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袋子的钱,在家里是藏不好的,琼姨搞卫生肯定是各个角落都不会放过。但她没成年,没有自己的银行卡,这钱的存放就成了大问题。
“小姐?”司机等她的下文有些不耐烦了,便督促了一句。
思来想去,木清清罗列了两个可信的人物帮她存钱,一个是肖华莉,另一个则是墨潇河。一番计算后,木清清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事情她不可能不办,而能信任的人里,肖华莉明显没有藏钱的条件,三中宿舍铁定规矩多。
“去医院。军区医院。”木清清报出了地名,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时候她觉得年龄小是件好事,可现在这个年龄却让她处处受限。烦乱的情绪在下车时压在了心底,木清清抬脚便往墨潇河的病房走去,这里也来过几次了,她都快成常客了。
小九九一见是她来了,一声不吭就恭敬的帮她开了门。
墨潇河才上完药,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好,洁白的纱布裹着他的前胸和肩膀,却露出了紧实的腹肌,结结实实的六块,的确显得诱人。
“你怎么来了?”墨潇河惊愕的看她,眼底满是诧异。她不是该在学校读书么?
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这身学生装,手里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墨潇河仔细一看,好家伙,里面装着满满一沓的钱。
“你……”墨潇河这下更懵了,什么意思?提着钱过来,表情凝重到不能再凝重。难道又要用钱让他离她远点?
“墨潇河,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木清清顿了顿,手里还绞着黑色的塑料袋子。
“结婚的人么?那倒是,只有我合适。”墨潇河反应那叫一个快,顿时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面前娇小的人耳根微微泛红,淡淡开口,“别来这套,我有事找你帮忙。”
她找他帮忙?
她居然主动找他帮忙?
墨潇河内心一阵狂喜,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答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木清清目光微微一垂,只是想存一笔钱而已,被墨潇河说的好像要上战场似的。
“什么事?”
“我现在没有自己的银行卡,但是这笔钱我必须汇给我的朋友。这件事必须对我家里人保密,我找不到能帮我这个忙的人了。”木清清正色的说着,她目光带着谨慎,墨潇河是她选出来要帮忙的人,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你能想到我,是我的荣幸。用我的银行卡,你想怎么汇都行。”墨潇河说着便起身了,从自己的私人物品柜里拿出了钱夹,当着木清清的面翻开了。
钱夹放照片的地方,赫然就是那张在墨潇河家里看到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你……”木清清真是服了他了,连这个照片也随身携带?
摸索出一张金黄的银行卡,墨潇河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帮这个忙,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墨潇河坐地起价,冷峻的神情有了笑意便变得魅力四射。
“什么请求?”墨潇河帮她一个忙,要求一个回报也不过分。但,她得先知道这个回报是什么。
“下次请我吃饭。”墨潇河笑着说道。
傍晚的阳光很淡,笼罩着赤裸上身的少年,木清清被他高大的身躯填满了整个瞳仁。
“就这么简单?”木清清有些不信,谁知道他设下的圈套会是什么?
“就这么简单。”墨潇河肯定的回答道。
“等等,你这银行卡里该不会有特别特别多的钱吧?”木清清害怕他的卡里放了许多钱,那她可不能收。
“你觉得,我能有多少资产?这张卡是空的,一直没用过,工资卡在这里。”墨潇河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钱包,想让她明白这里面没有钱。
狐疑的接过了烫金的银行卡,木清清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行吧,暂且信你。”
“吃饭的时间我来定,地点我来选。”墨潇河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道。
“嗯。”木清清点头。
墨潇河瞅着木清清手里的钱袋子,稍作细想,眉头便蹙起了。这钱少说也得几万,这丫头打哪儿来的钱?阿七和阿九可说了,木家平时给她的零花钱都被苏翠云给独吞了,木安仁给她的零花钱也不过才几千块,所以,她的钱从哪儿来的?
“你这钱怎么来的?”墨潇河有些不解,木清清是个学生,又不是在外面工作的人,哪里来的经济收入。
“凭本事赚来的。”木清清言简意赅的回了句。“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墨潇河默了默,有些担忧的问她:“你没做什么坏事?”
“我像那种人么?”木清清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问题太弱智了。
“嗯,的确不像,打劫的话,身高不够,收保护费的话,身手不行,偷钱的话,也不现实。”墨潇河垂眸盯着她的身高,她的脑袋只到他的胸前,实在没什么打家劫舍的魄力。
木清清满额黑线,真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想掐死我的话,下次跑步别再摔跤了。”墨潇河低低的笑着,一眼便洞悉了她的想法。
那两个保镖还真是什么都和他说,木清清微囧。
“谢了。”他的确是真心实意帮助自己的,木清清分辨得出他的真心。“你的伤好了么?”
“还得养着,病假还挺多的。”墨潇河无奈的笑了笑,入伍一段时间了,休假最多的,就是病假了。
“咳,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卡了。”木清清知道自己办不了卡,墨潇河给她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直接给她一张银行卡。
不轻不重的声音戏谑的问了句:“银行卡密码都不知道,这就想走了?”
尴尬啊!她不过是觉得病房里的气氛太尴尬,早溜早脱身。
“那,银行卡密码是多少?”木清清抬手触了触自己的鼻尖。
墨潇河不语,目光凝视着她许久。
“咳。”木清清被他注视太久,老阿姨的心都要发慌了。
“我的生日。”墨潇河从床头摸索出一支笔,“过来,我写给你。”
木清清依言往前走了一步。她狐疑的看向墨潇河,写哪儿?
烫金的卡上没有签字的地方,木清清很想知道他病房里有没有能写字的纸张。
“摊开手。”墨潇河瞧着她将信将疑的东张西望,心底的那根弦被她触动着。
“写我手上?”
“嗯。”墨潇河肯定的回答了一句。
“就不能直接念出来?”木清清郁闷的看着他。
墨潇河眼神微挑,示意她门口有人。“如果被他们听到了,我的财产就没有任何保障了。”
“说的好像你不念出来,他们就不知道你生日一样。”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乖乖的摊开了掌心。
墨潇河用笔轻轻的在她手上写下了六个数字,那酥麻的感觉差点让她笑出声。
见他没有握自己的手,木清清才觉得他很君子。
“拜拜。”终于熬到他写完了数字,木清清一溜烟的跑了。
墨潇河眼底带笑,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开了医院。
拿着那张烫金的银行卡,木清清便快步往银行的ATM机走去,趁着天还没黑,她便将钱悉数的存进了银行卡里。
做完这些,她紧张的情绪才微微释放,上了公交车以后,她将那张卡紧紧的攥在手里,生怕被别人偷去了。
回家以后,她便将卡锁进了日记本里,这就成了她的小秘密。
给白娇娘打了一通电话,问清楚她的卡号和户名之后,木清清拿笔记了下来,打算等过段时间再给她汇款过去。
隔天清晨,木清清是在听到一阵车声后,才警惕的醒来,闭眼环顾四周,真叫 她大吃一惊。
木安仁来了!
“琼姨,那个捡来的孩子呢?”木安仁开了一夜的车,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见到琼姨时,却先问她墨霄云在哪里。
“在楼上,他睡着呢。”琼姨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木安仁大步往楼上走去,打开门时手脚很轻,并不打算吵醒他。
木清清穿着拖鞋和米色的睡衣,整个人还处在朦胧醒来的阶段,迷迷糊糊喊了他一声。“爸。”
“清清,你怎么醒这么早?”不过才早上五点多,今天又是周末,这孩子还是保持着平时的作息时间,木安仁不禁有些心疼。
“我睡不着,听见你的声音了。”木清清比他更惊愕好么,不是说没有时间来照溪市么?怎么还连夜赶过来了?
“爸爸这次过来谈生意,顺道过来看看你。”谈起这笔生意,木安仁的心情还不错。如果做成的话,家具可以全国配送了,单子很肥沃,他必须得亲自来一趟。
“你赶了一夜的路,先去休息吧。”木清清对上他那双红得不能再红的眼睛,颇有些担心。
“我一会儿就去睡。”木安仁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墨霄云,想了想,许多话还是留着晚上再说吧。“对了,和琼姨说一声,今晚不做我们的饭,去外面吃。”
“嗯。”木清清点头,她已经看见木安仁的想法了,今晚是个饭局,里面的熟人她也见过,是墨立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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