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朵被气的不轻,颤抖着肩头,指着江临尖叫,“江总,你还真是混蛋,你这是性骚扰,我刚才做了录音,我们可以告你的,不要以为你手里握着大权力我们就可以怕你,没了你我们一样做生意,我,我,我们,楼总,我们走。”
王朵为我出气,我是真的没想到,不过她不这么做我也会还击,只是不会在这里。
告江临没必要,我也不想通过所谓的法律途径,那样才没意思了,玩江临这种人,只能通过非常手段,他的身体我还是很清楚的,就算他治疗好了,还不是带着病毒吗?艾滋病,他好像忘记了吧?
我轻轻扯王朵,凑过去提醒江临,“我记得之前那个老鸨给你注射了点东西,记得吗?我只是想提醒你,自己身体暂时没事,那不代表以后不发作,只要这个病染上了,你也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想生孩子?那下辈子吧!”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半张脸被茶水烫红了,已经红肿起来,我甚至看到了正在往外面鼓起来的水泡。
那样子,真好看。
我笑着说,“江临,自己什么德行自己轻蹙,别总叫我提醒,你可以不给我生意做,那好啊,我们就走着瞧呗,你身体什么样子我比你清楚,只要我把这件事公开,啊,上次我把你的事情公开后影响不小吧?不然你也不会被你的媳妇关在家里那么久,我知道你本事大,一转身就能哄的所有人都给你说好话,可事情早晚都会败露,尤其是你有病这件事,呵呵,好自为之哦!哦,我在提醒你,骂我可以,说的多难听都没关系,想想后果,恩……至于生意呢,我会有办法拿到,再见。”
我起身,拽着王朵,真担心这丫头一个着急继续泼开水过去,江临是个难缠的人,他找我麻烦没关系,我担心王朵受牵连。
王朵回头看我一眼,看那表情也是被自己刚才的冲动吓到了,我对她轻轻摇头,拽着她快步离开。
临出门口,茶水的钱我给付了,顺便多给了一张一百元,对服务生说,“给那个江总留着买药膏的,多谢!”
服务生看我一眼,愣了一瞬,点头。
我笑笑,这才离开。
重新回了公司,我特意叫王朵来我办公室,房门紧闭,我跟她说了我最近跟江临的一些事情。
王朵吓的脸色发白,很长时间都没有吭声,紧握自己的双手,绷直身子,一脸紧张。
我说,“事情就是这样,你之前应该也想到了一些吧,我之前那么喜欢他,后来突然为什么就不喜欢了,呵呵,就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以前是我愚蠢,没看清楚,对于你的善意提醒我都没当回事,好在我醒悟了,一切还不迟,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也……”
也实在很意外。
上辈子的事情很多我都淡忘了,但是一些大事还是发生了。
江临父母的死,我出事,我的孩子流产,剩下的,就真的顺其自然了。
我没死,江临也还活着,以前他是坏人,现在是魔鬼,已经毫无顾忌的他做起事情来更阴狠,所以我不得不提醒我身边的人,尤其是无辜的王朵,一定要小心。
王朵吓坏了,紧紧抿住自己的薄唇,盯着我看了半晌,哭了。
我慌乱的哄她,哄着哄着她竟然笑了,“楼姐,我就是胆子小,但是我这人不怕事,要是真的对我下手了,我一定还手。”
我笑笑,感激的拍她手背,“最好不要参与,江临那个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恩……至于合约吗,还真是叫我为难了,现在国内区域代理就只有他,不过就算没得罪他,也未必会将这个生意给我们,江临坐这个位子也是针对我们,所以不要乱想,现在时间不早,早点下班回去吧?路上小心!”
王朵愣愣点头,突然噗一声笑了,跟着问我,“楼姐,我要是出事了,你能去救我吗?”
我也笑起来,“傻不傻,怎么会不救你呢?”
她轻轻吸口气说,“我还以为楼姐忘了我这个姐妹呢,你不知道,自从你做了总裁这个位置跟我们都疏远了。”
我差异的一挑眉头,她笑起来,抹掉脸上的泪珠子,又说,“当时你跟我们关系都挺好,后来你越走越高,我们仰头看你还觉得看不到呢,知道你忙,可当时办公室里面我们几个关系那么好的,突然少了关系就淡了。”
我心里难受起来,是我不会处理这份关系,以前以为我楼瞳是个没朋友的人,现在才知道,其实不是我没朋友,是我一直在自我,以为全世界只有我自己,所以跟谁相处都心存芥蒂,除却跟江临,所以上辈子才落地那个下场。
好在,这辈子一切都来得及。
我说,“抱歉,是我不会的问题,我以后改正,那……有时间我们一起出来喝一杯吧?”
王朵高兴,一点头,“那我去安排,嘿嘿!”
看她笑起来的样子不禁叫我想到了一年前我们在办公室的场景,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虑的,最多担心的是客户的生意,可拿不到也不会怎么样,拿到了还有奖金赚,可到底是一去不复返了。
可如果叫我重新再选,我想还是会义无反顾选择做个公司总裁。
说到底,我是个喜欢向上爬的人,付出努力的目的不就是叫自己活的更好吗?那别人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呢?
所以,生意啊,我总会拿到手。
晚上回去,肖颂叫人送了一些东西过来,挂在门口,已经凉透了,我叫李毅送进去热了吃,我则在小区门口的水果超市买了点水果跟鲜花,打车去了医院。
顾子崧一直没消息,我没打电话就是不想打搅他跟陆苏苏,但是我来看他,是应该的。
他没在自己家医院,而是在距离公司不远处的一个三甲医院,这里一直病房紧张,床位更是少的可怜,好在他顾家住进来还是很方便,只是病房的位置不是很好,在顶层,隔开几间的地方是卫生间,公共的卫生间就有些不方便了,并且这里的确很脏。
我找了两圈才到他的病房,是个三人的病房,房门依旧破旧,门口的灯也很昏暗,一闪一闪,不知道是电阻丝坏了。
我敲门,没有人应,隔着玻璃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情况,只知道里面坐了几个人,确切几个都不知道,可我来都来了不能因为有人在掉头就走,不得已继续敲门,顺便喊了一声,“子松,在吗,是我楼瞳。”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房门咯吱一声响,开门的是……白欣?
那小丫头笑了,好像比以前高了一些,也瘦了,只是很黑,一排虎牙看起来倒是很可爱,她看到我出奇的态度很好,主动问好,“你好楼总,来了?进来吧,顾哥哥在里面等你。”
我愣了一瞬也礼貌的笑着一点头,迈步进去了,抬头,对上里面坐着的林子以及靠在窗户边上站着的穆远,而在最角落,坐着的就是陆苏苏,她身边站着的小男孩子,歪头打量我。
气氛诡异,也有些陌生。
这里的人都是顾子崧的朋友,未婚妻,暧昧不清的女人,以及他养了好多年的养子,哪怕是关系疏远,也曾经是关系亲密的人,凸显我的出现是多么的多余了。
我压根跟顾子崧没正是有过什么关系,哪怕我是他前妻,当时也只是假结婚。
孩子没了,我们之间的情也没了。
我勉强笑笑,走进去的脚步都有些迟疑,还是强迫自己走进去故作轻松的笑着说,“这里真不好找,我险些错过了,好些了吗?”
没有人回答我,我也没觉得多奇怪,放下东西转身,这会儿才注意到,床上没人。
我好奇看他们,“人呢?”
林子先是叹息,跟着才说,“出去了,一天都没看到人,我们在这里等消息呢。”
这……真奇怪,顾子崧去了哪里,那么大的人了出去了也不说一声,公司的事情好像没多要紧啊。
那陆苏苏哼道,“还以为去找你了,难道不是吗?”
我没应声,那个女人我是及其厌烦的,不要说说话了,就算是一点点眼神交流都不想有,她与我说话,无外乎是奚落,我何必理她,说我没涵养没度量都无所谓,我就没涵养没度量了。
穆远说,“嫂子,顾哥真没去找你吗?”
穆远的一声嫂子叫的白欣跟陆苏苏同时眼神不善的看向他,像是要把他凌迟了。
穆远不在乎的耸肩,继续问我,“嫂子,你真不知道吗?那可奇怪了,顾哥早上还跟我们说在医院无聊叫我们过来,我们下午来了却不见他人。”
我蹙眉摇头,这个人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也是挺奇怪。
我问,“小刘呢?”
“也不知道去哪了,车子都不在。”穆远又说,“嫂子,你想想,顾哥能去哪儿?”
白欣跺脚,打断我们的对话,“穆哥,你管谁叫嫂子呢?不是都离婚了吗?”
穆远没应声,气氛紧张。
林子出来打圆场,“都别闹了,什么时候都,人去了哪儿都想办法找啊,就知道耍小性子。”
白欣到底是沉不住气的小孩子,哼哼,“我哪里知道,顾哥神出鬼没的,指不定去哪里忙了呢,但是你们不准管她叫嫂子,都离婚了怎么还嫂子嫂子的叫?我才是你们的嫂子呢。”
林子呵呵一乐,无奈摇头。
那穆远不给白欣情面,直接说,“嫂子只有一个,就是楼总,你小丫头片子添什么乱?不知道别说话,要不早点回去睡觉,你说你在我公司上班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回头我把你辞退了,免得浪费我公司资源。”
之前顾子崧就说白欣要来国内实习,还以为他给安排在自己公司了,没想到竟然送去了穆远那里。
白欣被说到了痛处,气的一跺脚,“还不是顾哥嫌我英语不好,人家也没白读书,就是发音不准吗,有些人还没出国读书过就做了总裁呢,我只是实习就不行了?你不要我去就不去,我去我未来老公公司上班,等着做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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