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木清清没缓过神来,这肖华莉什么时候认识了安林颜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不认识。”肖华莉看了一眼木清清期待的目光,有些置气的说道。“那天你回家以后,我就出院了,我妈开车来接的。”
“那你的身体……”木清清有些担忧她。多一世的缘分,差点害得肖华莉与世长辞。
“已经没什么了,你那个妹妹欠我的债,迟早我会去讨回来。”肖华莉磨牙嚯嚯,对木小幽可不会心慈手软!不过,让她有些纳闷的是,木小幽和木清清都是同一个妈生出来的,怎么性格差了这么多?一个静若处子,另一个却动若疯兔!
“消消气。”木清清牵起嘴角,肖华莉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这个人还真没有那么坏。
“老远就看见你坐这儿了,在等谁?”肖华莉挑了挑眉,有些打趣的问她。
还能等谁?当然是木安仁了。木清清往马路的方向看去,仍旧是人来人往,却不见一辆车。
“我爸,他说他会在这里等我。可能是公司有事,暂时回去了。”木清清所在的这个考场,是另一所学校,对于长时间两点一线的她来说,并不知道该怎么从这个陌生的学校走回去。
“要不一会儿你和我一块走?”肖华莉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估摸着肖志明该过来了。“我和我爸约好了时间,他马上就过来了。”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我爸,一会儿他看不见我,该着急了。”谢绝了肖华莉的一番好意,木清清执意要等木安仁过来接人。
“那行,暑假我会到你家来找你玩,到时候你可要记得给我开门呢!”肖华莉扬了扬手,冲她粲然一笑,两人真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随时恭候大驾!”木清清笑着和她挥了挥手,目送着肖华莉走到了马路边上,上了刚到的车。
转过身一看,刚才还在石头上坐着的安林颜,此刻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木清清耐着性子重新回到了石头边,坐着等木安仁来。
人群一群又一群的从她眼前走过,校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木清清盯着天色,从一片蓝天,变成了漆黑的夜。
木安仁始终没来。
兴许是事情太忙?
木清清仰头看着头顶的一团漆黑,树投下的阴影实在是太黑太暗了,令她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恐惧来。
又或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拖住了他?
老老实实的在石头上坐着,木清清已经看到学校合上了大门,连校门口的门卫都撤出了保安亭。周围连灯光的没有了。
木清清回头,只看见了阿四和阿五立在左边的小桥上,倚了许久,却不靠近她。
这还是墨潇河特意吩咐的,只许远观,只许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上前。
现下,木清清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安全的不得了。
“阿五,她是早恋了吗?”阿四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火柴,点燃了一支烟抽着。
“坐那儿都好几个小时了,多半是被人放鸽子了。”阿五笑了笑,对木清清的执着很是不解。这都大半夜了,就算是私奔,肯定也奔得没边了。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在黑夜里等了这么久,再坚实的婚姻也该被摧毁了。
“放鸽子好啊,墨少不就有机会了。”阿四真想拍手叫绝,木清清要是真的被放鸽子了,墨少岂不是最开心的那个?
“真搞不懂墨少的想法,这天下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看上她呢?”阿五从阿四的兜里搜出一支烟来,趁了个火,火星明明灭灭的。
“听说,她救了墨少一命。好人有好报吧。”阿四倒是对木清清救人的举动颇为赞赏,倒是没损木清清一句话。
“好端端的墨少,栽她手里了。”阿五叹息了一句,更像是在为墨潇河感到惋惜。木清清太倔强了,墨潇河又那么优秀,能降的住木清清这个倔驴么?
“怎么说话呢,这世上的痴情人少了去了,碰上墨少这样的极品好男孩,不打破脑袋往墨家钻的人,这年头还真找不出人来。我欣赏木清清的勇气,敢于拒绝。”阿四并不赞同阿五的话, 不住的表达着对木清清的满意。
“要我说,她就是头倔驴,不懂得审时度势。多好的家庭,多好的男人,不要!”阿五忍不住和阿四争了句嘴。
“到底也才十四岁,能懂什么。”阿四摇了摇头,木清清的年纪小,现在正是满腔傲骨的时候,怎么会把自己嫁出去呢?
“爱人者,人恒爱之哟。多半是墨少太宠她了,什么事都由着她来,才会不识好歹。”阿五坚信,墨潇河一定是没有好好和木清清说清楚,才会导致两人越走越远。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还是别讨论这么多了。即便墨少再怎么宠她,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木清清当年的那一救,就没有如今的墨潇河了。
“她不见了。”阿五就恍了个神,再转眼一看,刚才的石头上,已经没有木清清的人影了。
“找!”阿四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息了。
木清清最近老是躲着他们,要不是他们够机警,还真有可能追踪不到木清清。
刚才阿四和阿五聊天的内容,全让木清清听到了。什么叫不识好歹?什么叫倔驴?
木清清真想脱了鞋子扔在阿五的脸上,好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久久没有听到木安仁的声音,木清清有些难受,只得自己往四处走走,试看能不能听到木安仁的声音。
空旷的石头上没有人,黑影很容易让她藏身,一躲,连阿四和阿五也找不着。
医院的病房内。
“爸,我还要吃。”木小幽指着苏翠云刚提过来的红烧排骨,噘着嘴对木安仁说道。
“让你妈来喂。”看木小幽的神情一脸悠闲,木安仁就气不打一处来。两个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顾了那个就顾不了这个,真叫人都疼!
苏翠云忙着回家做饭,一会儿是木小幽要吃午饭,隔了一会儿要吃下午茶,再过一会儿又要吃晚饭了。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木安仁耐着性子陪了一下午,打算走人了,结果木小幽又晕过去了。
“你从来都不管我的感受。”木小幽别过脸去,生气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估摸着,木清清这个时候,就算是走夜路,也该吓得不轻了。心里的痛快感更甚了。
木安仁惦记着孤身一人在校门外等候的木清清, 干脆将手里的碗搁在了桌上,叹了一口气,准备闪人了。
“爸爸,我怕黑……”木小幽见他连碗都搁下了,赶紧缓了缓脸上的表情,冲着他卖可怜。
“你姐姐现在还在学校等着,这样,我去把她接过来。就一会儿的时间。”木安仁指着手里的手表说道。
“都这么晚了,等不到你,她肯定自己回去了。”木小幽语气一缓,揣摩着木安仁到底有没有她想的那样关心她。
木安仁有些粗糙的手,摩挲着手里的表带。也是,都这么晚了,木清清应该不会傻到一直在学校门口等他。
“爸,反正姐姐都回去了,你陪陪我不好吗?”木小幽扯着木安仁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摇晃着。
小女儿木小幽的身体底子一向差,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就在恒温箱里住了许久。因为是‘她’生的孩子,木安仁格外看重了些。平日里,只要木小幽撒撒娇,木安仁总能心软。譬如此时——
“行行行。你快睡吧,我打个电话给你琼姨。”木安仁点了点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木小幽见他妥协,心里暗喜了一阵。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木安仁不去接木清清,木清清的心里一定会起疙瘩。到那时候……
“爸爸你可不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就跑掉,医院这么大,我害怕。”木小幽抓着洁白的被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木安仁,像是真的害怕一个人在医院似的。
“好好好,我不走,行了吧。”木安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不住的点着膝盖,干瘦的脸上充斥着一股子无奈的神情。
小女儿总能将他心底的绵软父爱激起千层浪,如果他此时一走了之,反倒像是个不疼爱孩子的父亲。木安仁定定的坐着,想等木小幽沉沉陷入梦乡,再去外面联系琼姨。
“爸,你给我讲故事啊。”木小幽盯着天花板,一刻也不敢松懈,妈妈交待过,不能让爸爸离开医院。于是,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怎么也不敢合眼。
“讲故事啊?”木安仁怔了怔,给孩子们讲故事的习惯,好多年前,已经戒了呢。工作太忙,还真忽略的孩子的感受。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些内疚,变道:“好,给你讲故事。”
木小幽掖了掖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一双眼睛看着木安仁的胡茬子,一眨不眨的看他说话。
“很多年前,有一个猎人,拿着猎枪去深山打猎,在茂密的大森林里,遇上了一头笨重的熊……”许多年不讲故事了,木安仁的声音有些生涩,连讲故事的时候,都是断断续续的。可看木小幽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轻轻咳了咳,继续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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