总偷税这个事儿可就严重了,再加上洗钱,他就等于已经见了阎王。
我说,“这件事影响太大,不管我们是否有证据对我们都不利啊,可我们直接举报了公司就完了,到时候我们也受牵连,那……钱啊,哎啊,钱啊,我想想再叫我想想。”
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其余的股份都买下来,这样的话最后公司的承载人是我,就算出事了我还是个小股东,我可以借着机会把公司低价从银行这边收回来了,看似风险很大,其实我是捡了个人大便宜,可我没钱啊。
秘书说,“楼副总,其实要我说你就房子作抵押贷款的话也不需要多少钱,你看看啊,老总这边是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市值也就一个亿啊,你那房子多少,怎么都不贷款也能贷出来几亿出来了?并且您还是顾总夫人,这身份就是个用不完的钱啊,你说呢?”
啊,所以他这是说到点子上了,不管我站在顾子崧身边的女人是谁,不管那个女人身份毕竟如何,只要是这个身份,都可以带来无限财富。
就像秘书说的,只用这个身份就可以在银行无抵押贷款几千万,试问谁不想跟顾家做联姻?
也难怪顾子崧的父亲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儿媳妇是谁了。
“楼副总,你想好啊,机会难得,我担心我们这边还没举报就被别人发现了,那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要动手就趁早。
我犹豫起来,我想要公司,我想做大,我想做总裁,可是,我非要利用谁才能做到这些那我楼瞳这么多年都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记得当初我父亲退休后离开国内,问过我是否需要这些关系给我铺路,我当时拍胸脯保证完全依靠自己,自尊心要求我自己要从最底层做起,那条路不好走就走那条路,所以三年来我就算是吃糠咽菜睡网吧我也不想求任何人,如今有了现在的成绩,我还要利用被人向上爬,我坚持的三年岂不是白费,我想证明自己有能力的事情都白做了吗,那些苦也都白吃了。
我不甘心啊。
并且,我凭什么要利用顾子崧这么多,只因为他代替他身边护着的那女人被他父亲当成了靶子吗?
我楼瞳还不至于卑鄙至此吧!
我摇头,再摇头,我不要。
秘书满脸无奈的叹息,最后人给我一个文件说,“我出差后回来希望楼副总能有个决定了,要么辞职脱离开,要么直接揽下来,反正我已经决定下个月走了,我不想被牵累影响自己一辈子的前途。”
人玩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投机者,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他走与留都是他的自由。
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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