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威胁我,说H国那个杀6个人的新闻是她干的。”木安泰控诉着木清清的罪行,可他也好奇,家里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这样对待木清清的。
木修覃微微一怔,她这一年多,到底做了些什么?
离开木家,她怎么就成了杀人犯了?
这一刻,他的心底是有些触动的。当初是他让木清清去H国找医生,结果回来的时候她没能回来。到底是木家的孙女,说不心疼是假的。
木清清在下一辈里,出类拔萃,天资聪颖,很得木修覃的欣赏。
如果当初他们再冒点险,让人进那座森林去找,或许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兵戎相见的场面。
这丫头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或许是不得已才走上这样一条绝路的吧?不过,她已经变成这样了,木家也已经和她算是断绝关系了……
木修覃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家里忽然来电话了。
“董事长,你家里所有人的现金和银行卡里的钱都不见了。”是家里的管家打来的电话,声音有些焦急。
“拍到小偷了吗?”木修覃有些急不可耐的问。
“没有。我们已经报警了,这件事发生的真的很诡异啊。没有人看到有陌生人闯进来,也没有谁擅离职守过。”管家也活了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今天这事完全像是恐怖片,没人看见钱是怎么消失的。
木修覃也有些震惊,家里的仓库被偷或许还能摸索出线索,可银行卡里的钱又是怎么被偷走的?
挂了电话,木修覃便让人去查账,查自己家里人所有的账户,以及公司的财务部。
无一例外,所有钱不翼而飞。
木安泰摸出了钱包,看到了里面的几张红色大钞,略微放下心来。
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木氏集团上下的人都知道木董事长家里所有人的钱都丢了,加上这几天以来木氏集团的股票比澳大利亚大草原都绿,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财务部查账,公司账户里的钱都没了。
像是中了邪一样,只要是木家的直系亲属,身上最多只有几张百元大钞。
可用资产为零。
财务部最先慌起来,这马上到了要给员工们发工资的日子,木家没有钱给员工发工资,那还得了?
不出两天,这些员工闹起来能把木氏集团的大楼都给掀了。
木修覃被财务部的人堵在办公室,一个个焦头烂额的。
“木董事长,马上要到给员工们发工资的日子了,您这边……”财务部的领导率先过来问。
“木氏集团绝不会欠员工一分钱,尽管放心。”木修覃略带威严的说道。
在公司里,木修覃还是非常有话语权的,得了这句话,财务部的领导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公司的人心只是暂时的安定了一下,木修覃赶着回木宅去,储藏室里都是木家的宝贝疙瘩,现在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夜之间,木家从外面看起来像是濒临破产,企业岌岌可危,但在外面的朋友看来,木家这只不过是短暂的过度而已。一家百年的企业是有根基的,木氏集团只是到了风雨飘摇的坎,只要迈过了这道坎,它还能再次重树旗帜,走向新的阶段。
木修覃坐在梨花木雕椅上,目光颓然的端着茶杯,家里现在所有人身上仅剩的钱拿出来,也就凑了个五千块出来。
对金钱,木修覃当然是敏感的。但木氏在他的心里,也是有风骨的。至少不能落下拖欠工人工资的话柄。
家里来的人在搜集证据,却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把木家的东西追回来。
而家里打工的佣人和管家都是一个心态,木家这是开始倒霉了。
纷纷上前对木修覃表示歉意,要让他把工资结了,辞职走人。
木修覃没有多做挽留,他也知道要护住木家的脸面,让人大大方方的结了工资走人。
可财务部再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木氏企业的账户里根本没有钱,除了员工们的工资以外,还有各个供货商的货款,都是上亿的数目,眼下木修覃感觉到了火烧眉毛的趋势。
抬头看了一眼装修得低调又华贵的木宅,木修覃想明白了。
“安泰,你去联系一下中介,把木宅卖掉。”当机立断,木修覃一点也不犹豫。
“爸?你……怎么了?”本想骂木修覃疯了,话到嘴边,木安泰立马改口。
“按照我说的去办。公司里员工的工资决不能拖欠。家里能卖的东西暂时卖了,等风波过去了,再赎回来就是了。”木修覃喝了一口清香的龙井茶,目光晦暗不明。
“爸,你把这里卖了,我们住哪儿?”木安泰质问木修覃。
木家因为木修覃一直坚持不分家的原则,谁也没有在外面买房子。而且,拿的都是自己家里的工资,这木宅又大,压根犯不着买房子。这套房子一旦卖了,木家这几兄弟拖家带口的住哪儿?
关键问题是,他们身上压根连买房子的钱都没有,木安泰可是亲眼见着公司账上的钱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那些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去银行挂失了也是余额为零。
“早年间你祖父吃糠咽菜,在田里也能睡,哪怕睡大街,我就不信我们不能再东山再起了!”木修覃没搞清楚钱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但他心里明白,这是对木氏集团的一种打击。
说不准,从此以后这个企业的名字会从排行榜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现在得鼓舞公司上下的士气,不能让员工抱着一种木氏即将倒闭的心态去工作。
木安泰只好照着老爷子说的去做,找来房屋中介的人挂上了木宅的照片和介绍信息。
卖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为了筹钱把木氏集团员工的工资发上,木修覃召集木家所有的人,让他们变卖自己的私人物品,但凡是能卖的都卖了。
木安泰建议老爷子找和木家交好的家族借点钱来周转。木修覃绷着脸,他可不认为木家沦落到靠卖脸去借钱的地步。狠狠训斥了一顿木安泰之后,木修覃继续让木安泰去筹钱。
家里闹哄哄的,木安泰心中忿忿不平,这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见木安仁这个当大哥的出来做什么。
“爸,我们都在想方设法的筹钱,大哥呢?你怎么不让他去筹钱?”木安泰心有怨气的问。
“你大哥已经把家里的两套房子卖了,款都拿去发工资了。这么多年他没靠家里,自己在外面开了一个公司,你看看你自己,有这么好的资源还一天到晚的混日子。”木修覃又在教训他。
行吧,算他理亏。木安泰郁郁寡欢的离开了木宅,去想办法了。
照溪市城中村。
木安仁找了一套一个月付七百的房子,和木小幽他们住在两室一厅的房子里。
苏翠玉盯着这又小又吵的房子,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她要带木小幽走!
木家穷了,还背负了几个亿的债,谁愿意跟着木安仁谁跟去。
“爸,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木小幽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百般不适的看着这房子。
从能翻跟斗的大空间,陡然换到这转个身就能碰到人的破地方,木小幽很讨厌这种感觉。
虽说她和占宇飞有了个婚礼,可木安仁还是让她回木家休养,怕张琴那个婆婆刁难她。
每天吃药的日子很难熬,可眼下又经历了木家最穷的日子,医生的钱都付不起。木小幽心里窝着火。
“小幽,现在是特殊时期,忍一忍。”木安仁心中最是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他不能告诉苏翠玉和木小幽,怕她们之间的矛盾再加深。
“安仁,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让我一点也没有安全感。”苏翠玉可不愿意过那种洗手做羹汤的生活,早餐还是让木逸晨去楼下买的。这破房子足足有七层楼,没有电梯,还得自己爬楼梯才行,苏翠玉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哪儿受的了这个。
上了楼就不想下去了。
“小云,你放心,一切有我。”木安仁安抚她的情绪说道。
一切有他?苏翠玉在心里冷嗤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木安仁又没给过她什么。让她天天在家里呆着,也不让她去公司的财务部谋个轻松的差事。
“爸,我们家的银行卡里面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吗?”木小幽不死心的问道。
“嗯,还在查原因。”木安仁能知道这件事和木清清有关,却想不出她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让木家所有人的银行卡里一分钱也没有。
就连去银行挂失,查了余额仍是为零。查了查流水账单,居然冒出了匿名账号,连卡号都查不出来。
这件事着实诡异了些。
“不会又是那个贱人吧?”木小幽第一时间想到了木清清。
“小幽!”木安仁略带威严的看着她。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说八道。”木安仁不希望看到木小幽和木清清互相伤害。
“什么没有证据嘛,那条短信就是她给宇飞发的,害我婚礼上出丑,还丢了孩子。”木小幽笃定这事就是木清清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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