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丫头没说过她有一个哥哥啊。”白娇娘百思不得其解,她和木清清认识这么久,只知道有个弟弟和妹妹,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个哥哥?
“我是专门为她解决麻烦的哥哥,以后她要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姐姐都可以联系我。”墨潇河对白娇娘挺客气。
“抱歉,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还要麻烦姐姐发个地址过来,我先挂了。”他看了一眼门口,这会儿已经不能再打电话了,只能让白娇娘把地址发过来之后,派人过去帮忙。
“那好吧。”白娇娘云里雾里的,这会儿听对方还挺忙,只好勉强答应了。而后匆匆挂掉了电话,然后给墨潇河发去了A市裁缝店的地址。
墨潇河收到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发送给阿七,嘱咐他调查清楚木清清在做些什么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报告之后再行决定。
关机之后,他便锁上了储物柜的门,颀长的身形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大步的离开了储藏室。
六月的天气炎热不已,太阳毒辣辣的挂在头顶,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体质稍差一点的人都会被晒得眼冒绿光,干渴不已。
木安仁拖着疲倦的身躯上了医院的电梯,到了木清清病房的跟前。
了解了一番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之后,他有些站不住脚。
“爸,你还好吗?”木逸晨赶紧扶住他,以防他摔倒下去。
“我们家怎么变得多灾多难的?”木安仁不是承受不住木清清昏迷不醒的事实,只是这赶天赶地的开了一路的车,身体有些熬不住了。
“安仁,世事难料,谁知道她会出这样的事呢?”苏翠云嘴角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目光阴测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木清清,真是生病了也不让人好过。木安仁又开始关心起她来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给家里打电话。
木安仁侧过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他当然记得木清清之前因为吃了安眠药的事住院的情景,现在苏翠云又在这里了,他不是不怀疑她。
“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前天才过来的,你忘了?”苏翠云立马明白了他这个眼神的意思,但这次还真就不是她干的。她倒是想这么干。
木安仁收回了目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休憩。他沉默了许久,盯着木清清恬静的睡颜也看了许久。
他眉头紧锁,缓缓开口道:“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给清清找最权威的医生,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务必治好她的病。”
苏翠云眼底微微一黯,牵强的说道:“当然。”
心底却在想,木小幽身体底子不好,这么多年也没见木安仁动用过关系给木小幽找个权威的医生来治治。苏翠云暗暗的恨着。
晌午过后,木安仁草草吃了一个快餐敷衍了一下自己的胃,病房门忽然打开,涌入了一大群的熟悉面孔。
见到来人,木安仁缓缓起身,迎上了一道深邃的目光。
“爸,你怎么来了?”凡是自己这个小家庭的大事,木安仁一向没有和木家主宅汇报或是告知一声的习惯,这猝不及防来了这么多人,他还有些茫然。
“我的孙女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当爷爷的要是还不来,以后是要准备对着遗像看吗?”木修覃威严的盯着木安仁,气得火冒三丈。
木安仁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木老爷子挥手打断。
“行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老徐,你去给清清看病,我就想看到我的孙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让她醒来。什么植物人不植物人的,我们木家家族里就没有哪一个人是躺在床上过一辈子的。我要她醒!”木修覃给私人医生下了一道不讲道理的死命令。
“爸,你冷静点,你吵这么大声,这里是医院。”木安仁知道他的固执病又开始了,可治病三天,哪有百分百确定的事情,老爷子又不懂医,还拿过去的老一套命令来压人,这根本就行不通。
“你冷静,你有好好找人给清清看病吗?她什么时候出车祸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当个父亲尽职尽责了吗?”木修覃条条框框列出来,尽是数落木安仁的失职问题了。
“爸,您就别生气了,这医院里都是病号,咱弄这个单人病房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一会儿别让人给轰出去了。”苏翠云站出来想要劝和。
奈何,这话正好戳到了木老爷子的心窝子上。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混得有多搓!要是回家里来,你至于像现在这样吗?木家家里什么关系没有,弄个单人病房都费劲,这些年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东西!”木修覃气不打一处来。木安仁不继承家业也就算了,现在他最看重聪明伶俐的木清清也倒下了,这些火从家里一直憋到了这医院,被苏翠云给彻底的点燃了。
木安仁眼眶有些红,被木修覃一席话说的颜面扫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不是他修养够,真能跟木修覃吵得热火朝天。
“爸,您消消气,别激动。”苏翠云眼看场面要失控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哼!要不是你这些年跟头驴一样倔,我孙女在木家老宅平平安安的,至于出车祸吗?”木修覃心里的那些的炸点全点在木安仁身上了。
“我的家庭,不需要你来插手。”木安仁站在木修覃的对立面,自尊心全都被木修覃骂没了。
“你要是有这样的能力保护好你的妻儿,我孙子孙女能变成今天这样?你木安仁装着一身的清高,躲你的父母兄弟远远的,现在呢?出了事情你保护得了他们吗?我们木家家大业大,要什么有什么,你偏要走这穷途,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下场?”木修覃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了。
“病人家属,请你们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护士小姐走到了病房门口,提醒道。
“好。”苏翠云应了一声。
木安仁攥紧了拳头,“我创办了木安家具,给了她们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家。”
“你创办的那个破公司,你以为你老子没在里面给你帮忙吗?是我,舔着脸去给你让客源!把单子都放出去,你才有这一点点的成绩。你骄傲什么?”木修覃戳着木安仁的痛脚不依不饶。“墨家给你的那些单子,你自己去问问我去找墨家老爷子下多少回棋了。你祖爷爷留下来的和田玉棋盘我都送出去了。”
木安仁难以置信的看着木修覃,他真的不知道木安家具现在的成绩和木修覃有关。祖爷爷留下来的和田玉棋盘算是传家宝了,木修覃居然把它送人了,而且还是为了他现在的生意去送的。
“还要维护你那一钱不值的清高,不要伤了你的自尊心。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木修覃的语气降了许多,可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往木安仁的心窝子扎去。
“行了,不跟你闲掰扯,老徐你赶紧的看看清清。”木修覃余火未消,但该说的话也和自己的儿子说了,该发泄的火也冲着木安仁撒了,他最关心的还是木清清这个孩子。
木安仁站在他面前,想发火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了,但自己的面子的确是没了。木修覃说他把传家宝都送给了墨家的老爷子,还为木安家具默默的做了这么多,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私人医生走到木清清的床边,检查木清清的情况。
木修覃转过身往病房外面走去,情绪还没消下来。他最争气的儿子一定要和他针锋相对,这会儿他把事情的真相抖出来,也不知道木安仁愿不愿意回木家老宅了。
“安仁,爸对咱们挺好的,你去看看他。”苏翠云早就知道这事,这会儿只能劝木安仁去看看木老爷子了。
木安仁无语凝噎的看着病房门前日渐苍老的背影,感觉木修覃似乎矮小了许多。
他缓缓的走出病房门外,做了个手势让周边的人都撤了。这医院是公共场合,太吵了不行。
木修覃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上了年纪,发火都有些吃不消了。
“小时候经常给你买肉脯吃的那个李叔叔昨天下午走了,肺癌。你爸爸我也上年纪了,也保护不了你多久了。你再不担起家里的担子,我们木家几代人的心血就要毁在我手上了。”木修覃冷静下来,软硬兼施。
木安仁坐在木修覃的旁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田玉棋盘是家里的传家宝,您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人了。”
木修覃摇着头笑了,“你不回来,这个家里,传给老二,老三有意见,传给老三,老二不高兴。你们三个要是扎堆了,这棋盘怕也是三分了。家里的规矩你要是遵守了,这棋盘才会是完整的。”
“我去找墨叔换回来。”人心都是肉做的,木安仁也知道木修覃是为了他才把自己家里的宝藏拱手让人。但这和田玉棋盘的意义不一样,不是随随便便送礼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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