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木小幽没了口福,木逸晨和木清清在享受美食的时候,木小幽躺在木宅东面的房间里打吊针。
医生诊断,木小幽脸上的小疙瘩是因为过敏引起的,而晕车的原因则是因为木小幽的身体底子太差。
到木家的第一晚,木清清很习,上一世她就来过这个地方,如今只是故地重游了而已。
木逸晨也还算习惯,有游戏机的陪伴,加上木宅里也有电脑可以给他玩,夜晚也不无聊。
西面的书房里,木老爷子正抓着一本编纂成书的木工技巧,看得入神。
“爸,你找我?”木安康敲开了书房的门,脚步很轻的走进了书房。
“这本书,拿去给清清看。让她好好琢磨里面的技巧,过段时间拿木头给她练手。”木老爷子一脸威严的将书递给了木安康,他知道,木安泰只适合接待木清清,真正做实事的,还是木安康。
“好。”木安康点头应下了,也不问原因。给木老爷子做事情,一向都是这样的。
木安康到木清清卧室的时候,木清清正在写字帖练字。
“清清,这是爷爷给你的书,让你好好琢磨里面的技巧,过几天拿木头练练手。”木安康实打实的将木老爷子的话原话转告给了木清清,然后将白封皮的书交到了木清清的手里。
“二伯伯,这是木匠用的书?”木清清盯着白封皮上面的四个大字,木匠匠心。
“是,这本书是从你祖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编写到你爷爷这一代,里面累积了不少木工的技巧。”木安康老实的回答道。
祖传的?
木清清翻开了扉页,看着上面的印刷字体,颇有些怀疑。“伯伯,这书是印刷的。”
“不用怀疑它的真实性,这书不是原稿,是你爷爷找人印刷出来的。”木安康站在铺就的地毯上,脸上带着憨态可掬的笑。
“那,谢谢伯伯。”木清清勾了勾唇。上一世就没有这么好的事,到这一世,事情已经在逐渐的改变了。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二伯伯就住在南面。”木安康是个老实人,不大会搭话,但对木安仁的孩子,却是实心眼的好。
“嗯。”木清清低着脑袋盯着木老爷子送来的书,认真的翻阅着,也没多在意木安康的话。于她来说,别人说的话,不能当承诺来听,因为承诺只是一句话而已。
十五分钟,木清清已经将这本书里的内容烂熟于心了,的确是本非常实用的教材,从基础的木工到高深的工艺,大部分都非常详尽。
精粹,精彩!
木清清想到木安康说过几天再拿木头练手,她眼珠子骨碌一转,便出了卧室。
一楼的平方,像四合院似的房子,她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没想到木家现在都不是烧柴的,而是烧煤气的。她看到东边的房间有木头,便朝着东边走去了。
“侄女儿,这么晚了,你去哪?”木安泰正巧要回房间,看木清清走了过来,便笑着问道。
“伯伯,我要去找木头。”木清清碰见木安泰了,心想,正好,那间放木头的屋子也不知道哪些木头是可以让她做练手的,问人就很方便了。
“找木头?”木安泰奇怪的看着她,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找什么木头。
“你要做什么用?”
“是爷爷说,让我拿木头练练手,我也不知道哪里有木头。”
“那边有。”木安泰指了指放木头的屋子。
“是清清吧?”周冬昭脸上挂着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木清清东张西望的模样,就知道她是在看那边放木头的房子。
“伯母。”木清清喊了一声,目光并没有在周冬昭的身上,她在思考,那间放木头的房子,里面有哪些木头是新手用的。
“安泰,你带清清过去呀,她第一次来,肯定也不知道哪些木头是能用的。”周冬昭嗔怪的看了一眼木安泰。
“瞧我这脑子。”木安泰愣了愣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带着木清清往放木料的房子走去。
简单来说,这个放木料的房间是个加工的地方,里面还摆着一个衣柜,看木头的材质,似乎是榉木。
木清清看着旁边的边角料,许多是木屑,许多是木块,那些都是废弃的木料,不能拿来练手。
周冬昭也跟着他们进了放木料的房间,她让木安泰拿起了一个被锯掉一半的木头,这就是给木清清练手的木头了。
木清清不懂木料,她不知道木头的材质该怎么分,只觉得周冬昭选的这块木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就用这个吧。”周冬昭温和的笑了笑。
既然是自己家的伯伯和伯母推荐的,木清清也不多想,将木头拽到了旁边,盯着这整块的木头发怔。
“侄女儿,那你慢慢练,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木安泰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呆,带着周冬昭便出了放木料的房间。
木清清没急着动那块木头,而是先试了试加工坊里的工具,从锯子试到了切割板材用的机械。
屋子里的木料散发着木头的香气,木清清试好了木料以后,便按照书上的步骤,将周冬昭他们替她选好的木头拿来进行第一道工序。
木料只有一半,她准备做一把雕花的椅子,那木料也只能做一把椅子。
用铅笔在木头上做好记号以后,木清清便开始用锯子锯这块木料了,这个活也挺费力的,她身上的酸痛感使得她干起活都很慢。
锯木头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凌晨,木清清实在是锯不动了,便回卧室躺着休息了。
第二天的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木清清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拖沓了很久才开门。
“姐,爷爷找你。”是木逸晨敲的门,脸上的表情用惊恐来形容都不为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木清清被扰了清梦,这会儿实在抬不动腿。
“我不知道哇,爷爷的脸色特别难看,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老实说,木逸晨的确对木老爷子有几分惧意,对着木安仁他还有几分调皮,对着木老爷子他是皮都不敢皮一下的。
“我?没有哇。”木清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个人还处在浑噩的感觉里。
“先去客厅再说,你先刷牙洗脸吧!”木逸晨把木清清推回了房间里面,整个人也是火急火燎的。
木清清又磨蹭了许久,才换好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
客厅里只有木老爷子和吴由芬这个奶奶,看样子,木安康和木安泰都去公司上班了。
木老爷子坐在正位上,见到木清清过来时,更是用力的拍了拍梨花木做的桌子。
“爷爷。”木清清这会儿是彻底醒了瞌睡,不卑不亢的喊了一声。
“是谁让你自作主张动那个木头的!”十分威严的语气,一时弄得木清清有些懵。
“不是爷爷你说让我拿木头练手的吗?”木清清疑惑了,难道木安康这个二伯伯还骗了自己?
“跪下!”木老爷子沉声呵斥道。
木清清怔了怔,跪天跪地跪父母,女儿膝下也是有黄金的,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跪?
“爷爷,你训斥我也要讲点道理吧,我做错什么了?”木清清回想了一遍木老爷子刚才说的话,自作主张动木头,是因为她没有按照木老爷说的那样,过几天再拿木头练练手?
“给我跪下!”木老爷子震怒的拍着茶几,茶几上的茶杯盖都飞了起来。
“我不!”木清清拒绝,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对于木老爷子无理的要求当然可以拒绝。她有理!
木老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对身后的管家说道:“把木头拿出来!”
上了年纪的管家拖着木头放在了客厅的正中央。
木清清懵圈了,这是几个意思?把她昨晚用来练手的木头拖这里来干嘛?
只见那木头纹理细腻,有明显的圈状水波纹,色泽是黄褐色的,的确是她昨晚用来练手的木头。只不过,原本是整块的,被她削的七七八八,总之非常难看就是了,就像——被狗啃过似的。
但这是她第一次削木头,木老爷子也说是让她练手的,总不至于觉得这木头被她削的太难看,所以责罚她?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块木头在白晃晃的阳光下显得很是……眼熟呢!
“爷爷,这木头有什么问题?”她迫于老爷子十分威严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
“让她跪下。”木老爷子脸色铁青,显然是被这块木头气得不轻。
管家听了木老爷子的话,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走到木清清身边规劝了一句。“听你爷爷的话,跪吧。”
木清清理直气壮的站着,也不管木老爷子是个什么表情,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复杂,甚至带着探究。
她没办法全神贯注去看木老爷子的想法,心中憋着一口气,心想,是你老人家拿着祖上传下来的书给我看的, 也是你老人家让我拿木头练手的。我只不过是把木头削的难看了点,没道理就得罚跪吧!
她剑拔弩张的站在原地,眼里燃着怒意。
“爷爷,这木头我削的是难看了点,也不至于罚跪吧?”木清清冷冷的开口,反倒问起了木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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