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从前,我肯定不会跟她计较,哪怕是几分钟前我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可我发现,人啊,就不能给脸不要,既然不要,我就亲手给她撕碎了算了。
不管我跟江临什么关系,都轮不到她来说这番话,不了解事情的内外就可以随便教训人,这是没脑子也是没素质。
一巴掌打的轻了,我还真有点后悔,为何不出门带把刀子,直接戳过去,直接叫这种傻逼女人滚原点才会叫我世界情景。
她红了眼红,泪眼哗哗的看着我,捂着半边脸,若非江临出面说话,我还真想一桌子掀到她身上去。
江临说,“瞳瞳,是我的错,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一个小姑娘,何必计较,你冲我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承认,你一直记恨我也是应该,刚才那番话我是听了很难接受,可这也是事实啊,我错了我错了。”
我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可不是看在江临的面子上,而是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说到底我还是个总裁,继续跟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计较太显我没涵养。
可这番话我还要说清楚,“小丫头,我不管你对江临什么心思,我跟他之前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现在顶多就是喜欢他,在他身边照顾而已,你也休想蹬鼻子赏脸就来我面前吆五喝六,当初我出事我自己心里酸楚,你是体会不到的,针头没戳在自己身上谁都不知道多痛,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怕是你比我还要记恨他,可换做是站在旁观者的我,肯定会帮忙劝说,而不是叫坏人继续作恶。在我跟他之间,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插手,尤其是不相干的你。”
陡然尖啸,她吓了一跳。
我哼了哼,扭头看向江临。
他一脸的歉意,好像真的在忏悔,我毫不在乎,只警告他,“江临,既然我们之间现在只是认识,除却相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所以,我的公司是我的公司,你的公司是你的公司,你欠的债务我一分不少的要讨回来,多一分我也不会管你要,懂了?我们之间,只是相识。不过我还要警告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好话说尽,他在给脸不要,休怪我直接动手除掉他。
活了两辈子,这点狠心我还是有的,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我踢翻了我买的水果,走出来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愣了会儿神才上了车子。
车内,我一直处在神游状态,想这段时间我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对的错的都做了,自认我不会后悔,可对江临这件事,我到底还是手软了。
想到此,我还是打通了肖颂的电话。
“肖总。”
肖颂呵呵的笑着问我,“想我了?”
我直接开骂,“不要脸,说正事,如果你能叫江临的结局凄惨一些,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反正是交易,反正是做坏事不留名,我不在乎多给他一些什么东西。
不过我是有底线的。
不等他开口,我又加了一句,“我是有底线的,不要触犯底线。你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
他呵呵的继续笑,吧唧一口吸了口香烟,这才说,“我想你跟顾子崧离婚,至于跟谁结婚,是我最好,不是我也无所谓,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结婚啊。只是我家老头子,呵呵……不满意说,他得了病,绝症,我也是想在他最后这段时间给他了却一桩心事,这么大的公司都给我了,不能还给他臭脸看。”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离婚啊。
其实离婚是正确的选择,只是这样因为交易而选择离婚,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说,“只有这一件事?其实不离婚我也可以充当你的女友一段时间,你父亲也不会知道。”
他冷笑,“可我不想啊,总不能我跟你约会浪漫晚餐的时候被你老公叫回去吃烧茄子吧?你好好想想。恩……至于江临,好解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多大的诱惑?!
我深深吸口气,觉得脑袋上定了一层云,乌云白云都又,白云就是他,而乌云,就是顾子崧。
他驱散不开,又围绕在身边,遮盖了我的光明,可我不知道躲在这样的阴暗下多久了,见不得半点光亮,总觉得出去了,没了他的庇护,就会被太阳灼伤。
并且,肖颂是个变态。
我需要想一想。
我说,“给我几天时间再给你答复。”
他满意的应道,“可以,我可以给你看看江临最近的下场,很有趣地,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
人生在世,以前觉得都是互相关心的美好世界,哪怕我遇到了挫折也觉得是我命不好,命中注定就要一路坎坷,才会叫我成长,可重获这一世回来,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是黑暗的,到处都是刀子,有的还啐了毒药,时不时的突然袭击给我一下,就算伤不到我也叫我惊吓不小。
李毅突然说,“楼总,我们现在是回家还是回公司啊,这边堵车,回家的话半小时就到了,回公司的话需要两小时。”
我笑起来问,“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反正你回家也是要工作,那到了家可以工作一个半小时?”
倒是有趣的回答。
他又说,“有捷径,省时间,为什么不用?”
我心口一窒,豁然开朗。
我的捷径就是利用肖颂尽快折磨掉江临,找到背后的商芸芸跟她的那个大靠山,可这样的代价是我不知道前尘是什么样子,肖颂是个变态,我万一被他揪扯住小辫子出不来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者,离婚这件事,并不简单。
我说,“先回家吧,我今天不工作了,我们出去聚餐,叫上所有人一起去喝酒。”
装修快结束了可还不能住,我寻思在附近阻房子住,李龙不愿意,说浪费钱,并且他们都习惯了在楼下打地铺,夏天这时候还凉快,开窗通风散热,用的都是没有甲醛的材料,不会影响身体,就暂时都窝在楼下的施工地睡了。
一直都是他们在帮我,我这个铁公鸡老板也总要犒劳犒劳他们才行。
到了家楼下,李龙他们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了,几个人稀稀拉拉的拉长了队伍,三三两两的说话,不爱凑热闹的黑子一个人前行,走的有些蹒跚。
我好奇的看他,这是上次伤到了腿还没好吗?
“还没好吗?有没有去复查,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走过去问。
前边回头的李龙笑着说,“哪啊,刚才睡觉压麻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
我也愣了会儿瞧着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脸才明白是真的,心下稍安,“没事就好,你们有事就说,用钱的地方不要含糊,我现在不缺钱了。”
肖颂给我的这笔生意回头钱很快,拿到了货直接商家销售,网店的售卖反倒比商场的快,近几天的销售额就是我预想的三倍。
第一次做实业,我也是有些心里没底,没想到开门红,自是心情大好。
正琢磨是否改天也叫公司员工聚餐一次,这会儿李毅跟身边的兄弟说话,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急忙问,“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个人?”
“啊?谁?”李毅惊讶的回头问我,“谁啊?”
我说,“你刚才提到了秦什么?”
“秦琛啊,就是楼总认识的那个秦总。他不是要结婚了吗,他老婆就是庄白,是他叔叔家改嫁那个老婆带来的女儿,好像那个女孩子之前跟顾家人有些关系。”
我大惊,这都哪跟哪?有些好笑的问,“哪里听来的花边新闻?”
李毅急了,“不是花边新闻,是事实啊,之前在外网上看到的,咱们这边媒报道。哎,黑子,你说,上歌词我们看片的时候是不是无意间看到的新闻弹窗上有些?当时我还纳闷,那个坐轮椅的男人怎么跟顾总那么像?”
坐轮椅?跟顾子崧像?顾鹏?顾子崧的弟弟,同父异母,也就是顾家老头子一直保护的那个私生子。
我去!
我追问再三才明白。
原来庄白在学校上学,认识了顾鹏,顾鹏双腿残疾就是因为庄白,两人还好过一段时间,后来是秦琛的出现才叫庄白离开顾鹏,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我嘶的吸口气,想到之前庄严来找我的样子,再想到秦琛的脸,我有些茫然。
李毅又说,“楼总,咱们还是想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次庄总来找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当时就像说相信庄总没错,但是我没证据,两件事连起来看,好像那个秦总的确不地道。”
利用婚姻,利用女人,第三者插足,还想背后拉拢我,的确不地道。
可这不是他别逼无奈吗?
的确,我是太主管的替秦琛着想,好像觉得他因为身世不好做任何措施都对一样,可我就是不相信秦琛是那样的人。
我打断李毅,心里也是有点不高兴的,在我心里,秦琛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说,“不说这些,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吃饭直接回去。”
李毅还要再说,张了张嘴,身边的李龙轻拍他肩头,给他一个眼刀,李毅这才哦了一声没在吭声。
吃过饭,几个人喝大了,李龙跟李毅师徒两人拉扯其余的人离开,我则堵在坐在包厢里面发呆。
刚才他们说到了顾子崧,提到了他在国外的那个无人岛,里面矿产不少,就因为是块肥肉,一直以来顾家人都在内斗争抢,这次出事,我怀疑是顾家人内部做的,刚才黑子也说有了点国外的消息,好像说的是那个意思,但都是猜想,具体不知道。
可越是含糊不清的东西,我越是不放心。
甚至,想放下一切,去看个究竟。
“叮铃铃……”电话的铃音吵闹的我浑身不自在,迟疑了一番,我才拿起来看,是国外号码,立刻想到是顾子崧,抓起来我大声问,“在哪里,好些了吗,信号好了吗?你怎么样?我……”
那边呵呵冷笑,问我,“你是他妻子,想见活人就拿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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