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紧张的抓我的肩头,大叫我的名字,“楼瞳,你看看我,发什么呆,你怎么坐在这里,楼瞳?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啊,怎么了?你昨天跑什么,我都要担心死了。你没事吧?你说话啊!”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张好看的脸看了许久才分辨出来是谁,猛然甩出一巴掌,“啪!”大骂,“畜生,是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你强……唔,了我,唔……松开我。”
顾子崧捂着我的嘴巴拉着我上了他的车,“嘘……我的姑奶奶,我这不是来找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别闹了,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哎呦,别打了,疼!”
我不管不顾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也急了,抓我手按在头顶上,贴近脸,警告我,“再动我亲你了,昨天没亲够,还想再来?”
我一怔,没敢再动,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跟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我甚至能记得他身上的伤疤都是什么形状,尺寸多大。
他轻轻的舒了口气,问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没搞明白那酒水都是才新开的,大家喝的都一样,为什么只有我们喝的酒水有问题?”
装什么好人,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什么叫只有我们的酒水有问题,难道是说我放了东西?
我还想再踢他,他却早有预感,提前将双腿盘在我膝盖上,手腕也摁的牢牢的。
我似一条扭动的虫子,却也无法脱开他的控制,只能任命的哼唧,最后无奈,呸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发狠的说,“顾子崧,你不要脸!”
他吸口气,“是,我不要脸,我动了你,我负责还不行?那你说,你要怎么相信我?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是,我承认对你早就有心思,可你说,我们都这么多年同学了,我要是真那么畜生,还用等到现在吗?别闹了,成不?”
我想想也是,他在学校那会儿是挺不是人的,喝酒打架哪一样都做了,可对女人这方便还是挺有自控能力的,并且这么多年他对我的追求也都是很礼貌的保持最安全的距离,也不至于突然就这样了。
并且当时的情况也的确是控制不住,尽管当时很混乱,可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看得出来他也是很难受的,干柴烈火,谁也不是圣人,我自己不是也没把持住?
我瞬间想明白了,这口怨气也就消了不少。
可事情已经发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厉声道,“那你还打算在这里再对我来一次?放开我。”
他一怔,想松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绷紧了手腕,再一次压了过来,问我,“别闹了,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我轻轻点头,闹也没用,这件事我闹了就能当做没发生了?我说,“那你松开我,坐远一点。”
他一点头,上下打量我,这才放开我,挪蹭开一段距离。我们挨着车窗子各坐了一边,顿时车内的气氛就叫人舒服了不少。
他无奈的吸口气,问我,“你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儿,这个做手脚的人肯定在我们之中,是想害你还是想害我?我们都中招了,那就是想害我们两个,可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
是啊,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不是别人呢?
他邀请的人都是同学,还有些是他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同学也都来往不多,顶多算是见了面能打个招呼的人。
顾子崧一直都是公子哥,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调皮捣蛋,跟他关系的好的自然跟我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我哪里了解?
我说,“那你该自己想,我都跟那群人不是很熟悉,要不是有两个同学我熟悉非要我来,我也不会去的。”
本来过去喝酒就是为了同学之间的面子撑场面,我当时也没多想,我以为江临也会去,谁知道他根本没考虑这件事。
顾子崧点点头,皱眉低头想了会儿摇头,“毫无头绪,我回头好好查查。你说的也对,看来问题出在我这里。可是……楼瞳,我们都已经……我想……”
他想什么?
我瞬间提高了警惕打量他,这个男人该不会要我负责吧?
想到这,我赶紧摇头,我才不想被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纠缠上,尤其是才从狼窝里出来,虽然说我刚才对江临……可我还是不想跟别的男人多做纠缠,我直接拒绝,“别多想,我没想叫你负责,你也别找我负责。我,我们当做没发生,只要你查出来告诉我是谁就行了。”
他眼睛瞬间睁的老大,张了张嘴,满脸的奇怪表情过后突然一点头,“成,可我顾子崧也不是畜生,你要是想叫我负责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我……”
我打断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就赖上他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去找你的,你别缠着我就好了,那我走了。”
他还要想要跟我说什么,却听到电话忽然响了。
我刚从车里出来,突然发现一直抓在手里的手包不见了,回头翻找,就听到他在电话里面说,“那个什么叫‘临伟’的破公司,才开了一年就想做这个项目,不是痴心妄想吗?是,我新官上任,我还就烧了这第一把火,新收购的五家公司给我把价钱压到最低,尤其是这个叫‘临伟’的小公司。打官司?我奉陪。”
我一怔,拉长了耳朵去偷听。
我记得,当年顾子崧才坐上这个位子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收购了国内的百家小企业进行融资,手段极其残忍,多少人因此而丢了工作,并且一瞬间将从前散落的小公司项目做成了垄断,满商界的人怨声载道。
可在残忍的背后,却是对这个行业的加速发展,后来短短半年,他自己的三个分公司也相继上市,后来也相继叫好,多少人开始对这个不被人看重的公子哥另眼相待。
可那都是我跟江临确立关系一年后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一世这件事现在就开始了?
并且,他口中的‘临伟’的公司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江临的。听顾子崧的话,他还不知道那个小公司是江临的喽?好像也对,顾子崧的地位高,很多小公司是不需要认识的,更加不需要知道小公司的老总是谁,他不知道也正常。
可想到是江临的公司面对困境,我倒抽口气。
江临的公司才做起来,这要是被收购,可就是断了他事业的全部啊,那欠银行的钱怎么办?我爸爸可是担保人。顾子崧要将价格压到最低,这肯定不够偿还银行欠款,并且江临的公司才刚开始看到回头钱,没有存款周转的,所以一旦被市场吞并,那就是断了他的一切了。
我没急着走,借着寻找手包的间隙继续偷听。
顾子崧对着电话又说,“按照我说的做,那个什么老总如果不同意,叫他直接去找我,不过给对方提个醒,见到我的的话,价格只能更低。恩,恩,好了,就这么做,我知道。”
挂了电话,他先是吐了口气,才转身看我,打量我了会儿,蹙眉问我,“听够了没有?”
我一怔,尴尬的支支吾吾的了会儿说,“我没偷听,我在找我的手包,你看看在不在你那边。”
我对顾子崧的了解不多,只记得从前他是个爱惹事的地头蛇,背景深,市内没几个不知道他家的。
但是那个愣头青毛头小子消失了三年后,一出现就在他家族的公司从小职员做起,才短短半年就因为签订了几个大的单子升职了,可令人称奇的是,就算是升职了,在公司内部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也没有几个,当真是凭本事做事的人。
如此想,我倒是真的对这个人刮目相看。
我怔愣神,他突然问我,“要不,跟我领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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